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豹”起身端起酒來,對江成海說:“江老闆,現在,您對我哥的情義我知道了,我替他謝謝您!”
說罷也是一飲而盡。
江成海招呼他坐下,喝着酒說:“天豹,現在你殺了張三,爲你哥報了仇,他在天之靈也該感到安慰了。”
江子龍端起酒,也要敬“陳天豹”,坦誠地說道:“天豹兄弟,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今後,我江子龍願爲兄弟兩肋插刀!”
“陳天豹”回敬道:“子龍兄弟,我陳天豹也是久闖江湖四海爲家的人,定會恩怨分明,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江子龍一愣:“天豹兄弟,你沒有效力於杜洛克家族嗎?”
“陳天豹”淡淡搖頭:“我並沒有給杜洛克家族辦事,我只是一個浪跡天涯行蹤飄忽的職業殺手,這幾年也不知殺過了多少人。說實話,其實我早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早就想安定下來了。”
江成海點點頭:“難怪大家都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天豹,從今以後希望你就安安心心地在這裡待着,你們兩兄弟齊心協力地幫助我,讓我們的公司早日騰飛!大家今晚上喝個一醉方休。”
兩人都堅定地點點頭。
這時,孟老四處理好傷口,也上樓來了,當然也少不了寒喧客套,互相碰上幾杯。
王聯芳很快做好了幾樣家常小菜,端到桌面上來。
於是,衆人觥籌交錯,把酒言歡,一個小時過去,全都暈到在桌子上。
“陳天豹”裝着喝醉了的樣子,撲到在桌子上,然後王聯芳將他扶進了旁邊的一間臥室裡。
夜已深,胡飛扶着孟老四下了樓,然後開車送他回家。
江家山莊的保鏢們照樣端着槍,帶着兇猛的狼狗,警惕地巡邏在院內。
“陳天豹”的房間一片漆黑。
凌晨時分,一條人影偷偷地溜進了他的房間。
這個人影是王聯芳。
王聯芳溜進“陳天豹”的房間,摁亮燈光,看見他側身躺在牀上,似乎是正在安睡的樣子。
她微微嘆息
一聲,緩緩脫去了身上的衣衫,只留下薄薄的睡衣,伸手提起被單的一角,就要睡在“陳天豹”的身邊。
就在她正要鑽進去的一瞬間,手裡的被單突然被掀飛,“陳天豹”翻身坐起,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王聯芳沒想到他會突然醒過來,嚇了一大跳,蹬蹬蹬地退了好幾步,用手捂着胸口,瞪着他,顯出十分吃驚的樣子。
“你、你、你還沒睡?”她緊張地說。
“王姐,這是男人的房間,請你出去。”“陳天豹”一副冷漠的面孔和語氣。
王聯芳緩緩坐回了牀沿。
“陳天豹”趕緊在另一邊下了牀。
還好,因爲“醉”了酒,連身上的衣服也沒有脫。
他早知道江成海不會那麼輕易地相信他,一定還會派人來試探他。
但是,他沒想到會是個女人。
王聯芳低着頭,嚶嚶地哭泣起來。
哭了會兒,然後擡起淚眼,可憐巴巴地看着“陳天豹”,低聲說:“天豹大哥,我知道您是個好人,您救救我吧!”
“陳天豹”冷冷地說:“王姐,你錯了,我不是好人,我是個殺手,我身上揹着幾十條人命。”
“不,我不相信。”王聯芳搖搖頭,站起來,“就算您是個殺手,您也是個好人,因爲那天晚上您並沒有對我……”
“陳天豹”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說着轉過牀頭,就要向外面走去。
“天豹大哥……”
王聯芳忙起身撲上去,拼命地攔着他。
“陳天豹”只好退讓了幾步,臉色陰沉地道:“王姐,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王聯芳悽然看着他,然後在她面前跪了下來,再次哀求道:“求求您天豹大哥,求求您救救我!”
“陳天豹”不爲所動,冷聲道:“我爲什麼要救你?”
王聯芳哭泣着,輕聲訴說道:“天豹大哥,其實我根本不是江成海的老婆,我是鄉下的女孩子,今年23歲,剛剛大學畢業,爸爸媽媽爲了供我上學背了
很多的債,而我因爲找不到好的工作,家裡面又急着等錢用,所以我就一時糊塗,聽別人介紹,做了他的情人。”
“可是他每天都把我關在家裡面,不准我出門半步,不准我跟外面的親人和朋友聯繫,甚至,我連給下面的保鏢們也不敢多說話,他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泄慾的工具和傭人。”
“那天晚上您來過之後,他以爲您侵犯了我,當着所有保鏢的面羞辱我,打罵我,他、他是個魔鬼!他是個變態!”
王聯芳說着說着就解開了衣服,站立起來,垂着淚眼,悲憤地說:“這上面全是他咬的牙印,他還用菸頭燙我,用鞭子抽我!”
她又轉過身去,果然,她的背上有着一條條暗暗的鞭痕。
她慢慢地向“陳天豹”靠近,悽楚地看着他:“天豹大哥,求求您幫幫我吧,我再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這裡就是人間地獄,我早晚會死在這裡的!”
“我知道,我一個女孩子根本跑不掉,我在忍,我在等,等着老天爺可憐我,派人來救我,現在,這個人終於出現了,他就是您呀天豹大哥,只有您才能把我從這裡救出去!”
“陳天豹”的臉孔看似一遍冰冷,異常平靜,其實心裡已似開水煮沸了一般。
他直覺地相信這個女孩子說的都是實話,她那悽慘的神情和濛濛的淚眼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裡。
那肌膚勝雪的身軀上印着的傷痕也是清晰可見。
可是,現在他還幫不了她。
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手,他要把自己的感情裝在心底埋藏起來,做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陳天豹”冷冷地道:“王姐,您說完了嗎,現在您可以出去了。”
“天豹大哥,您不相信我嗎?爲什麼,爲什麼你們都是這樣的無情?我要怎麼樣才能讓您相信?”
王聯芳絕望地看着他,神情十分激動。
“不管您說的是真是假,我沒有幫您的義務。您不走是嗎,那隻好我走了。”
“陳天豹”的聲音平靜而冰涼,擡腿就要繞過她,往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