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大頂的高帽子戴下去,還真的有些讓石井大輝不好辦了。如果他拒絕小丫頭瑤瑤的提議,那麼,豈不是說他別有用心,對月讀不忠?可是,如果他真的就這樣坐到後排去的話,又顯得自己太過的無能,被她給震住了,顏面何存?
葉謙沖着小丫頭瑤瑤豎起大拇指,一臉微笑讚揚的模樣,看的石井大輝心裡很不是滋味。
沉默了片刻,石井大輝冷哼一聲,說道:“就是因爲我對月讀忠心耿耿,所以,我纔不希望月讀成爲別人的工具。誰想要對月讀圖謀不軌的話,我都絕對不會贊同。池田首領已經死了,身爲月讀的元老,我有理由要守護好月讀。你憑什麼身份坐在這個位置?憑什麼身份跟我說話?”
微微的撇了撇嘴巴,小丫頭瑤瑤說道:“石井先生可能還不知道,那沒關係,我就跟石井先生解釋一下。我叫池田惠子,是池田倉木的孫女,也是池田家唯一的繼承人。按照月讀的規矩,我爺爺去世,自然由我來承擔起這個擔子。雖然我年紀還小,不過,我會盡自己一切的力量好好的爲月讀效力。我想,這個身份應該有資格跟石井先生說這番話了吧?”
石井大輝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我跟池田首領相交那麼久,跟他既是上下級的關係,也是朋友,對池田家的事情我也知道的很清楚,可是,我卻從來都不知道池田首領還有什麼孫女。只怕是有人對月讀圖謀不軌,所以,想要一個人出來假冒吧?”一邊說,一邊將目光轉移到渡邊優太的身上,言下之意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而一直身在一旁的村田美惠,似乎對他們的爭論並沒有任何的興趣似得,拿着一個鏡子,一會塗一些口紅,一會就抹一下胭脂。只是,偶爾,她會有目光偷偷的瞥小丫頭瑤瑤和葉謙一眼。也看不出她眼神裡究竟是什麼意思。
想必她心裡也應該清楚自己在月讀裡的位置,如果石井大輝被趕到後面去坐的話,那她似乎也應該坐到後面去。理應他們應該暫時的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不過,似乎事實並不是這樣,面對石井大輝爲刁難的事情,她是絲毫不在意。
葉謙也一直都有留意她,畢竟,這個女人有些不簡單,在月讀沒有任何的職務,卻可以讓月讀的人對她尊敬畏懼有加,自然不會是一般人物。如果說,池田倉木在世的時候,月讀的人是因爲池田倉木的關係纔對她有所畏忌,那也是可以說的過去的。可是,如今池田倉木已死,身爲他情人的村田美惠竟然還能有這麼高的地位,足見她的不平凡之處了。在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和意思的情況之下,葉謙不想跟她發生任何的衝突,不過,卻也不得不細心的留意她的舉動,以防萬一。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小丫頭瑤瑤說道,“我也知道我爺爺跟石井先生相交很深,可是,這不代表着池田家任何事情石井先生都會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知道石井先生是什麼意思,但是,渡邊理事長深受我爺爺的器重,所有月讀的人也都知道渡邊先生大公無私,石井先生這麼說,未免有些詆譭渡邊先生的嫌疑。如果你想要證據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我想在座的兄弟也都懷有這份好奇,是嗎?”接着,小丫頭瑤瑤轉頭看了渡邊優太一眼,說道:“渡邊理事長,既然有人對我的身份懷疑,你就出來跟大家說一下吧,免得有些人不死心。”
“是!”渡邊優太應了一聲,接着站了起來,說道:“各位,這位就是我們月讀的新首領,池田首領的孫女池田惠子。我知道大家心中肯定都有很多疑問,因爲大家都知道池田首領的兒子很早就過世了,他和妻子並沒有任何的子嗣。不過,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事情。當日,池田首領跟人決鬥,傷重不治而亡,我也爲月讀的將來擔心不已。後來翻看池田首領的私人物件,發現了一張照片,這才知道原來池田首領的兒子在讀書的時候曾經跟一名華夏的留學生髮生過關係,而對方剩下了一個孩子。還有一張照片爲證,那個孩子就是現在坐在大家面前的池田惠子。”
石井大輝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這些都不過是你個人的片面之詞而已,不足爲信。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在暗中安排的呢?如果池田首領早就知道有這個女孩的存在的話,爲什麼他不找她回來?”
“石井先生有所懷疑,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渡邊優太說道,“至於渡邊首領爲什麼生前沒有找他回來,我想是因爲渡邊首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的接受這件事情。而且,他也沒有想到藤田空會勾結外人,將他殺害,也根本沒有來得及。身爲月讀的理事長,我有理由爲了月讀找出這個女孩子,並且讓她繼任月讀的首領之位。如今,藤田空圖謀造反,已經被池田惠子小姐誅殺。我知道大家對我的話可能不是很相信,不過,我這裡有一份證據,卻容不得大家有任何的懷疑。這是我請一家DNA檢測機構檢測的結果,可以確定池田惠子小姐和池田首領確實是祖孫的關係。”
此語一出,無疑於確認了小丫頭瑤瑤的身份,而不得有任何的懷疑。他們可以相信這一切有可能是渡邊猶太從中作梗,但是,這份DNA的檢測結果卻是無法作假的。因爲,也根本做不了假,只要他們拿池田惠子的DNA再重新的去做一個比對的話,那就一切都清楚了。渡邊猶太不會傻到在這方面做假的。
小丫頭瑤瑤轉頭看着石井大輝,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石井先生,我想現在你應該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吧?希望石井先生遵守月讀的規矩,免得石井先生這麼多年的衷心毀於一旦,那可就不好了。石井先生是月讀的忠臣,我想應該不會糾纏的吧?”
“既然渡邊優太可以證實你的身份,那我無話可說。”石井大輝說道,“不過,我想請問,這位又是月讀的什麼人呢?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位應該是狼牙的人,他又憑什麼資格來參加月讀的會議?又憑什麼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小丫頭瑤瑤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不由的將目光轉到了葉謙的身上。而月讀裡的一些並不認識葉謙的人,也都不由的吃了一驚。他們雖然沒有見過葉謙,但是,卻是聽過他的大名的。赫赫有名的狼王葉謙,忽然出現在這裡,的確是有些讓他們覺得驚訝。
石井大輝老驥伏櫪,在月讀裡自然是有着很多的支持者的,那位身穿唐裝的老者木村就是其中之一。眼見着石井大輝被逼到了這個境地,此時也按耐不住,說道:“渡邊優太,你是這次會議的發起者,怎麼能讓一個不相干的人進來呢?你不會是跟狼牙勾結一氣,對月讀圖謀不軌吧?”
這可是一頂很大的帽子,突然間的蓋在渡邊優太的頭上,那可是很吃不消的。他選擇攻擊渡邊優太的目的不言自明,只要讓人懷疑渡邊優太,那麼就自然而然的可以詆譭小丫頭瑤瑤,從而幫助石井大輝了。
石井大輝轉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一副很讚賞的模樣。
葉謙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這些年在世界各地奔走,雖然一直都很欣賞別人學習我華夏的文化。不過,那也要誠心誠意,有些人只學的一個外表,而沒有內涵,的確是有些讓人不敢恭維啊。唐裝很多華夏的老一輩都很喜歡,穿上去也的確很有氣勢,很尊貴。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你穿上這身衣服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我還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形容。木村先生,你覺得我說的對嗎?”接着又把目光轉向了木村旁邊的那位老者,說道:“松下先生,你覺得呢?”
松下是東京警視廳的廳長,也最清楚葉謙的厲害,所以,葉謙知道他不敢輕易的跟自己作對,是以,讓他說話。松下明顯的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料到葉謙竟然忽然間跟自己說話,讓他回答這個問題,的確是有些難度,他是兩邊都不想得罪啊,只好訕訕的笑了笑,不發一言。
不過,這樣的笑容在木村看來,分明就是嘲笑自己嘛。不由狠狠的瞪了松下一言,斥道:“松下,你這是什麼意思?竟然幫一個外人來取笑自己的兄弟?”
“沒……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了。”松下連連的說道。
“哼!”木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着葉謙說道:“我穿什麼衣服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給予點評。現在說的是,你一個外人憑什麼坐在這裡?莫不是你對月讀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