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瞪着眼:“張三,你真能吃呀。這下子你可賺了,這一個月光你和旺仔的生活費就一兩千吧。”
張三點點頭:“是呀,我已經決定了,就在這裡紮下根了,哪兒也不去了。”
“哎,你乾的什麼工作呀,穿的衣服也跟我們不一樣,還有個美女跟着,她是誰呀,我看你們好像挺熟似的。”李四邊吃邊說。
“我呀,我乾的是清潔工,專門掃廁所。”
噗——
李四差點噴飯,好不容易纔嚥下去,瞪着眼睛道:“掃廁所?不會吧,說好是花木工的,怎麼弄去掃廁所了?”
“沒事,這工作挺好的,挺輕鬆的。”張三毫不在乎的樣子,“反正工資福利什麼的都跟你們一樣,我問過的。”
“那也不能專門掃廁所呀。”李四向楊威他們瞟了一眼,壓低聲音說:“一個大男人掃廁所,說出去多丟臉呀。”
“有什麼丟臉的,我以前在明珠傢俱廠也是個打雜的,那個工作可要累多了。”
“那不一樣,那是在小工廠,大家都是最基層的打工仔,是勞動人民。這是在大公司,赫赫有名的大公司,你看看,坐在這裡面吃飯的,一個個都是本科、碩士以上,都是白領、金領,社會精英,我穿這樣的工作服都覺得丟臉,你還穿一大褂子,還掃廁所。”
“四哥,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張三見李四越說越離譜,連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頓時生起氣來。
“別別別,你別生氣呀。”李四一下子想到他那恐怖的身手,連忙陪笑道,“兄弟呀,我就是爲你抱不平,太不值了。不過,只要你願意,我當然也沒意見。”
“走哪兒都是打工,有什麼不願意的。”張三的臉色緩下來,“四哥,你今後不要再用這樣的眼光看人了,否則,我們倆沒有朋友可做,更沒有兄弟可做。”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張三點點頭,笑了。
楊威也端了飯菜,走到他們身邊坐下。
李四吃着飯說:“威哥,你在那邊吃得好好的,怎麼過來了?”
楊威笑道:“來看看你們唄,要不然你們就覺得我這個組長不稱職了。哎,張三,你的工作還好吧,乾的什麼呀?”
張三笑道:“我呀,我掃廁所,今兒一上午就幹這個,下午還得接着幹呢。”
李四看着楊威的臉色。
楊威倒是沒什麼反應,平靜地說:“她們可能是看你的專業不對路吧。”
“可能吧,我學的是畜牧水產。”張三邊吃邊說,“而且,大學還沒畢業呢。”
“你也彆着急,有可能是臨時的呢。”楊威吃着飯,好心安慰道。
“我不着急。”張三笑道,“掃廁所有什麼不好的呀,還有美女陪着呢。”
“是呀,那美女是誰呀,太漂亮了。”李四頓時來了興趣。
“不知道,好像是個老闆吧。”張三開玩笑似的說。如果讓他們知道許小曼真是老闆,那就有不少的八卦了。
楊威搖頭道:“不會的,老闆怎麼會親自守着你掃廁所呢,我看,八成是後勤部的督察之類的。李四,今後咱們的工作也要多注意,一定要好好做,不要讓她們抓住把柄。”
李四點點頭:“放心吧老大。”
張三看他們鄭重其事的樣子,心裡偷偷地樂,堂堂的大老闆變成了後勤部的監工,要是讓許小曼知道,會不會笑掉兩顆門牙。
他端着飯碗站起來:“威哥,你們聊,我去打飯。”
李四頓時張大了嘴巴:“喂,你還吃呀?”
楊威問:“怎麼啦?”
“我勒個擦,他吃四碗了,連旺仔五碗。”
“你呀,大驚小怪的,能吃是好事呀,就要多吃點。”
李四轉而笑道:“對對對,威哥說得很對,咱們也多吃點,這每天都是樓上樓下跑來跑去的,吃少了可扛不住。”
“就是嘛。”
董事長辦公室。
許靈的飯菜是每天有專人給她送到辦公室裡來,杜小月也經常陪着她一塊兒吃,偶而再加上個許小曼,三個人邊吃邊說,倒也是十分熱鬧。
“小曼,那個張三表
現得怎麼樣?”許靈問道。
“很好啊,工作認真負責,勤勤懇懇,踏踏實實,任勞任怨,兢兢業業,無可挑剔,簡直出乎我的意料。”許小曼將能想到的溢美之詞全都送到張三身上,“尤其是我還讓他掃女廁所,被人家罵得狗血淋頭的。你誰呀?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呀?你神經病呀!進去吃翔吧……哈哈哈,我在外面都笑死了。”
“呵呵呵……”
許靈和杜小月也笑起來,三個人笑得前仰後合的。
笑過後,許小曼又說:“剛剛開始的時候我讓他掃廁所,他還是挺有意見的,問我工資怎麼樣啊,福利怎麼樣啊,工作時間多長啊等等,好像一市儈似的,後來我答應跟其他工人一樣的,他才同意了。”
許靈說:“看來他再乎的不是工種,是待遇。”
杜小月點點頭:“這個人挺奇葩的,憑他的反應和身手,不知道多少老闆出高價搶着要呢,偏偏他就願意做一些底層的工作。”
許靈沉吟道:“或許,他有些什麼特別的原因吧。”
許小曼說:“姐,我看得出,他還挺善良的,把我的手抓疼了還跟我說對不起呢。”
“他抓你幹什麼呀?”
“他叫我瓜婆娘,我打他,他就抓住我的手嘍。”
“你……”許靈瞪圓了眼睛,“他怎麼會叫你瓜婆娘?”
“這個……”許小曼嘻嘻一笑,“說來就話長了。”
張三等人吃過飯,就到後勤部的休息室休息,因爲公司規定,中午是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的。
後勤部的其他人大多有自己辦公室,廚工們也呆在廚房裡,休息室裡基本上就他們新來的幾個人,大家都很隨意。
幾個人中,李四是最活躍的,不知他在哪兒弄到了一副撲克,便招呼着楊威和和張三鬥地主。張三很少打牌,而且通常是揹着書(輸)包走的級別,就把位子讓給了其他人,自己站在一旁興致勃勃地觀戰。
而在一間廚師專用的休息室裡,廚師長曹春華正在和一個年輕女人緊緊擁抱着,對着她的嘴臉一陣猛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