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瞪着他,聲色俱厲地吼叫道:“快報警呀,傻了!”
值班經理回過神來,趕緊掏出手機報警,並給學校的相關負責人打了電話。
童彤喝了酒,看不得那恐怖的場面,也受不得那血腥味的刺激,蹲下身,哇哇地嘔吐起來。
吳翠蘭和許惠英先是受了驚嚇,隨後又感到傷心,兩個人抱頭痛哭起來。
張三緩步走到譚玉蓮的屍體前,看着她被割去了雙乳,雙腿間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而因爲身上的血液幾乎全部流盡,使她的臉龐看起來更是無比的慘白。
張三不禁蹲下身來,雙手抱頭,心情十分沉重。
沒錯,這就是一個心裡變態的殺人狂魔!
“臥槽,要是落到老子的手裡,老子將你抽筋剝皮,千刀萬剮!這一次不抓着你,老子就不回酒州了!”張三站起身來,捏着雙拳,咬着牙根,目露兇光,狠狠地罵着。
陳康和陽小剛開着車,回到他的公司。
陳康的公司叫順康裝飾工程公司,租住在錦都大道的一家甲級寫字樓裡,辦公室有百十個平方,員工有七八個人,都是一些臭味兒相投的狐朋狗友,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順康公司並沒有自己的設計人員和施工隊伍,他們主要是依靠自家親友的關係拿到一些工程,再轉包給第三方裝飾公司,從中賺取差價。有時候接到一個大的單子,輕輕鬆鬆地就能賺到上百萬,一點都不費腦子。很多需要拉關係的公司還要主動找上門來高價求他們做,特別是他母親是省農行的行長,父親又是省參議院的議長。這樣一年下來,最少也有兩三千萬的利潤。
陳康從米國回來之後在家沒住幾天,就搬到了公司住,很少回家。做爲公司的總經理,他的辦公室是最大的,五十個平方以上,帶休息室。
陳康和陽小剛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口,忽然看見他的辦公室是開着門的,裡面的沙發上坐着兩個人,一個是他的父親陳明,另一個就是他的
母親阮文芳。
兩個人走進辦公室,陽小剛低頭哈腰,恭恭敬敬地叫道:“陳叔叔好,阮阿姨好。”
陳明馬着臉沒說話,阮文芳微微點了點頭。
陳康拍拍陽小剛的肩膀:“小剛,你出去吧,愛上哪兒玩就上哪兒玩去。”
陽小剛點點頭:“康哥,我就在隔壁。”
說罷,走了出去,並輕輕關上房門。
陳康看了父母一眼,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來,從身上拿出一包香菸,自顧自地抽出一支來點上,這才面無表情,不冷不熱地道:“爸、媽,你們來幹什麼?”
阮文芳聽着兒子的聲音已經尖細了很多,禁不住心中一酸,站起來,坐到他身邊去,拉着他的手,還沒說話,陳康就像觸電一樣,甩開了她的手,坐得離她遠了一些,一副冷漠的樣子。
阮文芳怔了一怔,心疼地道:“兒子,你不要這樣對媽好不好?媽知道你心裡很難過,很委屈……”
“不,我心裡現在已經沒有委屈了,也不會再難過了,因爲我只有恨了,仇恨已經將我的胸腔填得滿滿的了。”陳康冷冷地打斷她的話,眼裡射出兩道兇狠的寒光。
阮文芳心如刀絞一般:“康兒,你跟媽回去吧,媽今後養你,媽服侍你一輩子。”
“我不回去,你們現在要我這個兒子還有什麼用,娶不了媳婦,傳不了香火,你們也當不了爺爺奶奶,回去對你們而言,就是一個累贅。”
“康兒,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是我們辛辛苦苦養大的,怎麼會是我們的累贅,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哪怕只有一絲氣在,你也是我們的兒子,我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陳康瞟了母親一眼,狠狠地抽着煙,埋着頭,連話都不想說了。
阮文芳急急地催促陳明:“老陳,你跟康兒說說話呀。”
陳明溫和地說道:“康兒,你跟我們回去吧,爸爸媽媽都很需要你。”
陳康
看着他,平靜地道:“爸、媽,你們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跟你們回去。”
“什麼條件?”
“你們把張三抓到我面前來,讓我報仇雪恨,我就跟你們回去,乖乖地做你們的兒子。”
陳明禁不住心臟一顫:“康兒,我知道你痛恨張三,我們也痛恨張三,可是這個仇,我們恐怕永遠都報不了了。”
“爲什麼?”
“我昨天才知道,張三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是酒州市三豐集團的董事長,他的公司不但財力雄厚,而且有的項目還是國家重點支持的高科技項目。更爲重要的是,他的背景相當可怕。最近幾天,皇鼎超和魷騰龍帶着一大批官員專程在三豐集團視察,跟他們在一塊兒的還有已經退休的陸振華。這件事轟動了整個華夏國,因爲在我們國家,從來還沒有出這樣的例子。”
陳康眉頭一皺:“這麼說,皇鼎超和魷騰龍都很重視他?”
陳明點點頭:“不但非常重視,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十分親密。”
“哼,難怪當初他這麼囂張。不管他是什麼人,不管他的背景有多可怕,我都不會放過他的。”
陳明懇切地道:“康兒,放手吧,這個人我們是惹不起的。”
“你當然惹不起,因爲你是當官的,我已經是爛命一條,我不怕,哪怕是跟張三同歸於盡,我也願意。”
“康兒,爸爸媽媽把你養這麼大,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考慮我們的感受嗎?”
“爸,你們認命吧,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張三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不能讓他活得這麼逍遙自在,絕對不可能。”
陳明見他們兩口子苦口婆心地勸慰都沒有作用,兒子對他們不冷不熱,心意已決,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樣子,不禁站起來,激動而生氣地道:“康兒,難道女人就那麼重要嗎?生活中除了女人,還有其它很多東西,有親人,有朋友,還有事業,作爲一個男人,應該以事業爲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