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川信長輕蔑地哼了一聲:“板倉君,上面不過兩個人,還有一個小孩,不必擔心。”
板倉太郎點點頭。幕川信長和福田由美雖然只是忍者中的中級忍者,但也是中忍中的佼佼者,功夫相當不錯,一個人做掉幾十個普通人輕輕鬆鬆。而且自己也是功夫高強的武士,沒什麼好怕的。
福田由美仍是很警惕地道:“幕川君,我們不可掉以輕心,這裡臨近華夏國的海域,華夏國也是堅決反對捕殺鯨魚的國家之一,而且,華夏國的武術天下聞名,絕不遜色於我們島國。在這深海區域,突兀地出現這麼一艘小船,我覺得十分可疑,不可輕視。”
幕川信長平靜地道:“由美小姐,你過慮了,華夏武術雖然天下聞名,但那是從前。現在,華夏武術已經沒落了,華夏古武更是見不到半點蹤跡,而我們島國的忍術……”
幕川信長還沒說完,只見那艘綠色的小船上已經騰身飛起一人,像只靈巧的燕子一樣,轉瞬間就落在了船頭,離他們僅僅數步。
板倉太郎大吃一驚,百米之遠的距離,那人竟然能從小船上飛躍過來,這種輕身提氣的功夫,除了島國的忍術和華夏國的古武,在世界上絕對找不到第二個國家。
而與此同時,幕川信長和福田由美也是身手快得驚人,只在瞬時間,已經掏出黑色的面巾將他們的嘴巴和鼻子蒙上,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面,然後雙雙抽出了忍刀,做出了嚴陣以待的架勢。
他們手中的忍刀有兩尺長,兩指寬,微微彎曲,刀鋒雪亮,薄如蟬翼,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着森森的寒光。
板倉太郎一見來人的輕身功夫,就知道來者不善,也暗暗地凝集着全身的功力,隨時準備放手一搏。
不過,三個人看見來人渾身溼漉漉的樣子,警惕的目光中又充滿着疑惑。
船上的炮手和絞繩手看見船上忽然出現一個陌生人,都有點發愣。
只有甲板中央幾個宰殺鯨魚的工人沒有注意這些,一個個來
來往往,扛着大塊大塊的鯨魚肉向倉庫走去。
張三冷冷地看了板倉太郎等人一眼,目光掃向了甲板中央,一見那滿艙的血水和堆在甲板上的大塊大塊的鯨魚肉,立即明白了什麼,還有那甲板上橫七豎八地放着血跡斑斑的長柄砍刀,不由得一陣心疼:糟了,他們肯定已經捕殺了一條鯨魚!
臥槽,要是他們是華夏人,一定讓他們坐牢!如果不是華夏人,老子沒辦法,至少也得狠狠地揍他們一頓!
張三眼裡閃現着凜然的光芒,大步向幾個工人走去。
一個工人正要彎腰扛起一片鯨魚肉,張三走到了他的面前,沉聲問道:“喂,你們是不是殺掉了一條鯨魚?”
那個島國工人聽不懂華夏語,愣愣地看着張三。
“你們是不是殺掉了一條鯨魚?是條什麼鯨魚?有多大?”張三提高了聲音,語氣十分嚴厲。
“喂,你是什麼人?關你什麼事?”島國工人沒好氣地問道。
張三立即聽出來了,這是島國的語言。
看來,盼盼說得沒錯,這是一艘島國的捕鯨船,船上的人全都是島國人。
媽蛋,殺了鯨魚還理直氣壯,看老子不好好地收拾你們一頓!
張三正要動手,忽然聽見前方的湖面上傳來嘩的一聲響動,轉頭一看,只見湖面上騰空衝起了一根粗大的水柱,足有兩三丈高。
深海下面的抹香鯨終於憋不住了,衝上了水面換氣。
板倉太郎見鯨魚冒出頭了,連忙把注意力轉移到鯨魚的身上,大聲命令道:“快,開炮!開炮!”
船頭上的炮手急忙將炮筒瞄準了六七十米外的鯨魚,扣動了扳機。
張三看見船頭上居然還有一尊大炮對準着鯨魚,頓時火冒三丈,騰身而起,像一股旋風似的,跳到那兩個炮手面前,飛起一腳,就將那尊大炮踢進了海里。
而此時,炮筒裡的炮彈已經出膛,可惜的是被張三踢了一腳之後,大大偏離了目標,在離
抹香鯨十幾米的地方落進水裡,然後轟的一聲爆炸,也激起了一股高高的水浪。
抹香鯨被那一聲爆炸的巨響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頭埋進了水裡。
就在張三踢飛船頭的那尊大炮之後,兩個忍者已經知道張三是他們的敵人,不用板倉太郎吩咐,同時縱身一躍,像兩個飛人一般,舉起手中的長刀,一個刺向張三的腦袋,一個刺向他的胸膛,完全是一擊致命的架勢。
哇,沒想到還有兩個高手!竟然會輕功!
張三也吃驚不小,但並不慌張,彈身一跳,閃開了兩丈以外。
兩個忍者如影隨形,雙腳剛剛沾地,又是飄身而至,無聲無息,兩把長刀同樣對準張三的上三路,動作十分迅速。
不錯,輕身功夫真的不錯!跟楊哥的龍魂隊員們有得一拼!沒想到島國人中不但有蒼老師那樣的極品尤物,還有這樣身手驚人的武功高手!只是心腸未免有點歹毒,出手就想要老子的命。
好,你們不是輕功絕頂嗎,老子陪你們玩玩輕功。
張三一時好奇心起,存心要試一試他們的功夫底子,展開身形,像一隻敏捷的豹子似的,在船上騰、挪、閃、跳。兩個忍者就像兩隻黑色的老鷹似的,對他窮追不捨,手中的兩把長刀一時劈,一時刺,異常凌厲。
三個人的動作越來越快,到後來已經分不清他們的影子,只見一團團黑影在船上飛速奔走,忽上忽下,跟隨他們的,只有閃亮的刀光。
船上的人都驚住了,紛紛趴在甲板上,抱着腦袋,不敢擡頭,生怕那刀光傷着自己。
連駕駛室裡的船員也奔到門口,傻傻的看着他們,忘記了開船。
“山田”就在原地打轉。
兩個護衛的船工舉着兩把手槍,躲在一個角落裡,也不知道怎麼下手。
沉進水裡的抹香鯨見自己並沒有受傷,又將頭冒了出來,似乎知道危險已經消除一樣,在水面上貪婪地呼吸起來,悠然自在地遊游來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