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爸爸越來越年輕,祝蘭姐越來越美麗。”苗苗說着,又大聲地叫起了吳媽,“吳媽,我也給你買了禮物耶。”
吳媽接過苗苗給她買的衣服,笑得合不攏嘴,連聲道謝。
李俊峰不知道女兒爲何如此高興,又是笑又是買禮物的,小嘴兒甜甜,跟昨天相比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個覃玉燕真有這麼大魔力?好像沒多大理由啊!
不過,他也懶得去追根究底了,總之,女兒高興就是好事。
苗苗給大家分完了禮物,然後笑着說:“爸爸,蘭姐,我要去洗澡,然後就下來陪你們吃飯。”
李俊峰點頭說:“好啊,苗苗你快點。”
苗苗答應着,提着她給自己買的衣服,快快樂樂地哼着歌兒上了樓。
苗苗的臥室在三樓。
上了樓,她進了自己的房間,開了燈,繼續哼着歌兒找換洗的衣服。
突然,從她的身後竄出一個黑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的腦後狠狠砍了一掌,苗苗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裡。
黑影轉過身來,一張冷峻的臉上鐫刻着兩道剛毅的目光,他赫然就是負案在逃的江子龍。
江子龍見苗苗已經暈倒,沉着地將她裝在一個大布口袋裡,扛在肩上,然後爬上窗臺,飛身跳下樓去,扛着口袋迅速消失了。
李俊峰和秦蘭在樓下等着女兒吃飯,等了許久都沒見人下來。他便叫秦蘭上樓去催一催女兒。
秦蘭上得樓來,先去苗苗的閨房裡看看,沒人;又去洗浴間看看,沒人;又去衛生間看看,還是沒人。
“奇怪呀,苗苗去哪兒了呢?”
她一路叫着,一路嘀咕着,把樓上的幾個房間都跑了個遍,然後再回到了苗苗的臥室。
苗苗的臥室裡衣服撒了一地,她彎腰把那些衣服撿起來,捧在手裡思量着。
窗口的窗簾被掀開了一半,冷冷的夜風從黑洞洞的窗口裡涌進來,襲在她的身上一陣發涼。
她望着黑洞洞的窗口,不覺打了個冷戰。
秦蘭奔向窗口,扒住窗臺,看見好端端
的護窗已經被弄壞了一半,一根顯眼的繩索栓在上面,直直地垂到地面上去。
她看着那根繩索,一下子懵住了,然後好像明白了什麼,趕緊跑出了門。
李俊峰坐在沙發上,看見秦蘭慌慌張張地跑下了樓,跑到自己面前,一張俊俏的臉顯得慘白,他詢疑地看着她。
“俊峰,苗苗她……她失蹤了!”秦蘭的語氣顯得十分驚慌。
“失蹤?”李俊峰吃了一驚,忙站起來,“怎麼回事,快帶我上去看看!”
兩個人急急地跑上樓去,來到苗苗的房間裡,秦蘭帶着他到了窗臺邊,指着那根繩索說:“你看,她就是從那兒下去的!”
李俊峰怔了怔,喃喃地叫了聲苗苗,自言自語地說:“這是怎麼啦,她剛纔還好好的,爲什麼要跑呢?”
短暫的迷惘過後,他立即清醒過來:“不對,苗苗絕不會跑的,她怎麼會有力氣弄壞那麼結實的護窗!”
秦蘭也說:“是呀,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她的衣服都撒在地上。”
“綁架!”
李俊峰的腦海裡突然閃出了這個詞。
想到這個詞,頓時,一股嗖嗖的冷氣全身直冒。
秦蘭抓着他的手,急切地說:“對,一定是綁架!俊峰,我們趕緊報警吧!”
李俊峰沉靜地說:“苗苗今天不是一直跟覃玉燕在一起嗎,她們在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找覃玉燕,然後直接讓她把溫柔找來。”
“可是,我沒有她的電話!”
“找謝秋風,謝秋風應該有她的電話。”
謝秋風在家裡接到李俊峰的電話,得知苗苗突然失蹤了,便趕緊給覃玉燕打了電話,然後拿了車鑰匙,就要急急地出門,趕去李俊峰那裡。
他剛拉開門,看見父親站在自己的面前,精神顯得有些萎頓,他不明地說:“爸,你怎麼在這裡?”
“秋風,爸爸想跟你談談。”謝開遠的眼裡竟難得的顯出了一些父愛的柔光。
“可是,我今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
“咱們父子倆很久沒有好好地談過
心了,你能不能留下來,不要出去。”
“爸,我們兩個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真的不行。”
謝秋風說着,讓過父親的身旁,跟迎面而來的母親打過了招呼,急急忙忙地下樓拿車去了。
黎菊花看着兒子出了門,走到謝開遠的身邊,看着他垂首不語的樣子,好像有許多心事一樣,也沒有了原來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遂關心地說:“老謝,你有話想給兒子說呀?”
謝開遠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兒子出門了,跟我說也是一樣的呀。”
黎菊花的眼裡帶着幾許期盼,希望着已經結髮半生的老公能夠好好地跟她交流交流。
“唉……”謝開遠發出一聲落寞的長嘆,看着老伴那誠摯的目光,不知怎麼的,原來覺得是那麼的討厭,此刻卻生出了幾分依戀。
他不忍再拂卻她的一番好意,緩緩地說:“好吧,我們說說從前的事情。”
黎菊花立刻眉開眼笑,拉着他的手往客廳的沙發走去,“好啊老謝,我們聊聊我們年輕的時候,有許多事情值得我們回憶呢。”
老伴的手雖然不似小姑娘的那般柔嫩,可是很溫暖,很結實。
……
順利地抓到了江成海,還得到了郭書記的鼎力支持,案子告破在即,溫柔十分高興。
加上覃玉燕又從國外回來了,溫柔便叫上一家子人,到外面的飯店裡訂了個包間,叫了滿滿的一桌酒菜,一家人齊樂融融,開懷暢飲。
覃玉燕挨張三坐着,喝了兩口紅酒,調皮地捧着張三的臉龐,用手指颳着他鼻樑上的那塊傷疤說:“三哥,這塊疤是怎麼做的呀,不是真的是給人割了一刀吧?”
張三搖頭說:“不是,我也不知道那整形院的老師用了什麼高招,不過他說以後還可以變回來,跟原來一樣的。”
覃玉燕哦了聲,放開他的臉說:“那以後一定要去變回來,人家美容都是越來越漂亮,你倒是越來越醜,這樣一點也不好看。柔姐也真是的,你要製造一個‘陳天豹’出來,也可以是一大帥哥呀,幹嘛非要弄得這麼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