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邪來到高三年級的辦公室門口。剛纔他去高二年級的辦公室發現裡面的老師都是不認識的,後來問了之後才發現,原來他自己已經高三了。
看着正在裡面勤奮備課修改作業的漠玉容,童邪沒有去敲響門。他看着曾經是自己心中女神的老師,看着她戴眼鏡的樣子,他的確有喜歡漠玉容,但是那不是愛。雖然不懂怎樣才叫作愛,但是他知道自己對落雲軒的喜歡和對漠玉容的喜歡不一樣。
也許對漠玉容他有種依賴的感覺,心中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姐姐。對於落雲軒他卻是很想保護她,很想將她抱入自己的懷裡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的感覺,也許是守護,或許是佔有。但是心裡的確只有落雲軒一個人的位置。
童邪看着漠玉容後面牆上的時鐘,已經是12點整了。
“咯咯!”童邪敲了兩下門,然後打開進去。
漠玉容聽到敲門聲便擡起頭看去,門開了。進來的是她心中一直擔憂、擔心、思念的童邪。
“嘀嗒!”手中的筆掉在地上好像滴落的水珠聲音一樣。其他老師早就下班了,而現在他們四目相對。靜,不是靜得可怕,而是靜得帶着一種喜悅。
童邪看着漠玉容臉上的笑容慢步走去,然後撿起掉落的筆遞到漠玉容的面前“老師…”
這種情形,這種情景是他們以前一直在教室裡發生的。以往漠玉容都會討厭地白他一眼。但是這次卻不同了。
漠玉容的眼裡已經有淚光閃爍了。突然漠玉容站起來撲向童邪的懷裡僅僅地摟住童邪的脖子。
“嗚嗚…你去哪了…嗚嗚〜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連你家裡我都去了好幾次。甚至賓館我都去找了!嗚嗚…”
此刻她不是老師,她只是一個承受了日日夜夜思念煎熬的女子,此時她只是一個像其他女子一樣容易哭泣的女子。
童邪沒有平時的調皮,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是欣喜若狂。
但是現在卻沒有,童邪緊緊抱住這孤獨的女子,瘦弱的身體告訴童邪,她…過得非常不好。
“對不起!”童邪現在只能說這三個字了。
“嗚嗚嗚〜”漠玉容將一直擔心、思念的情緒都哭了出來。是喜悅讓她盡情地哭泣。
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童邪沒有動,一直讓她哭。哭了好一陣,漠玉容的身體突然放鬆,緊抱他脖子的手也放了下來。
童邪發現忙抱住,看後聽見漠玉容平均的呼吸和笑着的臉容。
她太累了,這半個月時間她無時無刻都在尋找童邪,現在找到了,他放心了。所以她要好好地睡上一覺。
童邪笑了笑說“老師…我們去賓館睡吧。”
這次童邪光明正大地抱起漠玉容從正門出去,他不怕被別人發現,因爲他們看不見童邪的速度。
很快…童邪來到了那家賓館,那個老闆看見了忙上前問“哎呀!兄弟你表姐又跳舞暈了不願去醫院是嗎?”
童邪聽了嘴角抽動了幾下,隨後尷尬地抱着漠玉容上去,沒有回答賓館的老闆。
賓館老闆見了更是笑咧了嘴巴。
童邪依舊將漠玉容安頓好,看着她熟睡的樣子,童邪慢慢地將她的眼鏡摘下,然後放好一旁,最後開門離去。
“你想要做什麼?”
童邪剛關上門耳邊就傳來聲音,童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我說白妖精,你沒必要這樣子來報復我吧?”
“切!就你膽小。”白韻靠在牆邊白了童邪一眼,若是白眼能殺人童邪不知道被殺了多少次了。
童邪聽了並沒有不開心,只是笑了笑說“我沒那麼膽小,只是驚訝你會跟蹤我。”
白韻聽了直接轉身離去,童邪呆了呆隨後跟上去拉住她的手臂說“你這樣也生氣?你不是吧…這樣也生氣?”
白韻有氣無力地看着他,然後嚴肅地問“你是不是打算不上學然後自己去找雲軒?”
“是!”童邪堅決地回答,而且是快速地回答,沒有猶豫。
白韻聽了沉默了…然後回答說“我也去!”
“不行!”
“爲什麼?”白韻早知道童邪的回答。
童邪看着白韻迷人的眼睛說“我不知道去了還能不能回來。剛纔我去學校之前輝哥告訴我,大概的路線已經找到了。那裡可是猛獸的聚集地,我不可能帶任何人去,那樣我會分心。”
“但是我和你一起去是任務!”白韻不管童邪怎麼說,她堅決是要跟去。
“誰說是任務?”
“我說的。”袁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走廊口。
童邪看去,竟然還有衛良和維基、田東。“你們…”
“我也去!”漠玉容也醒來正打開門看着童邪。
童邪回頭一看,然後一拍額頭!“你們…你們知道那是多麼危險的事情麼?幹嘛都去送死?輝哥你不是不知道那裡有多危險啊?”
“我知道,但是這是個任務我們必須去!”袁輝很平靜地回答。
童邪放開白韻的手臂怒吼“雲軒的事情關組織什麼事!”
“她也是我們其中一員。”袁輝依舊平靜地回答。
童邪聽了無力地蹲下來,他根本就一點都不想帶任何人去冒着危險。蹲了一會童邪站起來看着漠玉容說“老師!你和白韻不能去!”
“爲什麼?”漠玉容和白韻同時開口。
童邪看着漠玉容平靜地說“其實這不是什麼大事,何必勞師動衆呢?再加上現在是開學時間,你是老師,白妖精是學生!”
“你也學生!也是我的學生!”漠玉容反駁到。
“我可以不去上學。”
“我也可以!”
“我可以辭職!”
袁輝看着他們三個人的對話,知道童邪需要幫助了,但是他沒辦法幫助,即使有也不會幫。
童邪聽了整個人都氣憤起來,看着漠玉容的堅決表情捏了捏拳頭“開門,開!”
“呼〜”一聲,童邪消失再白韻的身邊。袁輝見了只好轉身下樓梯去了,而衛良他們也跟着下去了。
白韻和漠玉容對看一眼,隨後兩人低下頭。
“我們是不是在爲難童邪?”漠玉容看着地下。
白韻擡頭看着漠玉容,然後走到她面前點了點頭。
漠玉容見了忙擦了擦眼鏡內的淚珠說“好吧!我們等着他回來吧。”
“嗯!”白韻點了點頭。
童邪飛快的速度跑遠了,也許他該躲開她們。
躲開這些爲自己拼命的,關心自己的,在乎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