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姬雯也被葉謙的話弄的愣了一下,有些驚訝於葉謙的見識,竟然第一次看見七絕刀就能夠知道這麼多。其實,她有哪裡知道,這七絕刀本來就是葉謙之物呢。
葉謙也沒有想到啊,世界上還有這麼便宜的事情,自己辛辛苦苦的搞了半天,沒想到現在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竟然自己把血浪送上了門。微微的沉默了片刻,葉謙緩緩的說道:“七絕刀又名血浪,是我的兄弟從大英博物館裡給偷出來的,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相信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先生不會介意吧?”
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渾身一震,很明顯的,東北虎欒冰利並不是從正常渠道弄來的這把七絕刀,心裡不由暗暗的想,難道東北虎欒冰利和那幾個北極狐的人都是死在此人的手裡?沉默了片刻,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啊,如果不是葉先生說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呢,既然是這樣,那這把七絕刀更應該歸還主人了。”
頓了頓,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又接着說道:“還不知道葉先生在哪裡高就呢,不知道葉先生能否告之?”
“不說也罷,小人物一個,我可不敢在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先生面前賣弄啊。”葉謙微微一笑,說道,“既然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先生一番好意,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上次就是因爲東北虎欒冰利不肯把東西還給我,還請出那個什麼北極狐,就以爲可以對付我了。唉,沒辦法,我只好送他們上西天了。”
黑寡婦姬雯雖然早已經猜到,但是經由葉謙的口中親自的說出來,她還是不免微微的愣了一下。東北虎欒冰利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對付的,否則自己也不至於等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把他給殺死。更何況,還有那個什麼北極狐,估計應該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吧。
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則更加的震撼了,自己還本以爲這一切都是黑寡婦姬雯做的呢,原來並不是。回頭想想也是啊,黑寡婦姬雯如果有那個能耐,也不至於被東北虎欒冰利打壓的擡不起頭了啊。可是,讓他想不通的是這葉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這樣的能耐,看來是自己的前期工作沒有做好啊,竟然不知道東北還有葉謙這樣的一個人物存在。
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有些後悔了啊,如果早知道葉謙的存在,自己又何必去找那個東北虎欒冰利,事情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只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挽救的機會,看葉謙的模樣似乎對自己並不反感。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開口說道:“那個東北虎欒冰利的確是自尋死路啊,當初我就曾經勸過他和姬小姐和平相處,大家一起發財嘛,可是他卻一意孤行,愣是要說什麼獨霸東北。葉先生殺了他,也算是爲民除害了啊,不知道葉先生有沒有合作的意思呢?”
黑寡婦姬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先生,我想你弄錯了主客之分了吧?這是在我家,如果你想和葉先生談合作的話,大可以另外的約個時間,你說呢?”
其實黑寡婦姬雯也很害怕葉謙真的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合作了,畢竟通過東北虎欒冰利的事情就凸顯出葉謙的能力了,更何況雲巒還說過葉謙的身份,那是她絕對惹不起的。如果葉謙真的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合作,想要自己的那塊地皮的話,只怕自己不給也不行了,到時候甚至連楊天留下的那點產業自己都保不住。
葉謙當然感覺出了黑寡婦姬雯的意思,轉頭衝她微微的笑了一下,不過卻沒有說什麼。葉謙當然不會是選擇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合作,那不是找死嘛,不過,既然血浪已經回來,那葉謙也沒有必要和他去弄的那麼僵。畢竟,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背後還有一個勢力龐大的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那可是E國的石油大亨,說不定以後還有什麼需要合作的地方呢。再說,通過和皇甫擎天的對話之後,葉謙越發的感覺到華夏中央高層對自己的態度,自己不得不未雨綢繆,做最好的準備,最全面的打算。
這跟愛不愛國,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是有人要入侵華夏,葉謙肯定毫不猶豫的抗起槍就上去打,不過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爲那些政客們的棋子,變成他們利用的工具。
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訕訕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其實黑寡婦姬雯說的也沒錯,這是在她的家裡,自己卻商談着要和葉謙合作,的確有些雀佔鳩巢的嫌疑啊。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先生要留下來吃晚飯嗎?”
黑寡婦姬雯愕然的看了葉謙一眼,暗暗的想道,什麼意思?他要在留下來吃飯嗎?黑寡婦姬雯有些弄不明白葉謙的意思了,他這麼做是爲什麼?
葉謙彷彿看出了黑寡婦姬雯的意思似得,轉頭衝她笑了一下,弄的黑寡婦姬雯的心裡猛然的顫了一下,竟然莫名的有些心虛的扭過頭去。臉上不覺得有一股燥熱的感覺,黑寡婦姬雯心裡暗暗的叫道:“我怎麼了啊,我這是怎麼了啊。”
“不用了,我公司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處理。”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道,“那我先告辭了,改日我再請二位一聚,到時候還希望二位務必要到。”
黑寡婦姬雯顯然是沒有心情再繼續的說下去了,輕輕的嗯了一聲,揮揮手,便有手下領着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走了出去。接着看了葉謙一眼,黑寡婦姬雯說道:“我不會做飯哦,要不出去吃吧?”
葉謙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不用了,剛纔說着玩呢。只是不想和那個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話了,下逐客令唄。”
黑寡婦姬雯一陣暴汗,無奈的笑了笑。頓了頓,黑寡婦姬雯說道:“東北虎欒冰利的事情謝謝你了。”
“別謝我,我說過了,我可不是幫你。”葉謙說道,“我是爲了自己,東北虎欒冰利故意的窩藏唐維軒,並且想吞掉血浪,我自然不會放過他。真要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如果不是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想和你合作,估計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把血浪拿出來吧,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拿回來了。”
“看來這把血浪對你很重要啊。”黑寡婦姬雯說道。
“當然,它是我一個兄弟用自己的一條手臂換回來的,我如果連它都丟了,那就等於連那份兄弟情義都丟了。所以,任何敢拿走它的人,我都不會放過,誰也不例外。”葉謙說道。
黑寡婦姬雯不由的渾身一顫,越發的感覺葉謙和楊天很像了。沉默了片刻,黑寡婦姬雯支吾了一下,問道:“如果在兄弟和女人之間,你只能選一個,你會選誰?”
葉謙詫異的看了黑寡婦姬雯一眼,好奇的問道:“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
“你先回答我,可以嗎?”黑寡婦姬雯說道。
葉謙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黑寡婦姬雯,只覺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對這個問題很在乎,好像是心裡一直解不開的一個結似得。微微的頓了頓,葉謙說道:“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啊,而且要視乎當時的情形去看,不是絕對的。”
“那如果你的兄弟被你的對手抓去,威脅你如果不去的話就殺了你的兄弟。而你的女人卻不讓你去,她知道你去的話必定是九死一生,你會去嗎?”黑寡婦姬雯問道。
這,就是楊天的故事。當初,楊天的手下被西北王抓去,威脅楊天過去,如果楊天不過去的話,就殺了他的兄弟。楊天把事情告訴了黑寡婦姬雯,黑寡婦姬雯深知西北王的爲人,所以就勸楊天不要去。楊天自然也知道西北王這次擺下的是一個鴻門宴,但是爲了兄弟情義,他不得不去。
黑寡婦姬雯百般的勸說都沒用,甚至哽咽的說要和楊天斷絕關係,可是卻依然沒有辦法說服楊天。在男人的心中,兄弟有着一種不可替代的地位,更何況是楊天這種重情重義的男人,如果自己不去,那江湖上會怎麼說他?說他楊天是個懦夫,說他楊天無情無義,不顧兄弟的性命,說他楊天用女人沒兄弟。人在江湖走,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果然,那一去楊天便再也沒有回來,就連他的骨灰至今還葬在西北的那片沙漠上。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裡,除了看日出日落,便是大雁南去。這,也是黑寡婦姬雯一直以來心中的一個結。她也清楚,男人不該窩在溫柔鄉里,應該去幹轟轟烈烈的大事情,但是她卻始終想不通,爲什麼明知是死路,卻還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