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軍官氣得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地吼叫道:“好小子,你等着!你防礙軍務,等着上看守所吧!”
說罷,就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喂,老古,我在你的地盤出了點事,遇上兩個流氓,你帶幾個人過來,就在金融街街口,五分鐘行不行……好,我等你……”
老古?老古是誰呀?是當官的還是混黑社會的?最好是混黑社會的,老子正把酒州的黑社會全部肅清,一個不留。臥槽,還把老子說成是流氓,我哪兒像流氓了,明明老子就是流氓的剋星嘛,真是荒唐……張三心裡暗暗地想着,看着章鵬飛充滿擔心的眼神,拍拍他的肩,笑呵呵地道:“飛哥,放心吧,憑咱們兩個人,就算他叫上十來個人都沒有問題。自古邪不勝正,勝利終究是屬於我們的。”
事已至此,章鵬飛也無話可說了,點點頭,下定決心似地道:“好,張三,既然你這麼仗義,我也不能夠做縮頭烏龜,你不怕,我也不怕!不管他們叫什麼人來,咱們跟他們幹一架!媽蛋,大不了坐幾天牢!”
張三豎起大指拇,點頭讚道:“好,有氣概,這纔像個英雄豪傑,也無愧於你的名字,大鵬展翅,自由飛翔。”
兩個軍官冷冷地看着他們。
經過幾個交警的疏通,交通基本上恢復了正常,但還是有很多看熱鬧地人圍着他們。
幾分鐘後,一輛軍車開到了現場,從車上跳下了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警特勤,個個頭戴鋼盔,身穿黑色的特戰服,腳蹬皮靴,抱着衝鋒槍。
章鵬飛一看這架勢,頓時又緊張起來,下意識地道:“張三,這也能打嗎?”
張三也止不住苦笑了一下,媽蛋,調來這麼多武警特勤,這些當官的把他們當恐怖份子了?
十幾個武警特勤接到命令就匆匆忙忙地趕到現場,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跳下車之後,自覺地站成兩隊,等待長官下達命令。
隨後,一個穿軍服的中年男人下了車,肩上扛的是兩槓四星,大
校級別。
圍觀的人都站得遠遠的,暗想張三他們兩個傻逼要倒黴了。
酒州人都知道三豐集團和天堂村,但並不知道他們的締造者張三,張三從來沒上過電視,普通老百姓也不會閒得蛋疼去專門找三豐集團老闆的資料來研究,只有那些政商界的上流人士纔會這麼做。
新到的大校軍官是酒州警備區的司令員古松柏。
古松柏聽說老戰友在酒州遇到了麻煩,所以親自帶了一支武警特勤小分隊前來“抓流氓”。
上校軍官看見古松柏來到,忙迎上前去:“老古,你終於來了。”
兩個人握了握手,古松柏道:“老鄒,怎麼回事呀?”
上校軍官向着張三一指:“小楊開車不小心撞了一輛電瓶車,那兩個傢伙非要訛詐我們三千塊錢,真是太過份了,你幫我好好地收拾一下他們。”
古松柏順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將他拉到了一旁,壓低聲音道:“老鄒,你怎麼撞到張三了?”
上校軍官一愣:“張三?”
“就是我原來給你說過的,三豐集團的董事長張三呀,別說是你,就是南方軍區的司令員在他眼裡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是皇書記和魷總統身邊的大紅人,在酒州就跟皇帝一樣,連李國濤和劉國棟都拼命地巴結他呢。”
上校軍官下意識地轉頭看看張三和章鵬飛,再回頭問道:“老古,他們兩個誰是張三呀?”
“就是那個光頭。”
“難怪他那麼囂張,一點都不怕。”上校軍官沒想到撞了個開電瓶車的,半路上卻殺出了一個誰也惹不起的張三,心裡已經開始後悔了。
古松柏不解地道:“喂,你是怎麼撞到張三的?他怎麼會騎電瓶車呀?他公司裡幾千萬一輛的豪華大奔就有十幾輛,他怎麼可能騎一輛電瓶車跑出來……”
上校軍官訥訥地道:“老古,我……我們因爲趕時間,闖了紅燈,把那個矮個子撞了,張三正
巧路過吧,於是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扭着我們不放。”
“老鄒,你……你怎麼能闖紅燈呢?”古松柏指點着上校軍官,很是生氣地說道,“你已經是上校了,是高級幹部了,還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真是亂彈琴!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了你,別看我是酒州警備區的司令員,可是我還沒入張三的法眼呢。而且我警告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張三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在張三眼裡,你什麼都不是。他這個傢伙,向來都是認理不認人。好了,我走了,要是讓他知道我是來幫你的,我肯定要被他罵得狗血淋頭,你好自爲之吧,要是不聽我的話,你就試試看看,別怪我沒提醒你。”
古松柏說着,急急忙忙地鑽進了武警特勤的軍車裡,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十幾個武警特勤面面相覷,納悶不已,這些當官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呀?
古松柏從車窗裡伸出頭來,向武警特勤們招招手。
一羣武警特勤全都上了車,大傢什麼都沒幹,白跑一躺。
武警的軍車很快就開走了。
圍觀的人嗡嗡地議論起來。
章鵬飛本來心裡還挺緊張的,見一羣武警特勤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心裡納悶不已,對張三說道:“張三,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呀?”
張三見來的人是當兵的,就知道他們八成是認出了自己,所以就趕緊溜掉了,溜掉也好,省得他出手打架,他可不想跟當兵的人打架,他最喜歡的是跟黑社會的人打架。張鵬飛一問,張三就搖搖頭,輕描淡寫地道:“我也不知道,可能看見人多,害怕惹起公憤,一下子就良心發現了,也可能是吃飽了撐的吧。”
上尉軍官見一羣武警特勤前來幫忙,本來心裡暗喜,這下子一定可以將兩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抓住,給他找回面子,沒想到他們剛剛下車,不到兩分鐘就跑了,不由得心裡一涼,走到大校軍官的跟前,十分不解地道:“首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