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下好玩了,守護者大人的弓豈是別人能拉開的?”
“就是就是,要是他們有任何一個人能拉開守護者大人的大弓,你讓我給他磕頭叫阿爸都行!”
“一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瓜,竟然還敢和守護者大人比試......”
“唉,又是一羣不知道死的傢伙啊。”
......
伴隨着石熊的離開,原本一言不發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高樹部落的那些戰士們立刻熱鬧了起來,只是他們嘴裡說的那些話落在大河他們耳中,未免就太難聽了。
“大河叔,讓我來試試,我就不信了,不就是一把大一點的弓嗎,怎麼還拉不開?”伴隨着這個聲音,大河身後走上來一個身高體壯的年輕漢子,但從體型上來看,這傢伙絕對有一把子蠻力。
大河聞言扭頭看去,隨即點了點頭說道:“狗子,你來試試也行。”
“大河叔,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狗子,我是河神的麾下最勇猛的兇狗,請叫我兇狗!”
圍在大河身邊的一羣人都笑了起來,氣氛頓時就緩和了一下。
這個年輕的大個子名字就叫兇狗,爹孃早逝,從小是大河撫養他長大的。所以在大河的嘴裡這個年輕力壯的大個子就成了“狗子”,但是部族的其他戰士可沒有敢如此稱呼他的,因爲這傢伙不僅身高力大,而且性情極爲兇猛,被譽爲是大河最得意的接班人,極有可能在幾年後成爲新一任的戰士曲魁。
大河也笑着拍了拍兇狗的肩膀,然後把那把沉甸甸的大弓遞了過去。
兇狗往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接過了那張大弓,隨即就驚訝的說道:“這張弓好重!”
然後雙手分開,一手握着弓身,另一隻帶着石扳指的手就勾住了用四根牛筋絞成的弓弦,嘴裡低喝了一聲,雙臂的肌肉頓時繃起。
看得出來,兇狗已經用了極大的力氣在拉這把弓。
兇狗的力氣在整個歪耳朵部落中都是有名的,整個部落中單純比力氣的話,能比的上這個年輕戰士的人絕對不超過三人。
誰都不認爲兇狗拉不開這張弓。
但事實迅速就把所有這麼想的人都打了臉,有一把子蠻力的兇狗竟然只把這張大弓拉開了一半多一點,然後任憑兇狗憋得臉紅脖子粗的,那張大弓就是拉不開了。
最後,兇狗差點把屎都憋出來,也沒有再把這張大弓拉開哪怕多一點點,他只能無奈的放棄了嘗試,雙臂顫抖着把這把大弓還給了大河。
“大河叔,這把弓力量太大,我拉不開......”兇狗剛纔那一臉的不服氣此時已經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羞愧。
可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人理會他了,所有人的心思都被這把黑黝黝的大弓吸引住了。
“這把弓這麼大的力氣?連兇狗那傢伙都拉不開?”
“莫非兇狗這傢伙和他剛帶回家的婆娘弄得時間太長,把力氣都花在他婆娘身上了?”
一陣鬨笑聲響了起來,兇狗臉上則是一陣青一陣紅,氣急敗壞的喊道:“放屁!老子沒有把力氣花在婆娘身上!這把弓力量太大,你們誰要是能拉開,老子叫他阿爸!”
鬨笑聲再次響起。
不過當另外一個身強體壯的漢子接過了那把大弓之後,鬨笑聲停止了。
這個漢子叫“狂牛”,是歪耳朵部落裡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力士,也是排名第二的戰士曲魁。
“大河哥,我來試試這把弓!”狂牛沉穩的說道。
“用力吧!這把弓確實有點奇怪。狗子那傢伙的力氣你也知道,他都拉不開,這把弓肯定不同尋常。”大河低聲的說道。
狂牛點了點頭,雙臂一較勁,大弓頓時就被拉開了一多半,比剛纔兇狗開弓開的大一些。
衆人一陣轟然叫好,但隨即這叫好聲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火雞,戛然而止。
因爲狂牛雖然把這把大弓拉開了一多半,可他再想繼續把這把弓拉開,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這開弓就和舉重沒啥區別,你力氣到了,自然就能拉開這把大弓,可你的力氣哪怕差一絲,打不開就是打不開!
狂牛的力氣確實要比兇狗的力氣大一些,但也沒有大出好幾倍來,所以這把大弓依然不是他的力氣所能打開的。
實際上,別說是他了,在這片大陸上能夠打開這把弓的人,恐怕除了石熊之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除非還有一個和石熊這樣體格驚人同時也是力氣驚人的人存在。
畢竟這把大弓是石熊結合着自己的實際情況爲自己量身打造的。
狂牛沒有打開這把大弓,頓時就讓歪耳朵部落的所有人都噤了聲,就連大河的眉頭也緊蹙了起來。
不過他到並沒有嘗試着去打開這把大弓,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量別說和狂牛相比了,就算是乾兒子兇狗他都比不過。現在連他倆都打不開這張大弓,大河知道自己能打開這把大弓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大河叔,這把弓是不是有問題?”一些年輕的戰士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道,但核心意思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年輕人都懷疑這把弓有問題。
這是人之常情,換成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下意識的這麼認爲。
大河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剛纔守護者也說了,他曾經用這把大弓射殺了虞赤人的兩任酋長,這件事我們也是知道的,那就說明這張大弓沒問題。如果要真說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守護者的力量遠遠要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大。”
就在這時候,剛剛去面見紅雲的喬拉克魯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在路上他就聽說了這邊發生的事情,所以當他來到這裡之後,立刻就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幫不知道死活的傢伙啊,竟然還敢和守護者大人比試,你們真以爲你們得到了偉大太陽神的眷顧?該死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好了......還有你,大河,你怎麼能如此的胡鬧?”喬拉克魯魯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看樣子他真是被氣壞了,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種有點顛三倒四的話來。
不過首領的話這些戰士全都聽得懂,那就是首領現在很惱怒,對他們無故挑釁守護者的做法很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