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普羅杜諾娃心裡十分的信任葉謙,相信他不會置自己於不顧,但是,如今看到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有一些小小的波動,還是有一些的擔心和驚懼。
庫洛夫斯•安德烈就更不用說了,他更加的擔心了,雙腿竟然有一些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面上的表情也顯得十分的僵硬,眼神之中,很明顯的飄散着一股害怕之情。畢竟,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這位一代梟雄身上的氣勢還是很強大的,在面對他的時候,也難免會產生這樣的一種低下的態度。
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也算是觀人入微,看到他們的表情時,表現的明顯很是詫異,愣愣的看了他們一眼,眉頭微微一蹙。不過,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也沒太深究,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來了啊,都坐吧,坐吧,不用客氣。”一邊說,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一邊從樓上走了下來。
普羅杜諾娃和庫洛夫斯•安德烈哪裡敢坐下啊,態度自然表現的很是低調,一直微微的彎着腰,朝着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下來的方向。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看了他們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今天都怎麼了?讓你們坐都坐啊,幹嘛都這麼拘束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客套。”頓了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又轉頭四處的看了一眼,目光落到了庫洛夫斯•安德烈的身上,詫異的問道:“庫洛夫斯•安德烈,切斯特斯今天按照我的吩咐去找你了,他人呢?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庫洛夫斯•安德烈渾身一顫,尷尬的笑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求救似的目光看向了普羅杜諾娃,顯然是希望她來回答。
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微微的愣了一下,也沒有想的太深遠,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切斯特斯這小子啊,有時候辦事就是讓我不太放心啊,哎。”頓了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又接着說道:“普羅杜諾娃,你不會介意我私下派人去找庫洛夫斯•安德烈而沒有跟你打招呼吧?畢竟,這些年都是你在負責庫洛夫斯家族那邊的事務,理應跟你打一聲招呼的。如果有讓你誤會的地方,我跟你賠一個不是,其實,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怕太麻煩你。畢竟,前些日子切斯特斯找你談過,你也答應了,我想你現在應該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纔對,所以,我就沒有麻煩你。”
普羅杜諾娃也不由的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尷尬起來,她倒是沒有料到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忽然表現的如此的和氣。不過,仔細的想想,應該是他現在需要自己的幫助,所以纔會這樣吧。跟隨了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這麼多年,對他的脾氣,普羅杜諾娃還是瞭解的,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
深深的吸了口氣,普羅杜諾娃說道:“老闆,其實,今天我們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也是來請罪的。”
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眉頭微微一蹙,愣了一下,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請罪?請什麼罪?你們有什麼罪我怎麼不知道啊?”
“老闆,你要有心理準備啊,這是個不好的消息。”普羅杜諾娃說道。
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更加的疑惑了,看了看她,又轉頭看了看庫洛夫斯•安德烈,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有什麼事情你趕緊說吧,別吊我的胃口了,到底是有什麼事?天大的事情你說出來,我都能夠承受的。”
微微的點了點頭,普羅杜諾娃轉頭看了一眼,說道:“擡進來吧。”一直守候在外面的手下,聽到普羅杜諾娃的命令之後,擡着切斯特斯的屍體走了進來,放在了地上。
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忽然一震,整個人僵在了那裡,彷彿被五雷轟頂一樣。臉色,也漸漸的陰沉了下來。自己最疼愛的一個兒子,自己將來的繼承人,就這樣的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心裡怎麼能夠不傷痛呢?不過,他終究是一代梟雄,不管心裡如何的悲痛,他的表情裡還是看不出太多悲痛的味道,很多的都壓制在心裡,臉上所表現出來的,只是陰冷。
“老闆,對不起,我們沒有保護好二少爺,害的他……老闆,今天我們就是特地來請罪的,老闆如果要處罰的話,就儘管處罰吧,哪怕是要我們的命,我們也絕對毫不猶豫。”普羅杜諾娃說道。頓了頓,普羅杜諾娃轉頭看了庫洛夫斯•安德烈一眼,說道:“庫洛夫斯•安德烈先生,你跟老闆說一說具體的情況。”
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緩緩的轉過頭,目光落到庫洛夫斯•安德烈的身上,臉色陰沉的說道:“庫洛夫斯•安德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切斯特斯只是去跟你談一下如何對付亞歷山大•巴克斯頓的事情,怎麼會忽然死了?看着我的眼睛,把事情一絲不漏的告訴我,千萬別跟我撒謊。你知道的,只要你撒謊的話,我一定可以看的出來。”
庫洛夫斯•安德烈渾身一震,忽然間,“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的磕頭,說道:“對不起老闆,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二少爺,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罰就罰我吧,就算你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深深的吸了口氣,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壓制住自己心頭的憤怒,說道:“我需要知道的是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是怎麼發生的?而不是處罰誰。你以爲現在殺了你就可以彌補一切嗎?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一句,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幾乎是用吼着說出來的,威嚴自然不用說。
庫洛夫斯•安德烈慌忙的說道:“老闆,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切斯特斯少爺去見我,跟我商談一下對付亞歷山大•巴克斯頓的事情,讓我做好準備。既然是老闆的吩咐,我自然是不敢怠慢,一口就答應下來了。可是,誰知道這個時候我的叔叔庫洛夫斯•阿謝夫忽然間發難,殺了切斯特斯,並且,連我也想殺掉。好在普羅杜諾娃小姐來的及時,如果不然的話,只怕我也着了他的道了。”
“是啊。”普羅杜諾娃說道,“今天我本來也是打算過去跟庫洛夫斯•安德烈談一下工作,讓他做好準備的工作。這樣的話,老闆到時候吩咐下來,我們可以立刻的行動,也不會耽誤老闆的時間了。到了庫洛夫斯•安德烈家中的時候,我就察覺到有些意外,所以,就讓手下趁庫洛夫斯•阿謝夫沒有留意的時候制服了他。如果我去的晚一些的話,只怕庫洛夫斯•安德烈也遭了庫洛夫斯•阿謝夫的毒手了。可惜的是,沒有來得及救下切斯特斯少爺,對不起,老闆。”
“是啊,老闆,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管理好庫洛夫斯家族,才導致了這樣的事情。”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後來,我審問庫洛夫斯•阿謝夫的那些手下,才知道原來他早就已經投靠了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了。是我沒有管理好下面,才導致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切斯特斯少爺不是我們殺的,但是,我們卻有推卸不掉的責任。老闆,你處罰我們吧。”
庫洛夫斯•安德烈的話說的好像是很替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考慮似的,好像自己願意承擔責任,其實,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卻是聽的出來他這是在推脫責任。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深深的吸了口氣,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就這樣的死了,死的不明不白,那自己辛辛苦苦的是爲了什麼?他也一直在觀察着普羅杜諾娃和庫洛夫斯•安德烈,卻沒有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出任何的並不對,似乎並不像是在說假話似的。
其實,這些話,庫洛夫斯•安德烈一路上都在心裡醞釀着,早就滾瓜爛熟了。而且,跟普羅杜諾娃也早就已經打好了招呼,二人配合的自然是天衣無縫。
冷冷的哼了一聲,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道:“庫洛夫斯•阿謝夫呢?他人在哪裡?”
“他已經死了。”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本來是想留他活口,帶他來見老闆的,可是,他反抗之下不小心殺了他。”
殺人滅口嗎?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庫洛夫斯•阿謝夫已經死了,想怎麼說那都是你們說了算了。哼,你們是不是以爲我老糊塗了,是那麼容易欺騙的嗎?你們隨便的編出這樣一個理由,我就會相信嗎?你們太小看我了吧?事實到底是什麼樣的?還不給我老實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