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凝脂有些不解爲什麼金正平會忽然表現出這樣的表情,眉頭不由微微的蹙了一下,想不出所以然。金正平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是嗎?哼,既然如此,那麼你告訴我,你跟那個枯木大師到底是什麼關係?”
韓凝脂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Wшw_тt kan_C O
“哼,你當真以爲我是瞎子,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金正平冷聲的說道,“剛纔葉副市長說你和枯木大師是師兄妹的時候,你的表情我看的很清楚,你以爲你掩飾的很好嗎?可是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你跟他真的是師兄妹,對不對?”
“就算是又怎麼樣?”韓凝脂說道,“難道我跟他是師兄妹就有什麼不對嗎?”
“你終於承認了啊。”金正平說道,“既然你們是師兄妹,爲什麼這件事情你一直隱瞞着我不說?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你們之間有什麼姦情。”
“金正平,你混蛋。”韓凝脂氣憤的說道,“你就這樣把屎盆子扣在你老婆的身上嗎?我和枯木是師兄妹那又如何?難道我們要整天的對外說我們是師兄妹嗎?我們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麼多年來,我爲金家盡心盡力。枯木大師也替金家做了不少的事情,難道我們換回來的就是你的不信任?”
“韓凝脂,你是不是真的當我是老糊塗了,什麼事都不知道?”金正平冷聲的說道,“我問你,當年偉豪被人綁架,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以爲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誰都不知道嗎?”
韓凝脂明顯的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料到金正平會知道這件事情,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要詐自己。“是有怎麼樣?他媽是個賤貨,誰知道他是誰的野種,我殺了他那也是爲了金家好。怎麼?你心疼了嗎?你是不是心裡還記得那個女人?是不是絕對對她很愧疚啊?好啊,那你可以把那個野種接回來啊,你看他是不是願意叫你一聲父親。”韓凝脂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呢?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多麼的知書達理,可是現在你看看,看看自己,你簡直就跟一個潑婦似的。”金正平說道,“當年我和她之所以走不到一起,那是因爲門不當戶不對,可是不管如何,金偉豪始終是我的兒子吧?我知道你討厭他,知道你怕他搶走了你兒子在金家的地位。這些我都可以理解,我甚至故意的疏遠他,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相處,可是你呢?卻還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殺他。”
“你的兒子?哈哈,說出這些話你就不怕丟人嗎?”韓凝脂說道,“你可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當初要趕走金偉豪的是你自己,是你害怕他的八字克你。而且,當初調查的事實已經很清楚,他是那個女人跟別的男人偷情生下的野種。現在你裝好人了?”
“住嘴!”金正平厲喝一聲,說道,“我怎麼知道這一切都是你這個女人從中作梗,枯木大師的那番話,想必也是你教給他的吧?調查的事情也是你負責的,是不是你早就想好了要怎麼對付她們母子啊?”
“行啊,金正平,你現在倒是推得一乾二淨,什麼事情都賴我。”韓凝脂說道,“你可別忘了一個事實,對他下出追殺令的是你?當初百般的阻擾他,讓他在東北沒有辦法待下去的也是你。現在你跟我說這些,想要裝出一副慈祥的父親的面孔,你不覺得自己太虛僞了嗎?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不就是以爲我跟枯木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嘛,行,我可以給你一個交代。”
“不是我以爲,而是事實。”金正平說道,“既然枯木大師是你的師兄,你爲什麼一直隱瞞着不說?如果不是今天葉副市長的一句玩笑話,我只怕要被矇在鼓裡一輩子,是嗎?如果只是單純的師兄妹關係,你有何必有那麼多的顧慮不說出你們的關係?我告訴你,韓凝脂,金家還是我當家作主,你以爲你在金家不斷的拉攏自己的勢力就行了?哼,簡直是癡人說夢。你乖乖的做好自己的本分,還可以做你的家主夫人,否則的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韓凝脂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說道:“這麼多年,我盡心竭力的爲金家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就是你這樣的一句話嗎?金正平,你讓我太失望了。”
“不是我讓你失望,而是你讓我太失望了。”金正平說道,“你這個女人的野心太大了,你是不是想做第二個武則天啊?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我死了,金家也輪不到你做主。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你到底跟那個枯木是什麼關係?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我們就是單純的師兄妹關係,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韓凝脂說道,“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那點點的落紅可不是假的。”
“落紅能說明什麼問題?這年代連女人都可以作假,別說那一點點的膜了。”金正平說道。
“行,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無話可說。”韓凝脂說道,“好,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說完,韓凝脂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書房。
金正平憤憤的哼了一聲,猛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這些年,其實韓凝脂所做的事情他很多都是很清楚的,不過,卻是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韓凝脂不停地在金家,拉攏自己的勢力,這點他十分的清楚。對於金正平而言,金家的家主之位是自己的,誰也不能奪走。當初他可以趕走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今,一樣可以趕走這個同牀共忱了十幾年的女人。在權利的面前,親情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最瞭解金正平的人,自然是他的枕邊人,韓凝脂對這個男人再瞭解也不過了,在這個男人的心裡,只有權利。不錯,她這些年的確是在不停地擴展着自己在金家的影響力,擴張着自己在金家的勢力。她不得不這麼做,因爲她太瞭解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的權利慾望太大,指不定將來有一天,這個男人會連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看到韓凝脂從書房裡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金正瑞微微的愣了一下,慌忙的迎了上去,說道:“大嫂,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幹嘛這麼怒氣衝衝的樣子啊。”
冷冷的哼了一聲,韓凝脂說道:“正瑞,你別給我動什麼歪心思,你所做的事情我全部是清清楚楚,我勸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金正瑞微微的愣了一下,說道:“大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別裝了,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韓凝脂說完,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金正瑞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眼神裡不由得迸發出一陣殺意,憤憤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如果說韓凝脂是一個壞女人的話,至少在她的心裡還有着一份對親情的呵護,那就是保護自己的兒子金偉雄。或許,這是每一個做母親的天生的一種本能,可是,金正平算是徹頭徹尾的一個自私自利的傢伙。這就好比古代的那些個皇上,整天的擔心誰搶走了他的位置,甚至不惜殺害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妻子,所有一切威脅到自己的人。
這一切,葉謙自然是不知道,他也沒有想到金家的關係會那麼的複雜,兄弟、父子、夫妻之間的關係竟然是如此的微妙。
韓凝脂徑直的走出了金家,然後驅車朝枯木大師的家中駛去。雖然枯木大師掛着佛門弟子的招牌,不過,卻並沒有在任何一家寺廟裡修行,正如他所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至於是不是在廟中修行,自然也不是那麼緊要了。至於,他的內心到底是不是真的就這麼想,誰也不知道。
在韓凝脂離開的時候,金正平的書房內忽然出現一個女人,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濃濃的殺氣。神情十分的嚴肅,那張臉彷彿不會其他的什麼表情,就是這樣的一副死心沉沉。“你給我跟着她,有什麼事情的話立刻告訴我。”金正平冷聲的說道。
“是!”那個女人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看着韓凝脂驅車離開,那女人也開了一輛車跟了上去。始終保持着一點距離,不讓韓凝脂發覺。
此刻的韓凝脂內心本來就有些個慌亂,那紛擾的情緒讓她滿腦子混亂不堪,也根本沒有注意到,此刻會有一個人跟在自己的身後。她將車速開的很快,一改平時的那種雍容典雅,彷彿就是那種整天跟那些小混混廝混在一起的女流氓。一邊開車,韓凝脂一邊掏出了電話,撥通了枯木大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