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多說無益,青年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他索性的把手機摔碎在地上,怕不徹底,有狠狠的踩了幾腳。“兩位警官果真是聰明人。不過,我的手機是個人隱私,我有權利處置。如果您想要調取通話錄音,儘管去。反正對方不會有電話號碼顯示。”他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這樣裝橫耍狠的人,江寧並不懼怕。他有一百種方法讓他乖乖的招供。
“天晴,把這個傢伙銬起來。”江寧笑眯眯的說道。
“你們憑什麼銬我!”青年法律意識倒是挺強的,看來在局長那裡沒有少學到東西。“沒有逮捕令,就算是局長也沒有資格逮捕我。”
戴天晴也有些發怵,她眼睛盯着江寧,似有些求助。他們是警察,明面上不能多犯人進行刑訊逼供。
“沒關係,我來。”江寧笑眯眯的拿起手銬,緩步逼近了。
“你……你想幹什麼。”青年臉色微變,他沒想到江寧真的敢動手,要知道,警察貿然對不是罪犯的人出手,說不定會被辭職的。
“放心,我抓你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單純的看你不爽而已。因爲看你不爽,所以抓你。能明白嗎?”江寧拍了拍他那張稚嫩的臉,笑着說到。
青年自知反抗無用,於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江寧把他的雙手拷起。
“你最好不要讓我活着走出這裡。否則我就要告得你身敗名裂!”他惡狠狠的說着,不過身體還是乖乖的跟着江寧進了一間單獨的牢房。
砰——
鐵門關上,青年的雙手雙腳被靠在一張特製的鐵椅,雙眼被蒙上。
“你知道麼。有一個叫古元人也曾經這麼威脅過我,後來你猜他怎麼樣了。”江寧微笑這說道。
“是你做的!”青年面色大變,失態的同時,也注意到自己說錯話了。
如果她不是與古元等人相互勾結,又怎麼會知道他的遭遇。如今解釋什麼都顯得太過於牽強,他只能渾身瑟瑟發抖的坐着,手上鐐銬被晃得叮叮噹噹的響。
這個時候,江寧關上門,把青年留在這裡。
“喂,你去幹什麼!”青年憤然喊道。
最恐怖的事情莫過於未知,青年在黑暗中胡思亂想着。他知道,自己的老闆被打碎了兩條腿關節的骨頭,最後一槍爆了卵蛋,現在纔在重症病房勉強恢復意識。
他甚至不敢想象,江寧一會兒會怎麼對付他。
門外……
“這樣做真的不會出事嗎?”戴天晴擔憂的道。
“按我說的做,絕對不會有事。”江寧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一會兒,兩人就帶着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走進了牢房內。自顧自的忙活着。
青年百般的叫喊,怒罵,當然並沒有什麼卵用,江寧還是忙着自己的事情,過了好半天才走到他的身邊。
接着,他把青年的左臂用繃帶紮實,一會兒,血管暴起,肌肉發紫,看上去很是猙獰。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青
年驚恐的道。
“好戲現在開場。”江寧懶洋洋的說了一句,而後用一柄冰涼的東西在他的手腕劃了一道。
溫熱的液體順着手腕緩緩流淌,滴落入下面的鐵盆中,發出急促的滴答聲響。
“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說出實情,否則這輩子將沒有機會說話。”他冷聲說道。
“殺了我你也會被槍斃,你是瘋了嗎!”他憤怒喊道。
“呵,古元比你要慘的多。也沒見我有什麼事。”他不屑的道。
眼看着,滴答聲越發劇烈,青年臉色蒼白,身體抖動得越發劇烈,手腳冰涼,眼看着就要閉氣。
“你還有五十分鐘的時間可以活。”江寧聲音低沉得道。
“你不敢殺我。”青年強壯淡定,不過聲音仍舊在顫抖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靜悄悄的屋子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青年仿似能夠感覺得道,生命的紅色正點滴的流失,體溫一點點的往下降低。滴答聲由劇烈變得微弱。看樣子,血液已經流得差不多。
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一半,與其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又過了十分鐘,離死亡又近了十分鐘……
這時,戴天晴微弱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們萬一鬧出人命了怎麼辦。”
“沒事,大不了僞裝成自殺。反正局長不敢拿我們怎麼樣。”江寧低聲迴應說道。
兩人交談的聲音宛若魔咒一樣響徹在青年的耳際,他歇斯底里的怒罵,叫喊。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迴盪。
良久後,又是一片寂靜。
青年人此時無比的虛弱,在未知的驚恐和壓迫之下,他終於開口說“我招……”
江寧旋而大喜,沒想到這傢伙的心裡承受能力如此之差,才短短的四十分鐘就選擇了招供。
強忍住心中驚喜,他把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說罷,我聽着呢。”
“藥方是李振國通過我傳遞給古老闆的,剩下的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真的……”
他吞吞吐吐的解釋着,江寧大概的也能看出來,他並不是什麼大的頭目,只是小小的聯絡人而已。
“說,你安插在這裡,與局長有什麼關係。”戴天晴俏臉帶着些薄嗔與擔憂的問道。她不敢相信,濱海市的總局長與黑道有着關係。不然,她一直秉着伸張正義的名頭,到頭來卻是認賊作父,精神上也受不了。
“我也不知道。局長派我來這裡的時候,古先生就把這件事交給了,酬勞一百萬。我沒有拒絕,與局長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是和這裡的監獄長有關係,我曾經和他聯絡過。”青年嚴肅的道。
江寧摸了摸下巴,沒有說什麼。雖然這個傢伙提供的東西沒能揪出警局的大黑手,但是要幫葉雨馨平反夠用了,而且可以把張成萬的一個勢力從濱海徹底的拔除。
“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什麼嗎?”江寧詢問說道。
“沒有了。”他驚恐的哆嗦着身子。“該說的我都說了,求你放過我。
”
這時候,戴天晴不由得笑出了聲。她伸手將這傢伙眼上的布條摘下。
眯了眯眼睛後,他驚恐的看着手掌,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無力,身體癱軟在椅子上,久久的不能說話。
只見,他被固定的手腕上,綁着一個點滴管,管子另一端連接溫水池。剛纔劃過他手腕的,只是一個冰塊。刺骨的感覺,就像是刀子割破。滴滴答答流下來的只是溫水而已。
江寧嘴角流出笑意。現在,就算這個青年想要告發自己虐待,估計別人只會把他當做精神病人看待。
“江先生果然是聰明絕頂。”他苦笑着說道。“現在,您可以把我抓起來了。”
抓起來,說的容易。萬一到時候他翻供,又將會是大問題。而且自己的錄音如果泄露出去,雖然能夠拯救公司,但是戴天晴和他要因此吃官司。
“你是怕消息泄露,他們會報復你?”江寧笑了笑,緩緩的道。
青年臉色陰沉着,沒有說話。他主動的要求把他關進監獄,就是爲了保障自己的安全。
古元不是善類,如果知道他告密,定然是將其趕盡殺絕。甚至家人都會被波及。還不如把自己關起來,至少能夠保證家人的安全。
“我有辦法保障你的安全,而且讓你不用坐牢。但前提是你要乖乖的聽話,能做到麼?”江寧肅穆的說道。
話語吸引人的程度,戴天晴也投來了差異的目光。旋而她釋然,江寧沒有說謊,確實有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當初,丘伯就是這樣的免刑。
青年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終於沉不住氣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見青年有些心動,於是趁熱打鐵的說道,“在三天後的法庭上做污點證人,指證古元幾人的罪證。”
“別想。”江寧話還沒說完,青年就閉上眼,用堅定的語氣回答說道。
估計是攝於古元等人的威嚴,或是擔心自己家人的安危。無論怎麼樣,青年就是不願意做污點證人。
好言相勸了老半天,青年還是油鹽不進。靈機一動,他想到了一件事。於是,他又道,“你知道濱海有一個叫做汪東海的人麼?”
“濱海黑道頭目,我怎會不知。”他淡然回道。現在認定了自己要坐牢,他反而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不怎麼害怕。“當時是您把他父子繩之以法,這樣的事情就不用炫耀了。”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炫耀的。”江寧摸摸鼻子,輕鬆笑道,“我是想說,上次我破獲那件案子,是汪東海的一個老手下願意做污點證人,才能夠將之一窩端起。”
此等暗示,青年不會聽不明白。他臉上終於又有了些掙扎。“我自己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我的家人怎麼辦。”
“我會照應周全。”江寧拍拍胸脯保證道。
戴天晴沒有沉默,也在一旁幫腔說道,“上一次,那個污點證人的家屬,也是被我們保護。目前還平平安安的活着,而汪東海已經死了。你覺得古元和汪東海比,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