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貝雷的那名狙擊手的表情,墨龍自然是清楚的看在眼裡,有些暗暗的嘆了口氣。跟他無冤無仇的,墨龍並不想要如何的對付他。而且,強者永遠是尊敬強者的,能夠成爲棒子國最優秀的狙擊手,墨龍對他還是充滿了敬意的。
不過,比賽就是比賽,既然是比賽,那就一定要有輸贏的。
墨龍深深的吸了口氣,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只是一場比賽,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夠展示出自己真正的實力那就足夠了。”
黑貝雷的狙擊手微微的愣了愣,轉頭看墨龍一眼,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瞄準目標,“砰”的一聲,開槍了。
子彈劃過一道弧線,跌落在地上。黑貝雷的狙擊手臉上不由的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他輸了。緩緩的起身,走到墨龍的面前,他伸出手去,說道:“謝謝你。我輸了,不過,我輸的心服口服。一直以來,我從來沒有佩服過什麼人,我也一直以爲我的槍法是最好的,現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但在槍法上輸給了你,在人品上,我也一樣輸給了你。”
墨龍淡淡的笑了一下,和他握了握手,說道:“槍法都是靠子彈喂出來的,我相信你以後一定可以超越我的。”
黑貝雷的狙擊手微微的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將會是我的目標,我一會一定會加強訓練,一定要超越你。希望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你可以再跟我來一場比試。”
“好,我等着這一天。”墨龍說道。
不遠處,軍區的首長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李山的表情十分的難看,臉上佈滿了憤怒,第一場比試自己就輸了,這讓他覺得顏面無存。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全安全竟然能夠訓練出這樣的士兵,能夠打敗自己的黑貝雷。
全安全得意的笑了一聲,轉頭看了李山一眼,說道:“李軍長,第一局似乎是我贏了,不知道李軍長現在的心裡有什麼樣的感想呢?”
李山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我們是客場,他在心理狀態上自然會有些不適應。而且,昨晚他患了一點傷風,身體狀態也不佳,你贏了,也算不得什麼本事。”
“李軍長這是在自欺欺人嗎?”全安全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這場比試是你提出來的,如今輸了一局,卻又爲自己找什麼藉口,這樣有意思嗎?李軍長是堂堂的一軍之長,沒想到竟然輸了卻不敢認賬,還真是讓我失望啊。”
司令員的眉頭也不由的蹙了一下,說道:“李軍長,戰爭是不允許找任何的藉口的,輸就是輸。而且,在戰爭中運氣也往往佔據着很重要的成分在裡面,哪怕對方是因爲運氣而獲勝,那也必須要承認自己的失敗。況且,既然你明知道他生病身體狀態不佳,卻又爲什麼要派他出場呢?那也只能表示是你這個做領導的安排不妥當。”
“首長,我明白。”李山說道,“我沒有要給自己找藉口,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輸了,我都願意接受。不過,這只不過是第一場比試而已,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全軍長能不能獲勝那就是未知數了。”
“是嗎?”全安全冷笑一聲,說道,“如果在接下來的比試中我贏了的話,李軍長會不會又說是自己的隊員生病了,身體狀態不佳啊?要是他們真的生病了,我不介意推遲這場比試的。”
“不用了。”李山說道,“我相信我的隊員就算是帶病,也一樣不會輸給你的黑鷹突擊隊的。”
“這樣就最好了,我可不想比試結束後,李軍長又找什麼藉口說什麼。”全安全得意的笑了一聲,說道。
“剛纔這一場是你提的方式,現在這一局應該由我來選擇比賽的方式了吧?”李山說道。狙擊戰術只是特種作戰的一種方式而已,並不能完全的呈現一個特種支隊的真正實力,在李山看來,每一個特種支隊都應該是有着自己的強項。全安全的黑鷹突擊隊在狙擊戰術上勝過了自己,可是,並不代表其他的也一樣可以。
有了葉謙的幫忙,全安全是信心十足,勝券在握,自然不會在乎李山提出的比賽方式。淡淡的笑了一下,全安全說道:“這是自然。那不知道李軍長想選擇什麼樣的比賽方式呢?”
“狙擊戰術只不過是特種作戰的其中一種而已,它無法完全的呈現出一支特種作戰分隊的真正實力。”李山說道,“一支優秀的特種作戰分隊那是需要各個方面的技能合一,才能發揮出他最強大的作用。特種部隊在敵後作戰的時候,往往需要潛行和無聲暗殺,而這一切都必須依靠徒手搏擊能力。不如,我們接下來就比試一下徒手搏擊,如何?全軍長沒有意見吧?”
全軍長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我沒有任何的意見,一切就聽李軍長的安排。”
“好,那就麻煩全軍長去安排吧。”李山說道。接着,轉身朝黑貝雷特戰支隊走去。全安全也回頭對自己的警衛員吩咐了一聲,讓他去轉達黑鷹突擊隊,接下來的比試內容。其實,他是想告訴葉謙,一定要幫自己贏了這場比試。
此時,李容昱也回來了,徑直的走到李山的面前。李山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樣?查出什麼沒有?”
李容昱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剛纔去調查過了,可以確定,全安全沒有從任何地方借兵過來。我剛剛也翻看了黑鷹突擊隊所有成員的資料,仔細的分析過,沒有任何的問題。爸,看來的確是我們太低估了黑鷹突擊隊,太低估了全安全啊,這老傢伙老謀深算,我們着了他的道啊。”
冷冷的哼了一聲,李山說道:“我還真很是沒有想到,全安全竟然跟我玩這一手。好,很好!”
“爸,剛纔的比試怎麼樣了?”雖然看到李山的表情,李容昱已經猜出了結果,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聲。
李山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第一場比試我們輸了。第二場比試徒手搏擊。我們已經輸掉了一場,這一場我們絕對不能再輸了。”接着,轉頭看了黑貝雷的成員一眼,說道:“接下來你們誰上?”
黑貝雷的成員對視了一眼,一個個的低下頭去,不敢應答。李山一愣,不由憤怒的吼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個時候你們卻要退縮嗎?你們知不知道,如果輸了你們會有什麼後果嗎?你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聲譽會毀於一旦,你們好不容易在部隊裡得到的榮譽地位都將會一無所有。你們已經沒有了退避的餘地了。”
黑貝雷的隊長訕訕的笑了一下,說道:“首長,不是我們害怕,而是……”
“而是什麼?”李山說道。
“而是……在軍事演習的時候我們跟黑鷹突擊隊的人較量過,徒手搏擊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黑貝雷的隊長說道,“當時,我們是以三敵一,可是,結果卻是輸在了對方的手裡。如今一對一的比試,只怕我們就更加的沒有勝算了。”
李山的眉頭微微一蹙,不由的愣了一下,說道:“什麼?你們三個人竟然打不過對方一個人?你們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是最強的嗎?一羣沒用的廢物。”
“爸,現在責罵他們也沒用了,我看,我們還是另外的選一種比賽方式吧。”李容昱說道。
“我話已經說出去了,難道現在讓我反悔嗎?”李山說道,“我不管你們怎麼做,我只要求一點,必須給我在比試中勝出。這雖然只是一場比試,但是,卻是關乎你們的榮譽地位生死存亡,所以,就算是出現一些意外,我想軍區的領導也不會責怪的。”
黑貝雷的人不由的愣了一下,他們怎麼會聽不出來李山的意思呢?分明的就是在告訴他們,可以不擇手段,哪怕是殺了對方。在李山看來,黑鷹突擊隊的人肯定把這隻當做一場比試,絕對不敢下狠手的,只要自己的人往死裡打,那就有獲勝的機會。
李容昱自然也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上前一步,走到黑貝雷成員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遞了過去,說道:“這叫袖裡針,是我以前從一個華夏的高人手裡得來的,你們收着,一會比試的時候看準時機用。只要摁一下機關,就會有上百支銀針飛出去,對方防不勝防,一定會中招的。”
黑貝雷的成員愣了一下,覺得這樣做似乎有些卑鄙,可是,這是領導的命令,他們也不得不聽從。而且,這也是關乎到他們榮譽和地位的事情,如果他們輸了,那就會一無所有。黑貝雷的隊長深深的吸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我親自上。如果首長們怪罪下來的話,我會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