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是你做慕斯的技術長進了嗎,若不是看在巧克力的份上,鬼才吃掉這份慕斯。”
話說得能把秦漠急死不說,而且還嘲諷的看了秦漠一眼。
我一個大耳刮子扇死你呀的。
人走到陳宇軒的背後暗自朝着陳宇軒假意一扇,大步走向竈臺,繼續做慕斯。
這麼多的巧克力,絕不能在便宜了這二貨,都說女人愛吃巧克力,還沒見過一個男人比個女人還愛吃巧克力的。
愛吃也就罷了,居然還一口氣吃掉九塊,特麼的真懷疑他外太空來的。
陳宇軒感覺到背後不對,有陣風颳過,脖子處一陣涼意,趕緊轉過身去看了眼,發現秦漠已經走到了竈臺旁。
“你還要做慕斯?”我的個孃親,我堅決不吃,轉身去房間睡覺。
秦漠一個人在那研究,直到凌晨才睡下。
第二天還要早起去菜場和藥店買菜和烹飪給聶倩吃的食材。
天才剛剛破曉,秦漠就早早的起了牀,親自去菜場買菜,其實他可以讓菜農將菜親自送過來,每天不用早起,但秦漠覺得自己去親自挑選新鮮的蔬菜比較好。
洗臉刷牙,儘管動靜很小,還是將陳宇軒給吵了起來。
陳宇軒光着膀子站在門口揉了揉眼睛,看向穿戴整齊的秦漠,“你這麼早起牀,是去買菜嗎?”
秦漠點點頭,進衛生間去刷牙。
陳宇軒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在青州時可是從來不會自己親自早起去買菜,從來都是讓菜農或者菜商將菜直接送到他的店內去,從來不過問這些事,菜錢是一週一結,菜新不新鮮都有專門的人負責,他絲毫不用操心。
看到秦漠掙的比自己多,資產也比自己多,連買菜這種事情都親力親爲,陳宇軒有點不好意思。
難道差別就在這?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陳宇軒忙不跌道。
進去利索的穿好衣服,洗臉刷牙,整個過程五分鐘不到,兩個人出門,去菜場。
菜都是選的最新鮮的,買完這一切,秦漠依照以前,叫來了一輛小貨車,讓司機將菜送到他餐館內,他開車去附近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點藥,然後回餐館,準備開門做生意。
本想做點蛋糕或者慕斯免費給一些客人當早餐,可又害怕這樣會將隔壁陳老漢的早餐生意給弄沒了,只好將這個想法爛到肚子裡。
“我去隔壁買早餐。”陳宇軒逛了一個多小時的菜場,又累又餓,聞到隔壁陳老漢家的包子香後格外的餓了。
秦漠將陳宇軒胳膊一拉,“就在家吃蛋糕或者是慕斯,吃什麼包子,不營養。”我的不管是蛋糕和慕斯都是經過黑科技處理過的,絕對的綠色健康食品,外邊那些打着健康無添加的食品哪能跟我的比。
說的的不添加任何,誰知道里面真添加沒添加,難道吃個包子還要拿去檢測不成,吃塊餅乾也要拿去檢測不成?
那不得麻煩死。
一聽到“慕斯”兩個字,陳宇軒有點頭皮發麻,昨晚的慕斯讓他有點後怕,秦某做的慕斯……實在是讓他下不了口。
秦漠白了陳宇軒一眼,淡淡道:“巧克力味的?”你真的不吃?你等下若是想吃我都不給你吃了。
陳宇軒動容了下,最後還是咬咬牙,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來,“不吃。”
“……”秦漠不理會陳宇軒,直接去廚房,繼續做慕斯。
陳宇軒則出門去買陳老漢家的包子,還特意買了碗豆漿,鹹味的那種,非常有北方的特色風味。
南方的豆腐腦一般都是甜的,而北方的則是鹹味的,裡面還會放上蒜末和調料。
陳宇軒提着包子,端着豆腐腦走進店內來,秦漠突然從廚房裡衝了出來,“這裡不許自帶食物。”
陳宇軒下意識的端着豆腐腦朝外走,很快又將退後的步子又朝前邁了過來,“你店內可沒有不許自帶食物的規矩啊,我就要吃。”
不能外帶的規矩確實是秦漠隨口說的,他這沒有不許外帶食物的規矩,即使沒有這規矩,也沒人外帶食物來。
秦漠懶得理他,將剛做好的一個巧克力慕斯拿到餐桌前,自己慢慢坐下,刻意將巧克力慕斯拿到面前,使勁的嗅了嗅,拿起手邊的叉子直接朝着巧克力慕斯開吃起來。
濃濃的巧克力香味佈滿了整間屋子,居然將那噴香的包子味都給掩蓋了下去。
本來也沒這麼誇張,只是陳宇軒酷愛吃巧克力,對巧克力特別的敏感,一個地方只要有丁點巧克力味他都能聞出來。
酷愛巧克力的陳宇軒這下胃裡開始難受起來了,本來覺得噴香的包子一口沒吃,瞬間就覺得沒了胃口,還是那巧克力誘人啊。
秦漠挑了一口巧克力慕斯放到嘴裡,也注意到了陳宇軒臉上的微末變化。
脣角微微上揚,哼,你這個吃貨,我看你受得了這個誘惑。
陳宇軒也在凳子上坐好了,看了眼秦漠面前的巧克力慕斯,憤憤的將袋子裡的包子拿了一個出來,猛的塞進嘴裡,使勁的咬了一口,那樣子像是在啃食誰的肉一般,簡直恨得不行。
噴香的包子本來十分美味,在陳宇軒的嘴裡卻是如同嚼蠟一般。
麻蛋,秦漠,你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手中的勺子將碗裡的豆腐腦戳得稀爛,似是不解氣,“咚”的一聲,將腳下的凳子踢得老遠,發出響聲。
秦漠將頭擡起來看想陳宇軒,“你這是幹嘛?有人想將我店給砸了,有人想將我店給燒了,這兩個人都沒抓到,現如今還在被通緝,你今天這是想將我店給拆了?”
那些人抓不到,但你我還是能抓住的。
兩次損失都不小,想想都憋屈,那些損失還不知道誰來賠呢,想想系統也不可能將這些規劃在他的資產內。
唯一讓秦漠心情好的是,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成功的勾AA引到了陳宇軒的胃,成功的氣到了陳宇軒。
就陳宇軒那個樣子,明顯是不想吃他面前的包子和豆腐腦了,整個人都被這巧克力慕斯給吸引了過來。
再次刻意的,高調的,享受的將一小口巧克力慕斯放到了嘴裡,陳宇軒氣得眼珠的都快凸出來了,咬咬牙,似乎想繼續硬氣下去。
可是陳宇軒突然發覺自己硬氣不下去,整個人瞬間似那泄了氣的皮球般蔫吧了。
慢慢走向秦漠,“秦老闆,能不能……”後面的話沒說。
秦漠又將一小口巧克力慕斯放到嘴裡,“怎麼?”
陳宇軒臉微微紅了下,他從來沒開口求過誰,現在想讓秦漠將那所剩不多的巧克力慕斯讓給他,卻不好意思開口。
知曉陳宇軒是想吃那巧克力慕斯,秦漠卻故作不知,繼續將巧克力慕斯往嘴裡送,眼見那本就不大的巧克力剩不了幾口了,陳宇軒的心急得不行。
怎麼辦?說嗎,不說一口都吃不到了,說的話還能吃上兩口。
那不爭氣的肚子此刻也開始鬧騰起來,好似也聞到了那巧克力的味道,迫切的想要吃上一口。
陳宇軒不說話,秦漠繼續吃着。
“那個秦漠,能不能……將你的巧克力……”慕斯讓給我。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秦漠就將最後一口巧克力慕斯放到了嘴裡,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是故意的,最後一點巧克力慕斯完全能分成兩口來吃,可是秦漠楞是一口將那巧克力慕斯給吞了下去,他就想陳宇軒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後悔就能解決問題的。
世間很多事都是如此,他要陳宇軒明白,做任何事情前都需要考慮清楚,都需要斟酌,不可妄斷結論,這世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絕大部分都不是你後悔就能解決的。
眼睜睜的看到美味瞬間在自己眼皮子低下沒了,陳宇軒心裡的那個鬱悶啊,甭提有多心煩了。
若是我不矯情,若是我不遲疑,若是我的臉皮厚點,是不是我就能吃到那巧克力慕斯了?
可是這世間沒有若是,也沒有如果,只有現實,刺果果的現實。
“秦漠,能不能在做一塊巧克力慕斯?”語氣特別的客氣,就怕惹秦漠不開心。
秦漠也不是記仇和小氣的人,“不行。”我現在要開心學做蛋糕了。
想了一夜,秦漠還是決定跟柳咚萊比蛋糕,比最簡單的蛋糕,不管柳咚萊做出什麼甜點來,他都決定用最簡單的蛋糕跟柳咚萊比。
最簡單的東西往往最容易獲取一個人的味蕾,特別是像甜點這種東西,越是簡單,往往取勝的機率反而大一點。
自己和柳咚萊之間的手藝存在着明顯的差距,他只能用這個來彌補自己的不足。
“我要做蛋糕,我要用蛋糕來跟柳咚萊比賽。”怕陳宇軒說他秦漠小氣,秦漠還是解釋了句。
沒想到不解釋不要緊,一解釋反而還給自己惹來了不少的麻煩。
“什麼,你要拿那個蛋糕胚胎去跟鼎鼎大名的甜點師柳咚萊去比賽甜點?”你特麼的腦袋進水了嗎。
秦漠點點頭,認真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