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行之前,葉謙早就已經做好了一切安排,他哪裡會懼怕這點山口組的人呢?還有什麼冬京警視廳,在葉謙的眼裡,這不過只是一個擺設的玩意而已。山口組的人都不會懼怕冬京警視廳,葉謙又怎麼會在乎呢?
除了葉謙和墨龍,誰也不知道,在暗處,早就有狼刺的人在保護着葉謙。狼刺原名暗夜百合,曾經是島國一流的殺手組織,被葉謙收編以後,改名狼刺。這些人可都是土生土長的島國人,對島國的情形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又都是經過訓練的超級殺手,在他們的保護下,葉謙根本不用擔心在這樣的時刻會面臨什麼危險。
說葉謙是小氣也好,匪氣也好,反正葉謙最受不了別人威脅自己。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山口組的小頭目了,就算是山口組的首領中村大和親自過來,也不敢跟他這樣說話。如果葉謙再不給一點反應,豈不是讓山口組的人以爲自己怕了他們?更重要的是,葉謙知道狼牙對山口組意味着什麼,那是意味着噩夢,是山口組人人不想提起的噩夢。如果此時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讓原田輝離去,那麼無疑是增加了山口組成員的信心,讓他們不再懼怕狼牙。這可是一個不小的問題,只有讓山口組的人,人人懼怕狼牙,那麼在未來狼牙和山口組爆發戰鬥的時候,山口組的人才會戰鬥力減弱。
安騰廣野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慌忙的說道:“這位先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想,你就不要再找麻煩了,否則,別怪我把你抓回去。”接着又把目光轉向謝東柏,說道:“謝幫主,這位是你的朋友吧?請你告訴他,讓他不要亂來,否則我就只好照規矩辦事了。”
葉謙的日語水平還是很差勁,除了在看島國牀上文藝片的時候懂得幾句亞麻跌之類的話,其餘的就一無所知了,一直是墨龍在旁翻譯給他聽。或許是葉謙的身上有着一種憤青的氣質,所以他對島國沒什麼好感,演化到他對島國的話也不是很感興趣,懶得去研究。不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狼牙的人還是需要懂得日語的,否則根本沒有辦法和島國人打交道嘛。
安騰廣野的話音落去,葉謙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也是在威脅我嗎?也是,你是島國人,自然會幫他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今天沒有我發話,誰也別想離開這裡。包括你在內,你信不信?”
葉謙的話有些決絕,然而安騰廣野卻絲毫不懷疑他的真實性。先不說他知不知道葉謙的身份,單單是這一切發生在福清幫的幫主謝東柏家中,就已經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了。他看的出來,葉謙是謝東柏的客人,只要葉謙一聲令下,那麼謝東柏顧忌顏面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屆時,自己這點人還真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原田輝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已經是得罪了葉謙,他也不在乎多做點事情了。一個弄不好,自己可能就會因爲這樣而被上級看中,飛黃騰達呢。富貴險中求嘛,原田輝覺得自己應該豁出去拼一下。緩緩的轉過身,原田輝傲然的看着葉謙,說道:“我現在就站在這裡,我不相信你敢當着冬京警視廳的警察面前動我。你可要清楚,你現在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行蹤都在我山口組的監視範圍之內,你只要動我一下,我保證你不能活着離開島國。哼,你以爲還是以前嗎?那時候你是偷偷摸摸的過來,沒有人注意而已,如今可不一樣了。不相信你可以試一試。”
葉謙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弧度,浮起那抹邪邪的笑容,有點懶洋洋的說道:“說實話,我還真的不相信,看來我是要試一試了。”話音一落,葉謙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原田輝的腹部。頓時,原田輝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哀號不已。那些個山口組的人大吃一驚,紛紛的涌上前來。不過,因爲葉謙沒有動槍,他們也不敢隨便的動槍。
雖然沒有謝東柏的吩咐,但是福清幫的弟子也意識到此刻不能繼續沉默了,紛紛的攔住了山口組的人,雙方推推搡搡,叫罵不斷。而那些警察卻是呼的一下紛紛拔出自己的手槍對準了葉謙,安騰廣野意識到不對,想要阻止自己的手下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在這種時刻,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動槍,哪怕是第三方也不可以。一旦動槍,很可能便會觸動雙方的神經,從而導致原本不是很大的矛盾迅速的激化,達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切說起來好像很長,其實不過只是幾秒鐘的事情而已。在葉謙一腳踢出的同時,墨龍已經動了,只見他身影一閃,已經快速的到了安騰廣野的身後,手掐住了安騰廣野的咽喉。墨龍很清楚,相對於山口組的人來說,現在對葉謙威脅最大的是這些冬京警視廳的人。如果不制住安騰廣野,一旦那些警察圍了上來可就有些不好控制了。
果不其然,那些警察紛紛的拔出自己的手槍對準了葉謙,可惜,安騰廣野落在了墨龍的手中。他們甚至沒有看見墨龍是什麼時候動的手,但是安騰廣野卻是的的確確被墨龍制服了,這讓他們有些吃驚。安騰廣野在警局裡可是出了名的空手道高手,已經是空手道五段,可是在對方的面前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讓他們都別動!”墨龍緊了緊自己掐住安騰廣野咽喉的手指,冷聲的說道。
安騰廣野哪裡敢怠慢,連忙的揮了揮手,說道:“都別亂動,把槍收起來。”那些警察你張我望的互相看了看,只好把手槍全部的收進懷中。
葉謙淡淡的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安騰廣野的肩膀,說道:“看在你是觸犯,我和你又無冤無仇,今天你威脅我的事情我就當作什麼也沒有聽見。不過,如果下次再這樣的話,可就怪我別客氣了。別說你一個小小的警視正,就算是你們的頂級上司見了我,也不敢這樣大言不慚的威脅我。哦,差點忘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告訴你好了,你可要記住了哦。鄙人姓葉,單名一個謙字,謙虛的謙!”
“葉謙?”安騰廣野喃喃的唸了兩句,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着葉謙的資料,但是卻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原田輝自然是清楚的,不過他現在恨不得葉謙和冬京警視廳的人鬧翻呢,哪裡會告訴安騰廣野,心裡甚至是不停的催促着安騰廣野反擊呢。
冷眼掃射了一下在場的那些山口組的成員,葉謙冷哼一聲,說道:“都給我安靜。”話音一落,原本吵吵嚷嚷的雙方忽然間全部停了下來。福清幫的人當然是因爲聽懂了葉謙的話,而山口組的人雖然沒有聽懂,但是眼見着福清幫的動作所以也就紛紛停止了吵鬧聲。
葉謙滿意的點了點頭,緩步走到原田輝的面前。後者在手下的攙扶下站立着,腹部仍然有些疼痛難當,只不過並沒有什麼外傷。這次葉謙下手並沒有留情,用上了古武術的氣勁,直接擊壞了原田輝的內臟。內傷可不是那麼容易治療的,不過就算能治好,這小子也要吃上一定的苦頭了。
冷眼的看了一下扶住原田輝的兩個山口組成員,後者竟然嚇的渾身一陣哆嗦,自然的把手鬆開。原田輝努力的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站立着,差點就倒了下去。敢當作冬京警視廳的面這樣做,而且還敢威脅冬京警視廳,這讓這些山口組的小嘍囉們有點驚訝。不過聯想起葉謙的威風史,他們卻又渾身驚顫不已,心裡把原田輝咒罵了無數遍。一個個紛紛暗暗的想:夠曰的,剛剛走了不就得了,偏要裝13的說什麼場面話啊。
拍了拍原田輝的臉上,葉謙邪邪的笑着說道:“你說我現在殺了你,你們首領會給你報仇嗎?會帶着人來找我麻煩嗎?”
原田輝微微一愣,的確,如果葉謙現在殺了自己,山口組的人也不會貿然的就對葉謙發動戰爭的。如果山口組的那些個上級有一點決斷之心的話,在得知葉謙來到島國的時候就不會只是派自己來試探了,早就應該派人追殺葉謙了吧?這句說明,他們的心裡還有着一些顧忌。也就是說,就算葉謙現在殺了自己,山口組的人也不一定會給自己報仇血恨。不過,雖然他也清楚這個道理,但是口頭上卻不能這麼說啊,這樣說豈不是丟山口組的面子嘛,回去後肯定會少不了一頓責罰的。“葉謙,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必多說。”原田輝傲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