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丸山太郎太過狂妄自大,侮辱華夏,葉謙也不會這般的整治他。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丸山太郎這種惡事做盡,囂張跋扈的人,正配葉謙這樣的人收拾他。葉謙本也沒有想過要惹是生非,現在正是緊張時刻,葉謙不想節外生枝;可是,如果連別人侮辱自己的祖國,侮辱自己的民族,自己都要做縮頭烏龜的話,那還配做人嗎?
至少,葉謙不是那樣的人,即使面前是有危險,那也要這麼做。做人,就該有骨氣,做男人就更應該要有骨氣。沒了那份骨氣,和一個普通的娘們又有什麼兩樣?
不過,葉謙倒是沒有料到,這個小子竟然是稻田會的人。稻田會和山口組同屬於黑龍會,也算是葉謙的敵人,既然有緣遇上,葉謙怎麼地也要“打聲招呼”不是。
丸山太郎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葉謙這位大爺,而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不管心裡有多少的憋屈,有多少的憤怒,此時也得乖乖的全部壓下。
葉謙也樂得自在,悠閒自在的和宋然用餐。雖然氣氛有些尷尬,不過吃的倒是心裡痛快。重要的是,葉謙整治了丸山太郎,心裡爽啊。收拾了丸山太郎,可不僅僅只是貶了他一個人,而是侮辱了整個稻田會。這也算是給稻田會的一個警告,告誡他們以後爲人處事要識趣一些。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葉謙和宋然總算是吃完了。葉謙擦了擦嘴巴,擦了擦手,說道:“算一算多少錢。”
“不用了,不用了,您來用飯是給我面子,那是我的榮幸,怎麼能收你的錢呢?”丸山太郎討好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話?怎麼?你覺得我付不起錢嗎?”葉謙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咱們華夏人走遍江湖,怎麼會做出吃飯不付錢的事情呢?這如果傳出去,豈不是笑話我華夏人笑話吃霸王餐?別他孃的廢話,趕緊說,多少錢?”
“我算一下,我算一下。”丸山太郎慌忙的說道,“一共五千八百塊。”丸山太郎也實在弄不清楚葉謙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反話,着實的有些爲難,不過卻還是順着葉謙的意思說出了價錢。
“什麼?”葉謙大叫一聲,說道,“你他孃的,這開的是黑店啊?你自己數一數,這總共纔多少個碟子?你他孃的敢收五千八百塊?賺錢哪有這麼容易的啊?”
丸山太郎整個人完全的懵了,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明明是葉謙說要付錢,可是現在卻又嫌錢太貴,這簡直荒謬嘛。葉謙吃的東西雖然不多,可是都是好東西啊,這五千八百塊,還是打了折的。愣了一下,丸山太郎說道:“先生,還是免了吧,您以後賞臉的話就多過來坐坐,這頓飯就當我是請了。”
葉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老子的話你當耳邊風了啊?我會做那種吃飯不付錢的事情嗎?”
“呃,不會,當然不會。先生乃是大富大貴之人,無論是身份地位,那都是高人一等,怎麼會付不起飯錢呢。實在是我仰慕先生,所以想請先生賞臉,這頓飯就讓我請。”丸山太郎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拍了拍丸山太郎的臉蛋,說道:“不錯,年輕人很有前途,我就喜歡聰明人。好吧,既然你盛意拳拳,那我也不好辜負你的一番美意,就這樣吧。以後得空我會經常過來坐坐的,不過,丸山老闆,我希望你的這個規矩可以改一改。”
“一定一定,以前是我不懂事,自以爲是,今天見識過先生的威嚴之後,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丸山太郎連連的點頭說道。他恨不得葉謙馬上離開,還不是什麼事情都順着他,哪裡還敢得罪啊。
葉謙當然也清楚丸山太郎不過是奉承自己而已,等自己一走,轉身他又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不過,在島國,像丸山太郎這樣的人多不勝數,葉謙也不可能見一個殺一個吧?小懲大誡一番就好。
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後,看了宋然一眼,微微一笑,說道:“然姐,走吧。”
“等等,等等!”丸山太郎慌忙的叫道,“先生,等等。”
轉過頭看了丸山太郎一眼,葉謙說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你不會是想耍賴吧?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要算話,既然你說了這頓飯是你請,那就要遵守自己的諾言。不是我付不起錢,是我不想辜負你的好意啊。”
“當然當然,先生那是給足了我的面子。”丸山太郎說道,“先生乃是不可多見的高人,不知道可否賜下姓名?”
“怎麼?你這是想打聽我的底細?”葉謙面色一凝,冷聲的說道。
“不是,當然不是。”丸山太郎說道,“我只是想着以後也好跟外人多多的宣揚一下先生的威風。”
葉謙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你打什麼鬼主意,我清楚的很。不過,我做事光明磊落,倒是不怕告訴你。你回去告訴你父親丸山太一,就說是一個姓葉的過來拜訪,他會知道的。”說完,葉謙拉起宋然的手,緩緩的走了出去。
稻田會是黑龍會的一個分支,如果葉謙要對付黑龍會,自然也要對付稻田會。況且,葉謙也很想和稻田會的領導人丸山太一會一會,至少敲一下警鐘,或者是打探一下丸山太一的想法。葉謙可是從鬼狼白天槐那裡得到了消息,稻田會、吉川社有心要脫離黑龍會的掌控,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消息,葉謙也很想要確認一下。如果消息正確的話,那對葉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如果消息不正確的話,葉謙也好早點的想好辦法,免得在安排對付黑龍會的計劃中忽略了稻田會就麻煩了。
看着葉謙和宋然離開料理店之後,丸山太郎憤憤的哼了一聲,說道:“哼,我不會放過你的。給我去查,查一查他的底細和行蹤,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就連他什麼時候上廁所,一天上幾次廁所,我都要知道。”
那些手下哪裡還敢遲疑,忍着身上的疼痛,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宋然看了葉謙一臉笑容的模樣,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這麼做有多麼的危險?雖然你的功夫不錯,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況且,那個人可是稻田會的太子爺,你身邊又沒什麼人在,如果稻田會的人趕了過來,你怎麼應付?”
葉謙訕訕的笑了笑,說道:“你跟了我那麼久,還不瞭解我嗎?如果在那種情況下我還不出手的話,那我還是男人嗎?而你,會喜歡那樣的男人嗎?”
“哼,就你歪理多。”宋然白了葉謙一眼,說道,“你心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勸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別總以爲自己掌握了一切,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都是你能全部掌握的。現在林楓和白天槐都在你的身邊,有事情的話,你還是多找他們商量商量。哦,對了,白天槐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他不是一直想要消滅狼牙嗎?現在爲什麼忽然的又來幫狼牙的忙啊?”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男人之間的情感,有時候不是你們女人所能夠理解的。以前或許我也會這麼認爲,會以爲天槐是真的想要覆滅狼牙,所以,雖然是身爲兄弟,卻也做好了和他一戰的準備。可是,在上次埃及的那一趟,我和天槐生死一戰,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他的想法了。”
宋然微微的愣了一下,詫異的問道:“怎麼了?難道不是嗎?白天槐不是一直都想着要覆滅狼牙嗎?上次僱傭軍世界聯合大會你應該就能夠看的出來,如果不是你趕回去的及時,只怕狼牙就此毀了吧?”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其實天槐那麼做,無非就是衝着朱志去的而已,他的目的不過是幫我清楚狼牙內不配合我的力量。你應該也清楚,以前朱志一直掌管着狼吻,就算是我也無法調動他,這就給狼牙的戰鬥力和團結造成了一定的影響;而且,朱志一心有着想要謀反的企圖。天槐這麼做,只是在幫我而已。雖然他口頭上不承認,但是我卻相信他就是這個意思。我可以感覺的到,天槐的心裡始終還是記掛着狼牙,只是他太倔強,所以纔不願意承認。我現在只是在擔心,他應該早點放棄自己心中的那個念頭,否則將來我真的無法面對他。”
宋然白了葉謙一眼,說道:“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小心白天槐。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你的身上肩負着整個狼牙,肩負着那麼多兄弟的未來,你不能因爲個人的私情,而導致那麼多兄弟跟你一樣承擔未知的危險。”頓了頓,宋然又接着說道:“你說的好像很懂白天槐似的,你說的他心中有個念頭,是什麼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