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吳都大學附近人來人往,相門河邊的景觀林裡同樣也影影綽綽,顯然有很多小情侶在裡面談情說愛。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自河邊響起,那聲音中流露出無比的絕望,聽得人寒毛都豎起來了。一對對情侶鴛鴦,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嚇得紛紛從樹林裡衝了出來,很多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好。
“好像是樹林那邊傳過來的。”
“要不咱們去看看吧,別再是出什麼事了。”
“走……”在附近的醫學院大學生,在聽到河邊的慘叫後,紛紛朝這邊圍來,還有那膽子大的,已經結伴朝河邊跑去。
此時的河邊,受顧元嘆的突然襲擊,對面那位呂大師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顧元嘆手中冒出的“小火球”給砸了個正着。
這個冷色調的小火球非常古怪,在沒有附體之前溫度非常低,低到顧元嘆幾乎感受不到它的溫度。但是在挨着對面黑袍男子之後,火球彷彿遇到空氣的白磷一樣,“嘭”的一聲竄起兩米高,把那個黑袍男子全身都包裹了起來。
“啊……”
對面的呂大師此時滿地打滾,在慘叫了一聲之後、嘴裡哀求道:“前輩我錯了…啊…我呂宗陽有眼不識泰山…求您老人家放過我一馬吧!”
此時他內心的恐懼比身體的灼骨之痛還甚,他萬萬沒想到,對面那個人蓄無害的男孩子竟然掌握有罕見的術法。同時也更加的後悔,明知道對方兵器古怪,怎麼就沒想到是法器呢?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如果對方不放過自己,他今天小命休矣。
……
對面的顧元嘆此時又是另一番景象,在剛剛那個火球術出手之後,他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樣,渾身痠軟無力,要不是地方不對,他恨不得癱軟在地了。
“我聽到聲音好像是從東面傳過來的,咱們過去看看。”
“走~”
“有手機嘛,照一下……”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前方樹林傳來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下把他給驚醒了過來。有心想逃離現場,但實在是連步伐都邁不開了;還有地上這個黑袍男子怎麼辦?
想到黑袍男子顧元嘆纔想起,如果對方死了,自己豈不是成殺人犯了?
隨着地上黑袍人的聲音漸漸衰弱,樹林裡的聲音也越來越近,手機的燈照已透過樹木的間隙照了過來。
“怎麼辦,怎麼辦……”此時他變得萬分焦急,不管對方是不是想殺他,但如果人死了,就算有理也變得無理了。
就在顧元嘆心急如焚之時,耳邊突然傳來“噗”的一聲,跟着鼻端又傳來一股難聞的氣味。他低頭一看才發現,那篷淡藍色的火苗已經熄滅了,而那個黑衣人也跟着消失無蹤,只餘地上薄薄的一層灰燼。
“啊…這……”顧元嘆內心震驚不已,他剛剛只是發呆了一下,時間連三秒鐘都不到,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被火球給燒得屍骨無存了。
來不及多想,他耳邊已經聽到腳步聲,拖着疲倦的身體,用腳把地上灰燼給擦了擦,隨後朝着反方向跑去。
“哎,那邊有人,追~”
“注意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另外打電話通知校保衛科。”
“這邊沒什麼東西,就是好像有人在這邊燒東西。”
“行了,大家分頭追,別讓他跑了……”
前面的顧元嘆,雙腿彷彿灌鉛了一般,跑動之間異常緩慢;而身後的學生卻越追越近。眼看就被追上了,腦海裡靈光一現,又想起那個【魔法藥】了。
沒有任何猶豫,想到就做,在購買了一瓶藥水後,立馬湊到嘴邊“咕嘟”一聲喝了下去。
效果是立竿見影的,那如井水般被抽.空的身體、瞬間從四肢百骸冒出無窮的氣力,讓他立刻變得健步如飛。
而身後三四個高大的男生,眼看已觸手可及,沒想到前方本來如老牛般吁吁喘氣的人,轉眼如兔子般,三跳兩跳跑得無影無蹤,看得他們目瞪口呆……
……
順着相門河,一直狂奔了10分鐘才停下來。等慢慢放慢腳步後,顧元嘆“嘔”的一聲吐了出來,眼淚鼻涕齊流。
作爲半個醫生,他小時候就見慣了生死,原本他以爲自己不會有緊張、害怕這些情緒;但他發現殺人真的不一樣,一想到剛剛活生生的一條人命,轉眼間變成了灰燼,他身體就不自覺的冒起寒意。
過了足有五分鐘,等身體裡的寒意漸漸消退之後,他心裡竟然莫名涌起一股另類的快感,就像是小時候和別人家的熊孩子打仗,自己以少勝多後的自豪一樣,非常的有成就感。
“嘿嘿,黃泉路上你可別怪我,是你想要我的命,我只是正當防衛。”想到那個連身份都不知道的人,顧元嘆又呢喃自語了一句。
那股心慌的感覺來的快,去的快,等鎮定下來後,他開始回想對方的來頭了。
擡起右手,藉着遠處居民樓發出的燈光可以看到、他的掌心裡有一塊令牌。令牌通體漆黑,呈橢圓狀,牌子上以鏤空的方式雕刻了一個象形字符。仔細辨認了一番,非常的像“烏”字。
又翻過來看了看,後面則是如鬼畫符一樣線條。
在手心裡的摩挲了一會,隨後便塞進了懷裡。
從之前那一戰裡他能感受到,自己還非常的弱小,隨便冒出個人都能打得自己無招架之力,萬一以後遇到更加強大的存在,自己除了束手就擒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不行,得抓緊時間修煉!”接二連三的突發事件,如一根鞭笞的皮鞭一樣,令他心裡的緊迫感越來越重。
整理了一下衣服後,立刻朝醫學院的後大門方位走去。
……
晚上10點多鐘,在吳都第一人民醫院,那位眉心出血的老頭正在接受專家的全面會診。
“首長,根據我們的會診,老書記身體更方面體徵都非常穩定,沒有什麼大礙。今天再觀察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了。”
聽完專家的會診報告,主位上雙手交叉坐在那裡的中年男子點點頭,跟着又問到:“我怎麼聽瞿院長說皮下有出血症狀,會不會真的如他所說,影響到面部神經?”
“不會的!淤血已經在第一時間排除,對面部神經不會造成影響。”一位留着花白鬍子的老專家回到。
“那……”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門被人敲響了,走進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對着主位上那位中年男子恭敬道:“首長,老書記讓您過去一下,他有話要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