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向來做事的風格,都是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自然而然的,找尋唐維軒的事情,葉謙也不會全部的寄望在姬雯的身上。在讓姬雯幫忙的時候,葉謙也吩咐了狼牙情報部門的人員四處的打探消息。並且,爲了知道東北虎欒冰利和黑寡婦姬雯的動作,也安排了狼牙情報部門的人員緊盯着他們。
這些情報人員都是傑克從狼牙裡精心挑選的,每一個都曾經是各國情報部門的佼佼者,他們對於跟蹤調查收集資料,那是再熟悉也不過的事情了。雖然他們是非戰鬥人員,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們的身手差。事實卻恰恰相反,這些情報部門人員的身手,不遜色於狼牙的戰鬥人員。
作爲一名合格的情報人員,那一定要有很好的身手,這樣才能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能夠迅速的逃離。而更重要的是,狼牙的這些情報人員,在行動的時候他們的嘴裡始終都藏着半截刀片,這是爲了應付突發情況,萬一真的不能逃離,那塊刀片便是用來自裁的。
對東北虎欒冰利和黑寡婦姬雯,葉謙都是第一次打交道,自然不會那麼掏心掏肺,那麼輕易的就相信他們。派人盯住他們,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根據我們調查,唐維軒的確在東北虎欒冰利的家中。這些日子黑寡婦姬雯四處的派人搜索唐維軒的下落,唐維軒爲了尋求庇護,找到了東北虎欒冰利,送了他一件古董,作爲庇護自己的報酬。”狼牙的情報部門人員回答道,“而黑寡婦姬雯今天在你走後,也立刻開車去了HEB市的中心花園的小區。”
葉謙微微的頓了頓,問道:“知不知道她去找什麼人?”
“雲巒,東北道上的人物都要稱他一聲雲老。十幾年前,雲老纔是整個東北道上真正的大梟,東北虎欒冰利的父親欒雄和黑寡婦姬雯的丈夫楊天都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不過,欒雄自從出頭後,便不把雲巒放在眼裡,所以雲巒纔有栽培了一個楊天。可惜楊天英年早逝,欒雄也因爲楊天的事情更加的和雲巒反目成仇,直到東北虎欒冰利接掌他父親的事業之後,就更加的漠視雲巒了。”狼牙情報部門的人員回答道。作爲一名情報部門人員,最重要的就是不把自己的情感加入到資料之中,完全的用客觀的彷彿去講述自己所獲得的資料。
“也就是說黑寡婦姬雯現在是雲巒唯一可以倚仗的人啊。”葉謙說道。
“不是,雖然說雲巒現在沒有了什麼權利,但是在東北的道上的人物多半還是要賣他幾分面子。可以說黑寡婦姬雯現在唯一的靠山就是雲巒。根據我們調查的資料,雲巒在**裡也有很大的關係,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是土匪,後來打鬼子,算是半個功臣。雲巒在中央最大的關係就是現任國安局局長的皇甫擎天,以及那個擔任NJ軍區副參謀長的皇甫鼎天。”
“什麼?”葉謙不由的大吃一驚,說道,“他和皇甫擎天那老頭也有關係?”
“雲巒曾和皇甫擎天的父親是戰友,一起赴過生死,後來皇甫擎天的父親戰死沙場。那時候皇甫擎天和皇甫鼎天兩兄弟都還年幼,受到過雲巒很大的幫助。”狼牙的情報人員說道。
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狼牙情報人員調查來的資料,葉謙還是相信的,雲巒有了皇甫擎天這層關係,只怕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那麼黑寡婦姬雯想必也知道了。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借刀殺人,想借自己的手除去東北虎欒冰利。
東北虎欒冰利也是有意的袒護唐維軒,也就是說他這是在公開的和自己叫板了啊。這兩個人一個利用自己,一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哼,有些心裡不爽啊。
微微的頓了頓之後,葉謙說道:“辛苦你們了,繼續盯着他們吧,有什麼情況的話立刻跟我彙報。”
“是!”狼牙的情報人員應了一聲,站起身,說道:“老大,那我先走了。”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目送着狼牙情報人員離開,靠在沙發上抽出一根香菸點燃,緩緩的抽了起來。自己不想捲入東北這混亂的局勢,可是好像現在已經有點身不由己,捲入進來了。狼牙現在發展的太過迅速,人員的素質根本就跟不上,如果不能把自己打下的事業鞏固起來以後再圖發展,那隻怕就像是成吉思汗一樣了,打下了偌大的一片江山,到最後卻是守不住。
可是,這事態的發展往往連自己也控制不住,葉謙也沒有料到,只不過是找一個沒多少權利後臺的唐維軒而已,竟然牽扯出這麼麻煩的事情來。不過,葉謙不是那種怕事的人,既然東北虎欒冰利公然的像自己挑戰,那自己也不能不接下是不?既然黑寡婦姬雯想利用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就那麼輕易的被她利用不是?
微微的冷哼一聲,葉謙掐滅菸頭,起身走進浴室裡開始沖洗。
夜,黑暗的有些可怕,烏黑的天空中沒有半點的月光,也沒有半點的星光。風,嗖嗖的吹着,搖曳着樹枝,彷彿是在張牙舞爪扭動的魔鬼。
東北虎欒冰利的別墅內,唐維軒緊閉着房門,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塊用布包裹中的東西,緩緩的打了開來。赫然正是葉謙丟失的血浪,被閔維文稱之爲七絕的匕首。唐維軒很清楚,把匕首留在自己的身上是很危險的,還不如儘快的找一個地方藏起來,萬一哪一天不小心在東北虎欒冰利的面前露了出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唐維軒幾乎不用想,他都能猜的出來,東北虎欒冰利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血浪據爲己有,而自己的性命也很難保的住了。如果不是事態所迫,唐維軒又怎麼可能明明知道這東北虎欒冰利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卻還依然要投靠他呢?
今天唐維軒所編造的那個謊言,他自己清楚瞞不了東北虎欒冰利多久,不過相信三兩天還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只要自己在這幾天裡僞裝好不露出任何的破綻,等到外面的風聲稍微的鬆懈,自己立馬就跑去E國,到時候就算是東北虎欒冰利知道自己騙了他也沒有辦法了。
輕輕的撫摸着血浪的刀身,唐維軒喃喃的說道:“七絕啊七絕,爲了你我可是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啊,你可真是個害人不淺的東西啊。”
說起來有些可笑,刀是好東西,壞的是人心,是他自己的貪婪,他卻反而將所有的事情推到了血浪的頭上。唐維軒有些依依不捨的撫摸着,就彷彿在看着一件絕世珍品,爲了這把七絕刀,他殺了兩個人,如今更是被道上的人追殺。不過索性現在七絕刀還在自己的手中,自己也沒有白忙活一場。
眼神四處的掃着,唐維軒尋找着可以蒐藏血浪的地方。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即使將來如果發生了什麼突發的事情,唐維軒相信也沒有人會想到自己把血浪藏在東北虎欒冰利的家中。到時候自己只要隨便的找個藉口,就可以過來把血浪取回去。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考慮,唐維軒都覺得自己把血浪藏起來是最好的選擇。
搬過一條板凳,唐維軒站了上去,緩緩的把天花板給掀了一塊下來。正在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人踹了開來。唐維軒暗叫一聲不妙,想要收起血浪,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東北虎欒冰利三步並作兩步,竄到他的面前,一把奪過唐維軒手中的血浪。
事發太突然,唐維軒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後,唐維軒訕訕的笑了一下,假裝糊塗的說道:“欒老闆,你這是做什麼啊?”
被道上的人暗地裡稱作笑面虎,欒冰利怎麼可能連那麼點計謀和眼力都沒有。他能混到今天的地步,那可不是單單隻靠着自己的一身蠻力,他的陰險狡詐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今天白天的時候,和唐維軒對話,東北虎欒冰利就看出來這小子有什麼事瞞着自己,不過爲了一探究竟,他也就索性裝着沒有絲毫的懷疑。
果然不出所料,唐維軒吃過晚飯之後,就急不可待的鑽緊自己的房間。東北虎欒冰利早就在監視着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等着唐維軒自己乖乖的把東西拿出來。說什麼殺了王虎的女人,這種屁話東北虎欒冰利哪會那麼容易相信。他唐維軒要相貌沒相貌,要權利沒權利,人家堂堂王虎的女人會喜歡他?豈不是可笑嘛。
東北虎欒冰利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我還正想問你呢,你好好的拆了我家的天花板做什麼啊?”
“啊,是這樣的,我看這天花有點鬆動,所以就拆下來看一看是怎麼回事。”唐維軒說道。可是,這樣低劣的謊言連自己都騙不了,更別談欺騙東北虎欒冰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