對於突然闖來的金偉豪,葉謙是充滿着好奇的,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似乎有着很深的故事,具體是什麼,葉謙也不敢說。不過,他對這個少年卻是非常的有興趣。而且,這是西北,葉謙不得不多瞭解一些,以防萬一。
況且,剛纔歐陽明軒的話裡分明是話中有話,雖然他沒有說的很清楚,但是葉謙卻依然的感覺到似乎隱藏着什麼更深的內情。所以,西北的形勢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雖然因爲閻冬的關係,自己現在和墨者行會的杜伏威暫時的有了約定,但是葉謙卻不得不防範着有意外的事情發生。事情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保證沒有突發的事件。未雨綢繆,這纔是英明的人應該要做的準備。
“兄弟們可能還要過一兩天才會到,明墨的弟子可能也需要一些時日吧,在比武前,應該可以趕過來。不過,皇甫擎天今晚應該就可以到了。”墨龍回答道。
“嗯!”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應付和杜伏威的約戰,其餘的事情咱們就暫時的擱置一下吧。閻冬說的方法,咱們只能作爲最後的殺手鐗,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就不要使用,咱們現在還是加緊修煉,希望在三天內能有個新的突破。”
墨龍點了點頭。
走進房間內,葉謙看了黑寡婦姬雯一眼,微微的笑了一下,接着說道:“雯姐,楊天的骨灰已經送回來了,我想,你還是先回東北吧。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會去東北看你的。”
“不,我不走。”黑寡婦姬雯說道,“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陷入現在這樣麻煩的境地,我怎麼能這樣放心的離開呢?就算你要讓我走,那也要讓我看到你和杜伏威的比武之後再走,好嗎?”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謙說道:“雯姐,我說過了,這次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不必自責。其實墨龍是墨者行會的鉅子,就算沒有你,我們和杜伏威之間的矛盾也是沒有辦法解決的。現在西北的形勢看起來好像暫時的穩定下來了,但是,其中究竟有多少的危險,我們也無法預料。剛纔和歐陽明軒的對話你也聽見了,他雖然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我感覺西北這邊肯定會變得很亂。你待在這裡,我會很不放心的。”
“是啊,大嫂,老大說的對。你留在這裡的話,只會讓大哥更加的分心,無法全身心的去準備。”墨龍說道,“那個杜伏威的功夫非常的高,我和老大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稍有差池的話,我們只怕就會輸。大嫂你如果留在這裡,老大根本就沒有辦法全心的應戰。而且,就算我們贏了,到時候杜伏威會不會反悔,會不會掀起有一場戰爭,我們誰也不敢保證,到時候西北的形勢肯定會越發的混亂。大嫂,你還是聽老大的,儘快離開這裡吧。”
黑寡婦姬雯還是有着深深的擔心,看了葉謙一眼,她很想叫葉謙跟自己一起回東北,然而,她也清楚,對於葉謙這樣的人來說,很多事情似乎比愛情要更加的重要。身爲他的女人,就應該支持他,不是嗎?咬了咬嘴脣,黑寡婦姬雯說道:“葉謙,那你答應我,一定要活着,活着來東北看我。如果你不來,我恨你一輩子。”
重重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好,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一定會留着自己的命去見你。”接而又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傻女人,你也別把事情想的那麼嚴重,我什麼時候敗過?放心吧,我會有辦法的。你回到東北,好好的將楊天的骨灰安葬,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但是他卻是我敬重的一個男人。”
“你不怪我嗎?”黑寡婦姬雯說道,“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這樣?”
微微一笑,葉謙說道:“說什麼呢?我會和一個死了的人吃醋?況且,如果沒有楊天的話,也就沒有你黑寡婦姬雯了。我希望我的女人是懂的感恩的,我也清楚,你對他的不是愛,而是一種眷戀,親人般的眷戀和感恩。如果這個我都不能原諒的話,那我也就不是男人了。放心吧,你回去給楊天好好的風光大葬。我呢,在這邊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你應該相信你的男人,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墨龍和清風很自覺地進了房間,給葉謙和黑寡婦騰出地方和時間。二人自然也不會做什麼,畢竟三天之後就是很杜伏威的決戰,葉謙必須要保持最佳的身體狀態和精神。黑寡婦姬雯表現的有些溫婉,誰也不會想到一個被人們稱之爲黑寡婦的女人,此刻竟然會是這般的溫柔。
當晚,皇甫擎天就到了。葉謙也沒有和他多說什麼,路上奔波,皇甫擎天也有些累了,就讓他早點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葉謙將姬雯送去了車站,送她離開了西寧市。連續的送走了林柔柔和黑寡婦姬雯,葉謙忽然覺得有些惆悵,雖然說自己有很多的女人,可是自己卻又好像是一個孤家寡人似的。哎,自己就是勞碌命,苦啊。
有時候想想,葉謙覺得自己真的挺虧欠她們的,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爲了將來,他必須要不停的奮鬥,只有那樣,以後纔會有安靜而踏實的生活。
回到酒店之後,皇甫擎天已經起牀了,正在客廳內和墨龍他們聊着什麼。看到葉謙進來,皇甫擎天還是板着一副面孔,一副很嚴肅的表情,跟平日裡的他十分的不一樣。“怎麼了?”葉謙詫異的問道。
“葉謙,你小子怎麼能這麼糊塗啊,就算你和墨龍加起來,那也不是杜伏威的對手。你們和他決鬥,那不是找死嗎?”皇甫擎天說道,“不行,我絕對不同意這個方案。等明墨的弟子全部來了,我們和杜伏威好好的較量一番,我們起碼還有五成的勝算。”
微微的嘆了口氣,葉謙說道:“老頭子,你的眼光向來不會那麼短淺的。姑且不說現在的墨者行會擁有多大的勢力,你這次召集了多少明墨的弟子?這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真要是打起來的話,我們的勝算其實並不大。況且,就算給我們贏了,那又如何?這樣只會是兩敗俱傷,這並不是我們所需要的結果,不是嗎?當年墨龍的爺爺爲什麼選擇讓你們放手,目的不就是爲了保存墨者行會的實力嗎?如果我們現在採取這樣的方式,豈不是辜負了他老人家的心血?而且,這是我和墨龍商議的結果。”
“是啊。”墨龍附和着說道,“我們和杜伏威交過手,如果我們兩個聯手的話,實力應該相當。而且,我們和閻冬談過,他說我們的勝算很大。”
“閻冬?”皇甫擎天微微的愣了一下,眉頭皺了皺,說道,“他是古武界第一高手,如果這話是他說的話,倒是有幾分的可能。是不是閻冬還教了你們什麼必勝的法門?這老傢伙我很清楚,完全憑自己的喜好做事,我看的出來,他對葉謙的印象很好。如果你們能得到他的幫助,說不定真的有贏杜伏威的機會。”
“閻老的確是跟我們說過一個辦法,不過很危險,不到萬不得已的話,我們也不會用的。”葉謙說道,“我們還是先談談其他的事情吧。雖然有閻冬的周旋,我們和杜伏威有了這樣的一個約定,但是爲了防止萬一,我們還是必須要有提前的準備。老頭子,你對杜伏威的弟子們瞭解多少?”
“杜伏威的弟子?”皇甫擎天微微的愣了一下,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多瞭解一點。多瞭解對手一點,這對我們是有利無弊的。”葉謙說道,“昨天和歐陽明軒見過面,隱隱的感覺他話中有話,所以問一下。”
“歐陽明軒?歐陽家的那個大公子?”皇甫擎天微微的愣了愣,倒是有點被葉謙的速度給嚇着了,沒想到葉謙纔來西北沒有多久,連歐陽家的人都聯繫上了。不禁有些感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自己真的是不認老也不行了。
“嗯!”微微的點點頭,接着葉謙將昨天和歐陽明軒的對話簡單的說了一遍,皇甫擎天聽完也不由的蹙了一下眉頭,說道:“這小子的確是話中有話啊。”頓了頓,又接着說道:“其實我對墨者行會的事情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杜伏威做事還是十分的謹慎的。他的弟子,最出色的有兩個,一個你見過,就是顏思水。還有一個叫查懷安,是少數民族的人。這個人的功夫不在顏思水之下,不過爲人很低調,外面知道他的人不多。其餘的,倒是沒有什麼可說性。”
“查懷安?”葉謙喃喃的唸叨了一句,暗暗的記下了這個名字。越是低調的人,就越是隱藏的深,不能小覷,這點是葉謙這麼多年的經驗,這個查懷安,葉謙隱隱的覺得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