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嘆一口氣,黯然道:“自從那天你們走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她突然抓着覃玉燕的手,“燕子,我真的很想很想見到他,他如果沒有事的話,爲什麼要躲着我,我給了他許多壓力了嗎?還是他一點都不喜歡我?我知道春姐走了以後,他心裡一直很難過,可是我沒有逼他呀,我真的不明白,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覃玉燕握着她的手,安慰她說:“苗苗,你不要激動,這給你沒關係,我相信張三,你對他的好大家都看得見,他心裡也肯定很清楚。”
“至於他爲什麼要躲着我們,我想柔姐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哼,昨天我在警察局看見他的時候,她的眼珠子亂轉,這裡面肯定有鬼,跟了她十幾年,這點小把戲瞞不過我。明天,我們一塊兒再去找她,非叫她說個清楚不可,不然,我跟她沒完,一直賴在那兒不走,看她怎麼辦。”
苗苗點點頭,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
謝秋風回到家裡已是夜深了,謝開遠和老婆還在看着電視等着他。
“爸,媽,我回來了。”
黎菊花丟了搖控板,喜笑顏開地跑上去迎着兒子:“兒子,你怎麼纔回來呀,媽媽都等你老半天了。”
“媽,我剛剛和董事長談了一下工作上的事,回來晚了一點。”
謝開遠不動聲色地說:“談工作?跟一個粗野的小姑娘有什麼工作好談的。”
謝秋風憤憤地說:“爸,你只見過人家一次面,憑什麼亂說?”
謝開遠起身指點着兒子,發怒道:“一次?我都見過她不知多少次了,不就是我們下邊辦公室裡一個小小的辦事員嗎,平時仗着有點姿色取巧賣乖的,還敢跟一羣恐怖分子對着幹,冒冒失失的東西,不想活了!”
謝秋風氣道:“爸,你理智客觀公平公正一點好不好,怎麼好好的事情到了你的嘴裡就全都變了味兒!”
“好事?老子提醒你,跟她在一塊兒,輪不上你什麼好事!”
謝秋風努力平復着心情:“爸,我
不想跟你吵,你冷靜一下,過幾天我們再說這件事,好嗎?”
“我看該冷靜的是你,你長這麼大了,有沒有對自己的未來,對自己的前途好好地想一下,好好地規劃一下。”
黎菊花拉着兒子的手,幫兒子的腔說:“老頭子,要我說這就是件好事,我就盼着兒子早點娶媳婦,我也好早點抱孫子,我沒見過那個女孩子,可是我相信兒子的眼光,他雖然官沒你大,可是他學問比你高,能力比你強,見識比你廣,他看上的女孩子一定錯不了。”
謝開遠氣得不行,哆嗦着指着他們:“你們孃兒倆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真是不可理喻,懶得理你們!”
說罷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黎菊花打了勝仗一樣,喜滋滋地拉着兒子到沙發上坐下:“兒子,快給我說說,那女孩子長什麼樣?”
謝秋風無奈地說:“媽,我就是給你提了一下,你咋這麼當真呢。”
“不行,媽這麼幫你,給媽要說實話。”
清晨,晨光熹微,一層薄霧如紗似縵地輕籠着初醒的城市。
溫柔開着車,早早的就來到了老地方,靠在座位上,靜靜地看着窗外的江河流水。
她在沉思着,現在情況有變,是不是應該改變計劃,把“陳天豹”換回原形。
一聲喇叭響起,“陳天豹”開着車,緩緩地靠近她的後面。
溫柔伸出頭,向他招着手。
“陳天豹”下了車,打開溫柔的車門,坐了進去,叫了聲柔姐。
溫柔沉吟半響,說:“昨天,燕子和謝秋風回來了。”
“陳天豹”臉上一喜:“燕子他們回來了,哎喲,我真想見見她們。”
溫柔苦笑道:“看看,你也是這麼心急。這丫頭,一回來就給我惹事,在警察局裡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硬逼着我要人。”
“柔姐,這個燕子有時候雖然很衝動冒失,可是精得狠,可能沒那麼好糊弄。”
“是呀,她是個鬼機靈,昨晚上還跑去了苗苗那裡,這
下子她們兩個人加在一塊兒,你的事情恐怕早晚得露餡兒,我看局裡面可能已經有不少人在懷疑了。”
“那怎麼辦?”
“我想,你得抽回來了,明槍易躲,暗劍難防,再這樣下去對你的安全很不利呀。我給燕子逼得沒辦法,也給郭書記說了下具體的情況,還好,他並沒有過多的責怪我,也支持我的想法。你在那邊有沒有新的發現?”
“有啊,這幾天夜裡,我一直在跟蹤着江子龍,每天晚上,他都會準時前往西區的一家公司,叫靜安油漆工業工司,然後天亮了才離開。現在,我也是剛剛從那邊過來。我發現在那家公司百米以外的周圍,都布有許多遊動暗哨。”
溫柔點點頭:“根據江成海的作案習慣,這很有可能又是他更爲隱蔽的一個製毒窩點,我們要抓住江子龍,現在,這個案子可以收網了。”
“陳天豹”一聽,頓時也很高興,但想起了什麼似的,隨即又說:“還有,我在來這裡之前,剛剛接到公司裡的一個通知,要我組織一下公司的保安任務,好像是江成海要會見一個很重要的客人。”
“在哪裡呀?”
“南山高爾夫球場。”
“好,這也是個機會。這個人你要好好地留意一下,說不定我們又會有新的發現。”
“知道了,柔姐。”
溫柔靠在座位上,喜憂參半地說:“就這兩天了,希望再不要出什麼事,早早結束這場戰鬥吧。”
覃玉燕和苗苗同榻而臥,兩個女孩子聊了許多心裡話,一時安安靜靜的,一時又是嘻嘻哈哈的。
李俊峰和秦蘭臨睡前去看過她們一次,看見她們活潑愉快的樣子,心裡大爲安慰。
翌日,兩人很晚了才起牀,吃過飯,然後按照昨晚商量好了的計劃,開着苗苗的跑車,直奔溫柔的刑偵隊找她“算賬”。
到了刑偵隊,覃玉燕對這裡早已是輕車熟路,拉着苗苗就噔噔噔地上了樓,轉到溫柔的辦公室前,敲了兩下門,也不等裡面說話,直接推開了闖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