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承諾?”布拉舍問道。
“很簡單,如果以後我有什麼需要布拉舍先生幫忙的地方,布拉舍先生不能拒絕。”葉謙說道。
“很有趣!”布拉舍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好,那我就跟你賭一次。”頓了頓,布拉舍又接着說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葉謙!”
“葉謙?”秦正陽喃喃的唸了一聲,說道,“很不錯的名字,很不錯的年輕人。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如何在三個月之內取代洪天雄的,用那些貨物作爲交換,很值得。”頓了頓,布拉舍又接着說道:“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狼牙僱傭軍首領狼王葉謙。”葉謙微微的愣了愣。
“是了,對啊,我就想我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布拉舍說道。
呵呵笑了一下,葉謙說道:“不過,我可不是,要不然,我也不會替洪天雄做事了!”
布拉舍不由的一愣,重新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心裡也暗暗的點了點頭。是啊,如果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狼王葉謙的話,他怎麼可能會給洪天雄做事呢?如果他想對付洪天雄,也不必要在他的身邊臥底這樣的手段,完全可以直接用狼牙去攻擊。以狼牙在國際上的實力,一般人怎麼可能對付不了呢?
布拉舍說道,“我還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不錯,你沒有讓我失望,想必一定有着自己的過人之處。”
微微的笑了笑,葉謙說道:“過人之處可不敢當,我只是清楚,我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我覺得一個人只有清楚了自己需要的是什麼,那麼,纔可以爲了這個目標而奮鬥。”
“你很對我的胃口。”布拉舍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那些貨物在貨倉,明天我就讓人帶你去取。不過,今天你可要好好的留下來陪我喝一杯。晚上我帶你去溫哥華四處看看,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無數的投機者夢寐以求的地方。在這裡,一夜暴富不是奇蹟,一夜傾家蕩產也不是傳說,在這裡,什麼可能都有。只要你敢想,你敢做。”
“謝謝!”葉謙喜歡布拉舍這樣的人,大氣,豪邁,做事大開大合。不像洪天雄那樣的卑劣小人,玩弄的盡是一些小人伎倆。不過,布拉舍雖然看起來豪邁粗狂,好像沒有什麼心機似的,可是,葉謙卻不敢小覷。能夠爬到這樣的位置,那就絕對不是等閒之輩,如果沒有一點點的聰明,怎麼可能會坐到這個位置上?
中午,布拉舍被布拉舍留下,吃了頓午飯。二人又閒聊了一陣,之後葉謙才告辭離開,送丁凱去了醫院。這件事情本就可以早做的,不過,布拉舍故意的拖延了一下,目的,就是想讓丁凱受些教訓,好讓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讓他懂得知難而退,別在這條道上越走越遠,最後無法自拔,成爲了別人利用的棋子。
不過,丁凱顯然對葉謙的良苦用心並不是很放在心上,反而充滿了不屑和鄙夷。他本想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做件事情,那也可以張張臉,以後也就可以出頭了。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是被葉謙給捷足先登,他的心裡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晚上,布拉舍派人來醫院接走了葉謙和謝書峰。以後還有很多的事情要依仗謝書峰,葉謙自然也應該帶他多去認識一些人,這樣,謝書峰以後做起事情來也會方便很多。
丁凱一個人留在醫院,心裡有些憤憤不平,想起白天的事情,他的心裡就咽不下這口氣。葉謙他們剛剛離開,就有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有一道刀疤,從眼角一直到嘴角,就像是一條蜈蚣爬在臉上,看上去有些讓人噁心。刀疤男的臉色冰冷,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森冷和陰沉。
“事情談成了嗎?”刀疤男走到丁凱的病牀前,沒有看他,臉色陰沉的問道。
“布拉舍已經答應,明天就把貨物交給葉謙帶走。”丁凱慌忙的說道,臉上有說不出的諂媚,一副小人的模樣。
微微的點了點頭,刀疤男說道:“一切按計劃行事,明天按照預定的路線走,記住,別處任何的差錯,知道嗎?老闆已經交代下來,只要貨物,不要人。”
“是是是,您放心,我會辦妥的。”丁凱連聲的說道。
刀疤男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轉身離去。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對丁凱的不屑和鄙夷,對丁凱這樣可以連自己的兄弟都出賣的人,刀疤男沒有多少的好感。做人要有最基本的底線,如果連自己的兄弟都可以出賣,這種人就不值得尊重。
看着刀疤男離去,丁凱的眼神裡閃露出一絲的陰芒,冷笑了一聲,說道:“葉謙,明天就是你的死期,我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說完,忍不住的一陣大笑,彷彿已經看到葉謙橫屍在他的面前似的,可是,不小心牽動自己的傷口,不由的一陣齜牙咧嘴。
……
凱薩皇宮,是溫哥華一家最頂級的豪華娛樂會所,也可以說是一個消金窟。在溫哥華,凱薩皇宮有着很超然的地位,黑白兩道的人物沒有一個敢在這裡鬧事,除非他們想從溫哥華消失。
司機載着葉謙和謝書峰到了凱薩皇宮的門口停下,然後領着他們兩人徑直的上了二樓的包間。布拉舍早就已經在這裡等候了,看到葉謙和謝書峰進來,布拉舍呵呵的笑了笑,起身迎了上去。
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司機退去。很親切的拉着葉謙走了進來,在自己的身邊坐下,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怎麼樣?這裡比起你們多倫市唐人街的娛樂會所如何?”
“不是一個檔次,根本無法相比。”葉謙說道。
“那是,溫哥華畢竟是JND國的金融中心,就算是在國際上,那也有着很高的地位。多倫市雖然是地位超然,但是,跟溫哥華相比,無疑還是要遜色許多啊。”布拉舍說道。
布拉舍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葉謙身後的謝書峰,然後看着布拉舍,說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謝書峰,我的兄弟!”葉謙說道,“幫我做過不少的事,是我很敬重的一位。很多事情我也仰仗他。”
微微的點了點頭,布拉舍說道:“是條好漢,這樣的人才陪做兄弟嘛。葉老弟,我說句不合適的話,今天那個小子眼神閃爍陰沉,不是做兄弟的人。我話可能說的有點多,不過,我想葉兄弟應該會明白的。”
“我知道!”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布拉舍先生的好意我明白,我會有分寸的。什麼人是好,什麼人是壞,我還是可以看出一點的。”
布拉舍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好,說的太多反而會顯得太小氣了。轉頭看了謝書峰一眼,布拉舍揮了揮手,說道:“兄弟,既然來了,也一起坐下吧。咱們來這裡是消費,是享受的,用不了那麼拘束。”
謝書峰沒有動,只是衝布拉舍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表示感謝。葉謙轉頭看了謝書峰一眼,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書峰,坐吧,布拉舍先生既然讓你坐,你就坐。”有了葉謙的吩咐,謝書峰這才坐下。
布拉舍不由的點了點頭,眼神裡露出一抹欣賞的神色,暗暗的佩服葉謙的馭人之道。一個年輕人能夠做到這樣的駕馭手下,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布拉舍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之色。接着看了葉謙一眼,說道:“葉老弟,我當你是朋友,你可不能拿我當外人。我虛長你幾歲,你稱呼我一聲老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應當的。”葉謙笑了笑,說道,“布拉舍大哥!”
滿意的點了點頭,布拉舍豪邁的笑着拍了一下葉謙的肩膀,說道:“葉老弟,這裡的姑娘個個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要不要找一兩個陪陪?”
葉謙一愣,憨憨一笑,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要了,我的初夜還想留給我未來的媳婦呢。”
布拉舍微微一愣,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葉老弟,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男人逢場作戲其實沒什麼,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把握好分寸就好。好吧,我也不強人所難了,咱們先喝茶,待會去洗個澡,找兩個姑娘按按摩。正規的,專業技師。哈哈!”
好像是生怕葉謙誤會似的,特別的加上一句。葉謙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是他瞧不起那些女人,只是,他有些不太習慣。而且,如今葉謙也根本就沒有心思玩這些,想起自己的女人還有可能在受苦,他就更加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呢。做人,還是要有基本的底線的,有些事情葉謙不想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