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完全按照葉謙所設想的發展,也全部都在葉謙的掌控之中。HN省的一切,似乎已經註定了結局了。不對,應該說,從葉謙踏入HN省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只是,鬼狼白天槐的出現完全是在葉謙的預料之外,葉謙怎麼也沒有想到鬼狼白天槐也會捲入到這次的戰鬥之中。
不過,索性的是,鬼狼白天槐沒有阻礙葉謙的計劃,否則葉謙真的不敢保證自己的計劃可以進行的那麼順利。所有的事情,葉謙都可以計劃的很周詳,卻唯獨無法預料鬼狼白天槐的行動。對於葉謙來說,鬼狼白天槐無疑是最大的一個變數,他根本無法控制鬼狼白天槐的走向會是什麼樣,會給事情帶來什麼樣的變故。這次的事情,回想起來還是讓葉謙有些心有餘悸,不過,最後的結果還是按照自己預先的設想在發展,沒有破壞。
葉謙不知道鬼狼白天槐這次的舉動到底是爲了什麼,不過,葉謙卻還是感激他的,畢竟,鬼狼白天槐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幫了自己幫了狼牙的忙。雖然他口口聲聲的說着要毀滅狼牙,但是一直以來做出的事情似乎都不像是毀滅狼牙,反而像是在幫助狼牙。這種矛盾的心理,只怕鬼狼白天槐自己也弄不清楚吧?
雷江已經出發了,帶着錢踏上了去李偉約定的交易地點。地點當然是選擇在海上,雷江只是隨身帶了兩個保鏢,並沒有多帶人陪自己去。因爲他很清楚,在茫茫大海上,就算自己帶很多人只怕也根本無濟於事,那還不如大氣一點,顯得自己有足夠的魄力和膽色。
如果葉謙預計的不差的話,這是雷江最後一次折騰了,他人生的道路很快的就會終結。在華夏,十噸的貨,足夠要他死個幾百次的了。葉謙相信李偉的辦事能力,雖然這丫似乎比清風還要猥瑣和吊兒郎當,但是做事能力和智慧都是毋庸置疑的,雷江肯定會上當,順利的被國安局的人人贓並獲。
就在雷江出發後沒幾天,華傑順利的從警局的拘留室走了出來。葉謙也根本沒有想過通過那些警察去收拾華傑,這個人,葉謙要親自處置,不爲其他,就因爲華傑曾經派人在SH市的機場想要陷害自己。雖然那不足以讓自己丟掉性命,但是葉謙卻痛恨華傑的這種行爲,痛恨他的自以爲是。因此,華傑,葉謙會親自對付。
當然,華傑能夠從警局裡出來,並不是葉謙在暗中幫了什麼忙。能做到華傑如今這樣地位的人,葉謙相信他有自己的能耐和關係,完全可以從容的從警局走出來。只要是中央不對華傑下達格殺令,地方是根本束縛不住華傑的。
國安局的人自然沒有管這件事情,葉謙當初的吩咐只是讓他調動公安的力量去對華傑的場子進行掃蕩,並沒有說過要對付華傑,所以,華傑能不能夠從警局裡出來,那不干他的事情。
在國安局混了那麼多年,南宮子俊自然也很清楚華傑的背景,不過國安局一直都沒有想要對付華傑的意思,這次如果不是葉謙想要去整華傑,他也根本不會出手。所以,華傑能夠從警局裡出去,他不想插手,除非是再次的接到皇甫擎天的命令。然而,這是不可能的,憑皇甫擎天的那股聰明勁,怎麼會不清楚葉謙已經對華傑下了殺心呢?先前的一切不過只是葉謙想要對付華傑的前戲而已,真正的後着,還是葉謙要親自動手。
華傑能夠順利的從警局出來,最害怕的莫過於那些參與過行動的警察了。他們可是清楚的記得逮捕華傑時華傑所說的話,如果華傑真要是報復的話,他們是防不勝防啊。除非整天的躲在警局裡,哪也不去,可是這樣的話,自己的家人又怎麼辦呢?那些所謂的禍不及家人的江湖道義早就已經不存在了。現在流行的都是斬草除根。
任春柏雖然很無奈,但是卻也沒有辦法,自己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控告華傑,而且上面也給自己施加了很大的壓力,他不得不放了華傑。不過,他倒是沒有絲毫的懼意,既然敢抓華傑,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再說,他的兒子都已經死了,他也沒什麼可害怕的了,一切都已經豁出去了。甚至,任春柏巴不得華傑來找自己的茬,甚至是暗殺自己,到時候自己就有足夠的證據把華傑送上斷頭臺了,那樣也算是給自己的兒子報了仇了。只要華傑一倒,HN省其餘的那些個黑社會分子都不過是小魚小蝦而已,他會一個一個的擺平,徹底的掃除所有的壞分子。
華傑雖然瘋狂,但是不是沒有分寸,既然他已經清楚這次的事情完全是任春柏的主意,他反而心裡踏實了。對付一個任春柏可遠遠的要比對付雷江簡單的多,他原先最擔心的一切都是雷江設計的陰謀,現在知道不是,自然很開心。
警局的門口,幾十輛的豪華轎車停在那裡,上百號的人物分成兩排站立着。他們在等什麼?當然是等華傑這個賭業大亨了。
華傑很從容的從警局內緩步的踱了出來,任春柏帶着幾個警察跟在他的身後。看見警局門口那種局面時,任春柏大聲的斥道:“你們幹什麼?想聚衆鬧事嗎?哼,信不信把你們全部抓進去。”
“丟……怎麼?站在這裡也犯法啊?抓啊,抓啊。”那些人紛紛嚷嚷着說道。
華傑揮了揮手,那羣人立刻停止了吵鬧聲。微微的笑了笑,華傑說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呢,人家可是廳長,那可是個大官啊,咱們要給他面子不是。”一邊說還一邊挑釁的看向任春柏。
任春柏氣的嘴角不停的抽動着,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華傑,你別得意,遲早有一天你會栽在我的手裡。還有,讓你的人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哎吆,我們的任大廳長生氣了啊。不過,這些都是我公司的員工,他們來接我出去,不犯法吧?”華傑冷聲的說道,“任春柏,你好好的看一下今天的太陽,我怕你以後再也看不見了,知道嗎?”
“哼,華傑,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我任春柏如果皺一下眉頭,那就不是好漢。”任春柏毫無畏懼的說道。
“嘴硬是沒有用的。以前我只是給你幾分面子,你還真當我怕了你嗎?咱們就騎馬看花,走着瞧。”華傑冷笑了一聲,說完一揮手,領着自己的那些手下離開了警局。
看到車隊離去,一名警察走到任春柏的身邊,說道:“任廳長,你還是小心一些吧,那個華傑可是說的出做的到的。我想,這些日子你還是留在警局裡比較安全。那個華傑就算再大膽,也絕對不敢到警局裡來鬧事的。”
“怎麼?你怕了?”任春柏轉頭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看了看其他人,說道,“你們是不是也怕了?哼,虧你們還是警察,竟然被一個流氓嚇唬一下就沒了膽子。我告訴你們,你們怕他華傑,我不怕。我還就怕他不來殺我呢,他如果敢來,我就叫他有來無回,也算是爲社會除了這個害蟲。”
聽到任春柏這麼決絕的話,其他人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是微微的嘆了口氣,不再說話。自己該做的該說的,都已經做了說了,至於任春柏聽不聽,那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他們只求平安,收拾一些無權無勢的小流氓還可以,可不敢跟華傑這種流氓大亨較勁,那只有自己倒黴的份了。
回到自己的家,華傑渾身輕鬆啊,在拘留所的幾天可把他給憋壞了。華傑的身份地位高,在拘留所裡也沒有哪個沒長眼的東西敢動他,那都是把他當成爺一樣的伺候,日子過的還算是舒服。不過,拘留所住的再怎麼舒坦,那也不能和外面比啊,哪裡會有外面逍遙自在呢。
華傑剛剛坐下,便有幾個人從樓上走了下來。都是西裝革履,不過個子有點矮,長相有些猥瑣,小眼睛小鼻子的。“華先生,你終於回來了啊,我還以爲你準備在警局裡過夜呢。”走在前面的一箇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
“阪本先生?”華傑聞言,轉過頭,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道,“阪本先生什麼時候來的HK市?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當然是有急事,華先生在警局,不會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吧?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出什麼紕漏。”阪本健太緩步的走到華傑的對面,也不用華傑照顧,便大模大樣的坐了下來。
“呵呵,阪本先生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雖然我人在警局,可是外面的事情我保證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華傑自信的說道。
“是嗎?可是我聽說你在東南亞各國各個地區的負責人全部被人給殺了,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知道,世界盃就要開幕了,你的人都死了,誰負責招攬生意啊?”阪本健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