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開會的時候,葉謙就察覺到了不對,知道陳旭柏肯定會對莫長河動手,所以,就偷偷的給冰冰發去了一個信息,讓她趕過來,找機會救走莫長河。冰冰也是聰明人,知道陳旭柏見過自己,所以,就想出了這樣的辦法,陳旭柏連是誰救走莫長河的都不知道。
莫長河對葉謙來說,可能作用並不是很大,但是葉謙也很想從莫長河那裡知道一些關於過去的事情,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或許,那會是一個突破口,所以,葉謙才準備留他一條性命。
再說,留着莫長河怎麼說在心理上也可以給陳旭柏造成一種壓力,對自己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至於莫長河,葉謙也根本沒有想着要留下他的性命,等解決了所有的事情之後,他的結局也就是一個死字。
不過,葉謙在通知冰冰的時候,也同樣通知了洪凌那六個小子。葉謙是擔心冰冰一個人應付不來,所以,才做了這樣的安排。那六個小子的功夫雖然現在還並不出色,但是卻都有點小聰明,也是讓他們鍛鍊鍛鍊的時候,畢竟,這六個小子以後會成爲他的得力助手。等自己解決了武道的事情,還是需要他們幫忙管理的。
從今天的情形來看,葉謙對他們的表現還是十分滿意的。雖然沒有看到他們做了一些什麼,不過,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完全不被對手所發現的救走了莫長河,就足以證明他們有點小聰明瞭。
頓了頓,葉謙又接着說道:“陳旭柏現在一定很想知道莫長河在什麼地方,所以,必定會派出大量的眼線,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去見莫長河,萬一被他看出了蛛絲馬跡的話,對我們會非常的不利。這麼長時間都忍耐了,又何必急在一時呢?再等些時日吧,等到我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帶你們去見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問清楚。你們放心吧,有冰冰看着莫長河,他跑不了。”
既然葉謙已經這麼說了,白玉霜和胡可也都沒有再堅持,她們清楚葉謙這麼做就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沒有必要去再多說什麼。
“昨天晚上我在月明宗派,去見了薛芳紫,所以一夜沒有回來。”葉謙說道。
白玉霜微微的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道:“薛芳紫?聽說她是一個蕩*婦,你去見她做什麼?難道你一夜沒有回來就是跟她有什麼嗎?”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也沒着急着解釋,看了胡可一眼,說道:“你不想知道我昨晚一夜都做了什麼嗎?呵呵。”
翻了一個白眼,胡可說道:“你愛說就說,如果我對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了,不是嗎?”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還是可兒體貼啊。”頓了頓,葉謙接着說道:“其實,我覺得外界可能都對薛芳紫有點誤會,她並不像外人所說的那樣。反倒是,我覺得她是一個挺癡情的人。通過昨晚她跟我說的那些話,我覺得她可能跟我父親的死有關,她心裡倒是一直愛着我的父親的,可惜,方法用錯了,哎!昨天過去,也是想獲得她的支持,讓她支持我登上武道盟主的位置,總算是談妥了。”
“武道盟主?你真的想做武道的盟主嗎?那分明就是鄒雙想利用你,你明明知道爲什麼還要往圈套裡鑽呢?”白玉霜說道。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你不能單單隻看一面。不錯,鄒雙是想利用我達到他的目的,我也同樣可以利用他達到我的目的。”葉謙說道,“如果不是看在武道是我父親創立的份上,我不想看到武道毀滅,我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已經跟陳旭柏和薛芳紫都已經談妥,再加上鄒雙和沈友,我已經有四票了,武道盟主的位置我是坐定了。”
“你是想分化離間他們?然後各個擊破?”胡可說道。終究,還是胡可瞭解葉謙一些,白玉霜對葉謙知道的還是太少。
微微的笑了笑,葉謙說道:“當然,雖然我並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父親的死跟鄒雙以及幾大宗派的宗主都有脫不了的干係。而他們現在也都爲了各自的野心互相的勾心鬥角,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不能錯過。只要我坐上了武道盟主的位置,而他們各自都以爲我是支持他們的,那麼,我就有足夠的機會去分化離間他們,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然後我坐收漁人之利。”
沉默了片刻,葉謙又接着說道:“不過,現在還遠遠不夠,我準備明天去做一下魏寒元,跟他談一下。”
“魏寒元?”胡可微微的愣了愣,說道,“不行,上次的事情我想以魏寒元的聰明,一定猜出事有蹊蹺,肯定知道你有自己的勢力,不會心甘情願的做鄒雙的走狗。你去找他,他怎麼會那麼容易上當呢?而且,上次他綁走我們,目的就是爲了對付你,你這樣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嘛。”
淡淡的笑了笑,葉謙說道:“凡事都有兩面性嘛,關鍵看你怎麼去操作。不錯,魏寒元的確可以通過上次的事情看出一些門道,不過,這也正是他想要的。難道他希望我是鄒雙的走狗,然後坐上盟主的位置去便宜鄒雙嗎?上次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希望我坐上盟主的位置之後,以盟主的身份去幫助他。人有野心是好的,但是,野心往往也會成爲一個人的弱點。如果再把魏寒元攪合進來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更加的好辦了,也會讓各大門派之間的鬥爭越發的激烈。”
胡可眉頭微微的皺着,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慮着葉謙的話到底對不對。許久,胡可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不過,我希望你不管怎麼樣都要小心。魏寒元不是傻瓜,你要小心應付,如果不小心被他看破,爲了利益他也很有可能出賣你,把一切告訴鄒雙,到時候就會對我們非常不利了。”
葉謙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可兒,我有分寸的。我的人格魅力你還不清楚嘛?那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肯定能夠讓魏寒元乖乖的鑽進我的圈套。”
白了葉謙一眼,胡可懶得理他,不過,卻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有時候葉謙的這種調侃方式,的確會讓她有眼前一亮的感覺,並不是那麼的刻板老套。夫妻間的相處,有時候是需要一些技巧的,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如果整天都面對刻板的對話,她們會覺得非常的枯燥,偶爾的一些玩笑話語,可能會讓她們覺得彷彿打情罵俏,很有甜蜜感。
白玉霜低着頭,心裡有些酸溜溜的感覺,爲什麼會這樣呢?如果自己也可以這樣,那該多好?如果自己早一點認識葉謙,那是不是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頓了頓,葉謙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可兒,你應該知道付十三這個人吧?”
胡可微微一愣,有些不解葉謙怎麼忽然提起了付十三,不過還是如實的回答道:“當然知道,他是魔門的第一高手。不過,卻是沒有見過他,聽說他在跟你父親決戰之後不久,就傷重不治而亡。你怎麼忽然問起他了?”
“那你記不記得,在你的印象裡,他跟你家有沒有什麼關係?譬如,他跟你父親是好朋友,抑或者跟你母親是好朋友?”葉謙沒有回答胡可的話,而是接着問道。
胡可仔細的想了想,接着搖了搖頭,說道:“我記憶中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至少,我從來都沒有聽父母說起過付十三的事情,也從來沒有見付十三來找過我父母。你到底想問什麼?”
“鄒雙跟我說,他懷疑付十三根本就沒有死,還懷疑天網或者地缺的首領有可能就是付十三。”葉謙說道,“我在想,如果無名就是付十三的話,他爲什麼要保護玉霜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麼?照你現在這樣說,看樣子無名應該不是付十三了。或者,有可能地缺的首領纔是付十三吧。”
胡可的心裡微微的頓了一下,對於無名,其實她也是充滿了疑惑,那晚無名的表現她至今依然是記憶猶新。爲何他會對自己那麼關心?竟然連冰冰在一旁都不顧,而是問自己有沒有受傷?雖然表情很平淡,但是眼神裡的那種焦急和關切,卻是沒有辦法作假的,她看的出來。
無名是付十三嗎?胡可有些不敢相信,至少,在她的印象裡自己的父母從來就沒有跟付十三來往過,如果付十三沒有死的話,自己應該會見到他的啊。所以,胡可可以肯定的是,無名應該不會是付十三。胡可似乎也有些漸漸的覺得,自己一步一步的被纏上了,有些無法掙脫,一步步的被牽扯進這麻煩的事情之中,無法抽身,當年的事情到底如何,也成爲了他心頭最大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