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放心,不會。”江寧摸摸下巴,隨意的說道。
行駛的車子中,江寧躺在後座的真皮沙發上,眉頭緊鎖着。李胖子算是人渣中的佼佼者了,本身實力不怎麼樣,但是與項總監有親戚,而且警局也有人。正是因爲這樣,纔會被派往索馬里的吧。
總之,自己要給他下一個警告,一個不能碰蘇瑞的警告。不過,看那傢伙的樣子,是挺好嚇唬的。
不知不覺中,又到了一家西餐廳。熟悉的古龍香水的氣味彌散整條街道,江寧又是皺皺眉頭,緩步走進餐廳內。
“單間201號。看來,就是這裡了。”蘇瑞也是眉頭微顰,看着臺階盡頭的一間小屋,小臉頗有些不情願。
江寧沒管許多,直接擰開了門,走進去。正看見李胖子那張肥膩膩的小臉朝着自己。四目對視,那傢伙像是貓見了老鼠一樣的神色倉皇。
“李經理,我帶了朋友來蹭飯,你不會介意吧。”看着呆若土雞的李胖子,蘇瑞像是喝了一杯涼開水一樣的舒泰。“況且,你們可是老相識了呢。”她俏皮眨眨眼,嫵媚道。
李胖子看到這樣的一副笑臉,頓時滿臉呆滯,哈喇子流到了下巴跟。活脫脫豬哥模樣。
雙方就坐。因爲江寧的緣故,李胖子嚇得話也不怎麼會說,只是一邊陪着笑臉,一邊吃着東西。
江寧抱着一杯冰水慢吞吞的喝着。李胖子這樣尷尬畏縮的模樣可不少見。看來,自己上次給這個傢伙留下的印象挺深的。
空氣中,飄蕩着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如蘭似麝,誘人心醉。不知不覺的,江寧也陶醉在了其中。一呼一吸,心跳頻率愈來愈快,面色越發的潮紅,一股莫名的火焰點點滴滴灼燒着理智,江寧放肆的躺在椅背上,貪婪呼吸着空氣。
一個不小心,冰水打翻淋溼在自己的胸口。皮膚的灼熱和着刺骨的冰涼接觸,令得他渾身打了個機靈,神智剎那清醒。“這香味有古怪!”
他嗔目而視,一雙噴火的眼睛死死鎖定李胖子。“李經理,這個薰香的味道不錯啊。”江寧拿起桌上正在蒸薰的液體,冷笑着說道。
“我……”李胖子臉色煞白,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手掌猛的哆嗦,刀叉撞擊盤子,發出叮叮噹噹聲響。
“既然你這麼喜歡香水,我就給你來點怎麼樣。”江寧把香薰倒進玻璃酒杯內,端着杯子走向了他。
李胖子大概猜到了江寧到底要做什麼,慌慌張張的倒退着,最終縮在牆角。“老……老大,這東西烈着呢,會死人的啊。”他哭喪着臉哀求說道。
“死人?我看不會吧。你看,我吸了這麼多都沒事。你最多也就喝兩口,哪會有什麼關係。”江寧溫和笑着說道。
他豈會不知道這種香薰性烈,就連自己如此頑強的抵抗能力都沒能抵禦。喝兩口,不死也要落下殘廢。即使這樣,他還是端着杯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李胖子。
“別……別!”李胖子驚恐
的縮成一團,像是能夠縮進對面的房間去。
“嗚——咕咕”
江寧把勺子插進他的嘴裡,將整杯的香薰倒進他的嘴裡。看到他口中的液體一點點的灌進去,這才把勺子拔出來。
這種東西聞上一口都會覺得燥熱無比,整瓶喝下去的話,誰知道會起什麼反應!看着李胖子面色潮紅,滿地打滾的樣子,他只能爲這個不長眼的傢伙默默嘆息了。
幾秒鐘過後,他乾嘔了兩聲,抱着肚子向門外衝,估計是要去醫院洗胃了。
“這樣的教訓怎麼樣。”江寧拍拍手,很是滿意的笑着說道。
“喂,你怎麼了。”江寧疑惑道。
蘇瑞正目光呆滯的把玩着手裡的杯子,面色像是血一樣紅豔。她憨憨的笑了兩聲,旋而有些苦澀,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江寧……我怎麼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呢……”
“你對勁纔怪。”江寧翻翻白眼說道,“走吧,出去吹吹風就好了。”
蘇瑞睡眼惺忪的望着他,似乎較勁一般,手指勾着衣服的領口,輕輕向下剝落,露出半個圓潤的香肩,媚媚的笑着說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在你看來,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BRA的吊帶也被她剝落到了臂彎,失去約束的酥胸如小白兔一般彈跳而出,甚至那顆粉色的櫻桃亦一清二楚的進入了江寧的眼球,根本難以遏制的生理反應再也無法掩飾,胯下豎起的大旗讓他有些羞愧。
“你瘋了嗎!”
江寧不由分說的將桌子的另一杯冰水淋在她的臉上,希望藉此可以讓她清醒一些。
“我纔沒瘋,那點藥量能夠干擾的了我?”蘇瑞不屑的一笑,迷離眼神剎那恢復了清明。“你這人是木頭做的,還是斷背啊,一個大美女站在你面前真的就一點不心動!”
剛纔吸了這麼多的香水,江寧對自己的抵抗力沒有多少的自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美酒蠟燭,這種情調能讓有文化內涵的人詩興大發,而對於只有一肚子A片文化的人,只會獸性大發罷了。
“既然沒事,我們就回去吧。”江寧強裝着淡定,快步向着門口走過去。
“江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蘇瑞氣急敗壞的抓住他的胳膊,嗔怪道。
江寧原本胸中就燃燒着一團火,被這樣的一拉竟然一個趔趄,眼中又是一片眩暈。蘇瑞又稍微用力,他便一頭栽倒在她的身上。臉上是柔軟的觸感,鼻腔中灌滿了她的幽幽體香,不知道火燙的是自己的臉還是她的皮膚,但是,他已經無力掙扎。
肌膚相親的原始誘惑讓他生理特徵脹痛不已,然而四肢百骸如灌了鉛一樣的沉重,甚至手指都無法動彈。蘇瑞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着,她緊緊的摟着江寧的頭。“對不起……明天,大家就忘記一切吧……”
蘇瑞翻過身來,兩人臉對着臉,鼻尖頂着鼻尖,在她充滿了情慾的眼睛中,江寧看到了自己的眼睛,一樣是充滿了情慾的,她騎坐在江寧的小
腹上,用顫抖的雙手脫下上衣展現給身下的我。
“快把衣服穿上!”江寧的舌頭彷彿腫大麻痹一般,口齒有些不清不楚,獸血沸騰,頑強守住靈臺最後一絲清明,掙扎道:“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蘇瑞身上散發的幽幽馨香就像催情劑一般從我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滲入,我徹底的崩潰了,人性中都有邪惡的一部分。即使那樣的想法只是一點點,面對此刻的狀況,也被放大成爲了全部。
‘矜持’這個詞從來不屬於男人,它是爲女人創造出來的,不止象徵着‘男追女隔層山’,也象徵着‘女追男一層紗’,當女人,尤其是美女放下矜持的時候,從來就沒有矜持可言的男人十之八九會退化成原始動物,很可惜,我並不屬於那高尚的十之一二...積攢的情慾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叮鈴鈴——”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又不合時宜的把江寧從迷離的氛圍中打了出來。他鼓足了勇氣,提起身體的全部力氣,才掙脫了身下的蘇瑞,接起電話。
“你在哪呢。”電話那頭響起葉雨馨冷冽的聲音。像是寒冬臘月颳起帶着冰渣子的北風,森寒氣息透過電話傳讓江寧渾身打了個機靈。
江寧額頭滴下了冷汗,他這纔想起,晚上還要在公司等葉雨馨。看看錶,已經是五點三十,正是約定好的時間。
“哦,我正處理一些事情,馬上就到。”他趕忙應了一聲之後掛斷電話。
蘇瑞是強撐着讓自己殘存着一點理智,這回兒已經徹底失去了抵抗力。江寧咬了咬牙,在她的後頸捏了一下。她整個人就軟綿綿的倒下了。
哎,可惜自己是個高尚的,脫離的低級趣味的人。試想一下,這天底下能有幾人做到坐懷不亂。不過……白白搭救這個傢伙一場,總不能沒有點利息吧。
江寧抱起她,一隻手託着後頸,另一隻手託着小腿彎。蘇瑞像是夢囈一般的咕噥了兩句,雙手順勢抱住了江寧的脖頸。
如果不是那個電話,他恐怕就要徹底的淪陷了。葉雨馨獨自一人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遭受生命危險,這才讓他留守住心頭最後一絲清明。
姓李的那個傢伙估計已經到搶救室了吧。江寧駕駛着車子,在晃眼的路燈下行駛車子。怪異的是,前面由路燈化作的光點點綴了無限延伸了的柏油馬路,像是漆黑的線條。可行駛過去的時候發現,腳下始終是明亮的。
可能後面的某一處看這裡,同樣的暗色的。可悲的是,置身於黑暗中的人總能發現腳下的光亮。江寧嘴角浮出一抹苦澀的笑。今天,差點就犯了錯誤啊……
秋冬的黑夜總是來得比較早,才五點半,天色就已經完全的昏暗了。吹了一會兒冷風,蘇瑞已經清醒了過來。她收了收衣領,蜷縮在座位上不說話。
江寧也沒有說什麼,寂靜幽暗的氛圍中,車子裡隱隱的傳來抽泣的聲音。蘇瑞在哭,爲什麼呢?難道是因爲自己的拒絕,傷了她的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