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省,錦城市。
金朝酒吧最爲豪華的鑽石人生包廂內,鍾昊臉色在藍色燈光的照耀之下顯的有些怪異。
他身上穿着的是筆挺的酒吧服務生制服,手中還端着酒盤與名貴的紅酒,而在他面前的沙發上則是坐着幾個穿着華麗的漂亮女孩與帥氣公子哥。
鍾昊的目光望向了坐在最中間的一個女孩身上,女孩大約二十二、三歲,身上穿的是香奈兒高級設計師量身定製的長裙,曼妙的身姿盡顯無疑,白晰的手腕與胸前都戴着寶格麗最新款的彩鑽首飾,一頭烏黑蓬鬆的秀髮徽微挽起,水晶髮飾閃亮迷人,女孩的容貌原本便已經非常漂亮了,在這身打扮之下更像是高貴的公主。
或許女孩也以爲她自已是公主,在她的身上可以十分明顯的感受到一種高傲的氣質,高高在上,就算是坐在沙發上,但是她看着鍾昊的目光卻彷彿居高臨下一般。
女孩的名字叫做慕紫然,錦城四大財團之一慕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不過她還有着另外一個身份——鍾昊的末婚妻。
這是一份雙方父母在二十年前定下的娃娃親,那個時候鍾昊纔剛出生不久,並且擁有着一個比慕氏財團更加龐大的身世,慕家更是依靠着鍾家的提攜這才發展起來的,可惜一場鉅變讓鍾家在短短一年之內迅速崩潰,他父母更是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相繼離世,最終將他託咐給了慕家。
當初門當戶對的親事至今已是變的十分的懸殊,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驕傲的公主,一個卻是寄人籬下的窮光蛋。
而且鍾昊還患上了一種先天怪病,體質先天衰弱多病,如果不是運氣好挺過來的話,他恐怕早已經跑去見閻羅王了。
雖然慕紫然的父親慕凌雲念及當初鍾家對他的提攜之恩,不顧慕紫然的反對強行維持着這份婚約,但是鍾昊在懂事之後便當這份婚約不存在了,而且他從初中開始就通過兼職打工賺取學費與生活費,除了住在慕家之外幾乎與慕家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鍾昊知道慕紫然很反對這份婚約,也很討厭他,他平時與慕紫然之間也沒有任何的交集之處,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平時只出入高級會所的慕紫然此刻竟然會出現在酒吧之內。
“咦,這不是我們學院的尖子生嗎,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端盤子呢?”
“我就在想怎麼就這麼眼熟呢,對了,紫然啊,他不是你們家養的那個娃娃親末婚夫嗎,怎麼你們家現在不養他了?”
“不至於吧,紫然養的那條寵物狗每個月的狗糧都要好幾萬了,分一點出來的話應該就夠養他了吧?”
“。。。”
見着鍾昊進來,那些豪門公子哥先是一愣,隨後一個個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冷嘲熱諷不已。
他們與鍾昊一樣都是明志私立學院的學生,鍾昊與慕紫然的娃娃親婚事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他們也知道慕紫然很反對這份婚約,所以嘲諷起來幾乎是肆無忌憚。
或者說,在他們的眼中,鍾昊就是慕家收養的一條流浪狗。
慕紫然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見鍾昊,她本來是不會來酒吧這種場合的,今天鬼使神差的聽從了閨友的建議來這裡體驗一下所謂的下層社會的生活,誰知道竟然碰上了鍾昊。
而這幾個公子哥的嘲諷對於驕傲的她來說都是一種恥辱,絕對的恥辱,而其中最大的恥辱就是眼前的這個服務生竟然是她的未婚夫。
她是慕氏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她的身上籠罩着無數的光環,她希望自已將來的老公是一個高大帥氣而且充滿紳士貴族氣質的白馬王子,而鍾昊卻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病秧子,不止一無是處,而且還讓她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從沙發上猛的站了起來,慕紫然那驕傲的俏臉已然是一片冷漠,眼神之中的那份厭惡沒有任何的掩飾。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慕紫然那驕傲的俏臉還微微擡了起來,似乎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天生就應該用這種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眼前這個讓她感到恥辱的未婚夫,還有那份該死的婚約。
對於慕紫然這種態度與問話,鍾昊那略顯蒼白的清秀臉龐上卻是神色不變,直接選擇了最爲簡單的無視。
慕紫然是那種無比驕傲而且還擁有着極強優越感的女人,喜歡別人叫她公主,喜歡別人對她畢恭畢敬的態度,這一點鐘昊早就知道了,而對付這種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她。
“鍾昊,你耳聾是不是,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被一個自已一直以來都瞧不起的男人所無視,以慕紫然那驕傲的性格自然是無法忍受的了,就連聲音都變大了許多。
而旁邊的幾個女孩與公子哥則是一臉戲謔的看着慕紫然與鍾昊,想要看一出現實版的訓夫記。
“酒已經送來了,如果沒有什麼吩咐的話,我先出去了。”鍾昊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酒盤放至了中間的水晶桌上面。
他的動作還是十分小心的,這些紅酒的價格可是十分名貴的,有什麼損失他可賠償不起。
慕紫然無疑被鍾昊的態度給刺激到了,顧不得平時所刻意維持的高貴公主氣質,直接指着包廂大門大聲斥道:“好,鍾昊你有種,你給我滾,馬上給我滾出去。。。”
她不想再面對着鍾昊了,因爲那樣只會讓別人看笑話而已,她慕紫然丟不起這個人。
鍾昊求之不得,看都沒看慕紫然一眼,轉身便朝着包廂之外走了出去。
見着鍾昊離開,其中有個女孩一臉可惜的說道:“真可惜,我本來還想享受一下紫然娃娃親未婚夫的服務呢,看來沒機會了。”
“這還不簡單,反正他在這裡上班,你到時候直接點名讓他來服務就好了。”
“。。。”
聽着幾個死黨的取笑,慕紫然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而就在這時,那些公子哥里面忽然有一個高大帥氣的青年站了起來。
“紫然,你不是想要毀去這份婚約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呢。”那青年有些神秘的說了一聲,似乎是極有把握。
“真的,是什麼辦法?”
聞言,慕紫然那氣怒的情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對她來說,毀去這份婚約真的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鬧過多少次了,甚至還絕食過,但是每一次都被她父親給強行壓了下來,否則,現在鍾昊早就被她給趕出慕氏家族了。
“你回去之後,只要這樣。。。這樣。。。。就可以了。。。”
青年在慕紫然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嘴角邊也是揚起一絲邪意的弧度。
慕紫然先是一愣,隨後她那驕傲的俏臉之上已然是浮起了興奮與喜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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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昊在包廂裡面雖然表現的十分的平靜,但是他在出來之後臉上還是忍不住浮起了一絲淡淡的苦笑。
以慕紫然那驕傲的性格,這一次回去之後肯定又要鬧着毀婚了。
不過毀了就毀了吧,反正他鐘昊早已經是當這份婚約不存在了,而且他對於慕家並沒有任何的感情,慕凌雲之所以維持着這份婚約,並不是念及舊情或者提攜之恩,而是不想被別人指責忘恩負義。
僞君子,這是鍾昊心中對於慕凌雲的評價,當初鍾家倒下的時候,慕凌雲馬上打着爲鍾家報仇的口號拉籠鍾家的精英人才,並且通過吞併鍾家的剩餘資源迅速的壯大起來。
也因爲如此,在外人的面前慕凌雲對鍾昊表現的就如同慈父一般,當初他所拉籠的那些精英人才之中,有着幾個聲望與地位都很高的老傢伙對鍾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否則,恐怕慕凌雲現在最想做的便是毀去這份婚約了。
“看來,差不多是時候離開慕家了。”
鍾昊的心中做出了決定,而在很早以前,他就開始爲了離開慕家而做着準備了。
他的學習成績很好,每一學期都可以拿到學校最高的獎學金,再加上平時兼職打工賺到的工資,他的銀行卡里面已經有了一萬多的存款了。
可惜他的身體太差了,體內的細胞先天缺乏張力,就像是年歲古稀的老人一般,細胞會開始漸漸的缺失生命力並且衰弱,說白了,他現在的身體比起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好不上多少,甚至更差。
爲此他每個月還要拿上好幾百來購買治療身體的藥物與營養品,不然他現在的存款恐怕會多上好幾倍的。
慕凌雲倒是帶他去找過許多的名醫,只是那些西醫與中醫對此都是束手無策,所以,鍾昊現在就只能依靠服用藥物來堪堪維持住身體的衰弱速度。
這是一種治標不治本的辦法,甚至連治標都有些困難,幾乎每過一段時間鍾昊就可以感受到自已的身體似乎又差了一些,他不知道自已可以再活多久,或者幾年,或者十幾年,如果運氣不好的話,或者明天就會死去。
爲了照顧好自已的身體,鍾昊從初中的時候便開始自修着醫學方面的知識,特別是中醫與鍼灸方面注入了極大的精力與心思,或許是老天對他身體的另外一種補償,他在這方面的學習天賦十分的出色,這七、八年自學下來也算是略有小成。
可惜這些對他的身體幫助卻不是太大,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平時更加精細的調理好自已的身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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