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嘆曾經跟小豹子說過,任何膽敢私闖他家的人,一概打死勿論,天塌下來他頂着。
正因爲如此,所以小豹子出手不容情,要不是對方死的太快,等着他的將會是更恐怖的天賦技能-次聲波。
不過黃家這個宗師死的也實在是太冤枉了。他到死都沒想到別墅里居然還隱藏了個宗師,這才被小豹子一下偷襲至死。
當何相憶把家裡的事情電聯告訴顧元嘆後,他只回了兩個字,“先撤~”
正在朝臨桂趕去的顧元嘆,本打算第一時間趕回去的。
何相憶那邊他倒不是太過擔心,有小豹子在,尋常人真要好好掂量掂量纔敢過去找他麻煩呢。
但他父母可是普通人,要是有人拿他們來威脅他,這就麻煩大了。
不過在接到一個電話後,顧元嘆那顆無敵道心變得堅若磐石,甚至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笑過之後他臉上再次變得陰晴不定。
“哼哼,黃家?小爺不發火,你當我是病貓呢?”
……
臨掛山水甲天下,陽朔山水甲臨桂,姑且不論臨桂山水能不能甲天下,但陽朔的山水肯定是甲臨桂的。
漂流河、十里畫廊,西街、銀龍巖,世外桃源田園風,各種優美如畫的風景,多不勝數。
他們是第二天下午到的,站在陽朔西街口朝西面的羣峰看去,斜陽掛在峰頭,樹影婆娑,橘紅的光照把藍天白雲渲染成一幅五彩斑斕的畫幕,讓人忍不住深深的陶醉。
可惜他們身邊沒有小女孩,要不肯定深情的來一句,“哇,好美啊!”
在心裡拿雲錦山的風景對比了下,如果單純從景色來說,可能是各有千秋,唯一可惜的是,這裡帶給他一種過度開發的感覺。
別的不說,雲錦山後山人跡罕至,依然保持了原始的風貌;但這裡嘛,看看傍晚西街口這邊摩肩接踵的遊客就知道是什麼情形了。
一直跟在身邊的秦芙,臉上絲毫沒有回家的興奮,反而多了點就此背井離鄉的惆悵,目光裡滿是戀戀不捨。
“幹嘛悲悲慼慼的,又不是不回來的。”
秦芙遠沒他那麼樂觀。
一個盤踞在兩廣百多年的家族,哪是說推翻就能推翻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顧前輩被人殺得落荒而逃。
當然了,這話秦芙沒敢說。
秦芙家就住在陽朔西街口這邊,一棟老式的木製四合院。
院子建的很規矩,垂花門,壁影牆,東西廂房,前院、中院、後院,一樣不差。
顧元嘆邊走邊看,嘴裡嘖嘖有聲,“這個四合院建的挺有味道的,怕不得有上百年曆史了吧?”
秦芙點點頭,“我太爺爺本是京城人士,在晚清時期來臨州當同知,這座三進院落就是按照京城四合院一模一樣仿製的。”
顧元嘆知道同知相當於現在的副市長,但權利比現代副市長要大的多了。什麼鹽、糧、捕盜、江防、海疆、河工、水利以及清理軍籍、撫綏民夷等等,全歸他管。
這樣一個人物,說實話,比現在的市委.書記都牛逼。起碼市.委書記有事還要經過常委會呢,人家只要找自己老大知府口頭協商一下就能辦了。
“嘖嘖嘖,沒想到你還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真是失敬失敬。”
秦芙陰霾的心情,隨着他的話語,變得開朗了點。好笑道:“什麼官宦人家,顧前輩就別笑話我了。這棟祖宅還是租賃的呢,產權現在歸區委會。”
他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樣的地方,並不是找點關係就能收回來的,也沒人敢籤這個字。
說着已經來到中院,一個六十開外的老婦人正在用搓衣板洗衣服呢,看到秦芙後,一臉驚喜的神色,站起來用方言說着他們聽不懂的話。
東廂房門口,一個十七八歲,穿着寶藍色針織衫+格子鉛筆褲的女孩,正戴着耳機靠在門廊柱子上玩手機,見到秦芙等人後,絲毫沒有過來打招呼的意思。
秦芙沒介紹那位老婦人的身份,看樣子是幫傭之類的。
在那邊說了幾句後帶着顧元嘆朝那位女孩走去,還沒到跟前就訓斥道:“秦莎莎,還有沒有點禮貌了?”
女孩不情不願的摘掉耳機,朝顧元嘆幾人招呼道:“hi,你們好。”
顧元嘆笑了笑,點頭示意了一下。
這個秦莎莎眉眼跟她姐姐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那樣嫵媚。而且額頭飽滿,皮膚水光嫩滑,鉛筆褲下的一條大長腿筆挺修長,渾身洋溢着美少女的氣質。
秦芙不好意思的轉頭道:“這是我妹妹秦莎莎。我經常在外面跑,也缺少管教,還望顧前輩不要見怪。”
秦莎莎撇撇嘴,不樂意道:“什麼叫缺少管教啊?我這不是挺好的嘛。倒是姐你自己,整天不着四六的,還好意思說我。”
秦芙臉色紅了一下,隨後狠狠剜了她一眼,“別整天沒大沒小的,快過來拜見顧前輩還有沙前輩。”
“哎呀,我又不練武,不用遵守你們那套武林規矩吧?”說着小姑娘轉頭在顧元嘆幾人臉上看了看,嬉笑道:“以往過來的都是年紀一大把的老爺爺,我還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前輩呢!”
不顧秦芙已經黑下去的臉,秦莎莎湊近一步盯着顧元嘆仔細打量了番,語出驚人道:“你是不是跟我姐有一腿?”
“呃……這個嘛……”顧元嘆一時哭笑不得,反問道:“你從哪看出我和你姐有一腿了?”
“當然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芙黑着臉打斷了,“秦、莎、莎,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幹嘛兇巴巴的,不說就不說嘛!”小姑娘歪歪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秦芙一臉尷尬,也沒好意思再解釋什麼了,伸手道:“顧前輩,還請屋裡坐。”
“嗯!”
等進了屋子後,秦芙笑着道:“你們喝什麼茶?”
“有什麼茶?”
“有桂花茶、茉莉茶,大新苦丁茶。”
“來個苦丁吧!老沙呢?”
戴了個長帽檐棒球帽的沙昱隨口道:“我隨便。”
這時秦芙纔看向最後一個人。這個從長安起一直跟在顧元嘆身邊、從始至終一直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
很奇怪,秦芙沒在這個男人身上發現一絲一毫的真氣,甚至連情緒都沒有,彷彿同傀儡一樣。
“他就不用了。”
顧元嘆的話打斷了秦芙的遐想,不過也讓她心裡升起一絲期盼。
她知道,顧元嘆不是個養閒人的人,既然帶在身上,說明武力值很高,起碼不弱於沙前輩。
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
壓下心頭的期盼,秦芙仔細沖泡起了茶葉。
等茶端上來後,秦芙告罪一聲離開了。
見她姐離開了,坐沒坐樣的秦莎莎,歪着腦袋看着顧元嘆,嘴裡“哎”道:“問你個事啊,你真的會武功嗎?”
顧元嘆沒糾正她的說法,“嗞”了口茶後說:“爲什麼這麼問?”
“就是比較奇怪嘛。你說練武有什麼用?打贏了坐牢,打輸了住醫院,而且還勞民傷財的。”
“呵呵,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小姑娘把針織衫的袖口往上擼了擼,一副我很懂的樣子說:“那當然。我姐小時候天天逼着我練武,經過我多年不屈的抗爭後才徹底放過我,要不指不定我現在在哪頂着大缸耍把戲呢!”
顧元嘆剛到嘴邊的一口茶,又“噗”的一口噴了出來,樂呵道:“感情你認爲練功就是爲了去耍把戲啊?”
“不然呢?”秦莎莎那雙狹長的眼睛裡滿是狡黠,“國家現在對暴力犯罪抓的非常嚴,特別是團伙犯罪,抓住了就從嚴從重處理,我可不想我下半輩子在牢裡度過。”
“咦,沒想到你對法律研究的挺透徹的嘛,怎麼,你學的文法這一塊啊?”
秦莎莎小大人的擺擺手,“那個不重要,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確實很有道理。”不等秦莎莎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緊跟着又來了句“不過……”
“不過什麼?”小姑娘眼睛裡滿是狐疑。
“量變引起質變,當功夫達到一定地步後,那已經不能稱之爲武力了。”
“那是什麼?”
“那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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