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說,什麼事?”秦翰認真的道。
“今天下午,咱們鄰居你二叔,給人家修房頂的時候,被瀝青大面積燒傷,咱們縣醫院弄不了,直接送到了鬆平市第一醫院,你二嬸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她什麼也不懂,他兒子明天早上才能到鬆平市,說想讓你過去幫幫忙。”秦母道。
秦母口中的“二嬸”就是特別愛當着秦翰家人炫耀的人,雖然愛炫耀,但是人的心眼並不壞,現在鄉里鄉親的遇到了困難,而且人家打電話主動求上門來,秦翰一家人本就善良,他們不可能將人家拒之門外。
秦翰也不是那種不顧鄉里鄉情的人,便開口道:“媽,我知道了,你把我二嬸的手機號發給我,我馬上去鬆平市第一醫院。”
“好的,我這就發給你。”秦母道。
隨後,兩人便是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龐猛問道:“秦哥,怎麼了?”
“我們鄰居被燙傷了,從我們縣城送到了鬆平市第一醫院,讓我過去幫幫忙。”秦翰道。
“秦哥,那咱們走吧。”龐猛道。“我的車就人停在小區的外面。”
“好”秦翰回答道。
結完賬之後,兩人便是出了飯店,龐猛驅車載着秦翰向着鬆平市第一醫院駛去。
時間不長,秦翰和龐猛便是到了鬆平市第一醫院,秦翰邊給二嬸打電話,邊快速的往醫院裡走着,電話很快便是接通了,二嬸告訴秦翰,他們正在手術室外,秦翰直接到了手術室外。
“二嬸”
當秦翰看到二嬸身影的時候,開口叫了一聲。
下一刻,便是見到二嬸猛然回過頭來,看到秦翰之後,她那慌亂的心情,在頃刻之間平復了不少。
“大侄兒,你來了。”二嬸連忙向着秦翰的方向跑來,二嬸就是一個女人家,而且還不是心志堅定的女人,所以,一遇到大事,二嬸心裡慌的很,現在見到親人了,二嬸的心中自然高興了。
更何況她知道,秦翰在鬆平市混的還不錯。
“二嬸,醫生怎麼說的?”秦翰問道。
“醫生沒說什麼,你二叔直接進了手術室,你二叔這次燒傷的面積很大,我知道從電視上看到過,燒傷處理不好,會有生命危險,你說我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說着,簌簌的眼淚從二嬸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二嬸,你別哭了,二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事的。”秦翰安慰道。
“誰是病人家屬?”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了,一名護士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我是我是”二嬸連忙跑了過去。
秦翰也跟了過去。
“醫生,怎麼樣啊!怎麼樣啊!”二嬸滿臉焦急的道。
“危險期已經度過了,接下來得住院治療,你去一樓先把醫藥費交一下,我們把病人一會兒推到203病房,你直接過去就行了。”護士道,說完之後,護士便是轉身去了手術室。
聽到護士說危險期已經度過了,二嬸也是放了心。
“小翰,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怕找不到繳費的地方。”二嬸開口道,二嬸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所以,從心裡她是懼怕的。
“好,咱們一起去。”秦翰道。
隨後,在秦翰的帶領之下,兩人便是來到了一樓大廳的繳費處,秦翰來這醫院很多次了,當然知道繳費處在哪了。
“護士小姐,你好,我是剛剛在急診室治療燒傷的家屬,來繳納手術費和醫藥費的,請問一共多少錢。”二嬸開口問道。
“是李長貴的家屬,對吧?”護士道。
“對,對”二嬸連忙開口道。
“好,我給你算一下。”護士道,“剛剛的手術費和藥物費是三萬,你還要再叫半個月的住院費,一共是三萬三。”
聽到三萬三這個數字,二嬸的心頭狠狠一震,三萬三,這也太多了吧?
二嬸拿了一張銀行卡過來,這卡里只有兩萬五,三萬三她根本就交不起啊!
看到二嬸的表情,秦翰便知道二嬸,錢沒帶夠,秦翰便開口道:“二嬸,差多少錢?”
二嬸緩緩回過頭來,道:“差八千!”
秦翰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從手包裡拿出了一萬塊錢,遞給了二嬸,道:“二嬸,這錢你先拿着,把這些所需的費用先交了。”
二嬸看了一眼秦翰手中那一萬塊錢,而後,滿臉感激的點了點頭,道:“謝謝你了,大侄兒!”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是誰都能做到秦翰這一點的,雖說是鄉里鄉親,但二嬸也知道,兩家的關係並不是很好,秦翰能在她拿不出錢來的時候,伸出援手,她還是很感激的。
“沒事,先把錢交了,把我二叔安頓好了之後再說。”秦翰笑道。
隨後,二嬸拿着她手中的銀行卡和這一萬塊錢便是把醫藥費給交了。
二嬸拿着剩餘的兩千塊錢遞給了秦翰,道:“小翰,這還剩兩千,你下拿着,那八千我們儘快還你。”
“二嬸,這兩千你先拿着吧,你在這生活也不能沒錢啊,等我二叔康復之後,你們回家了,這件事跟我媽解決吧。”秦翰笑道,秦翰心裡很清楚,這燒傷的治療是一場持久戰,這三萬多塊錢只是個開始,所以,他不着急跟二嬸要這一萬塊錢,這也算看在鄉里鄉親的面子上對二嬸的幫襯了。
畢竟,兩家的關係不好,如果是秦翰的發小王軍受傷,王軍掏不起醫藥費,秦翰可能全部給王軍掏了。
“好”二嬸重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便是上了樓,來到了203病房,在躺在病牀上的二叔身邊,正坐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那白大褂明顯不是鬆平市第一醫院的衣服,而是麗水縣醫院的衣服。
看到這名昏昏欲睡的女孩,秦翰微微一愣,沒想到麗水縣的美女醫生秦穎也過來了。
二嬸快步走上前去,先是看了一眼二叔,而後客氣的對秦穎道:“秦醫生,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