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午夜,遠在HB的一個國家級貧困小縣城,一間屋內依然亮着昏黃的燈光,燈光之下,一個年輕人面色極爲冷峻,兩眼充滿了殺氣,只見他手中拿着一把刀,刀身通體漆黑,造型極其詭異,刀背之上鐫刻着一條金龍怒目昂首,氣勢逼人。年輕人一邊擦拭着刀一邊喃喃自語說:“自你到我手裡還沒喝過血,餓壞了吧,今天老子帶你喝個夠!”
年輕人將刀藏到懷裡,騎上一輛破舊的自行車,趁着月色,急匆匆而去,大約騎了幾百米,轉個彎,就到了教育局陳局長家門前,狗聲叫個不停,那是陳局長養的四五隻大狼狗,用作專門看家護院。
陳局長的家非常氣派,兩層小洋樓,貼着白淨的瓷磚,看見就漂亮,年親人嘴角一楊,從懷中抽出刀,一下子就劈開了看似極爲結實的防盜窗,然後他雙手拉住防盜窗,一使勁,防盜窗就直接被拉了下來,鐵質防盜窗被扔在地上發出哐啷一響,驚醒了睡夢中的局長夫人。
年輕人從窗戶進了屋,漆黑中他看見幾雙綠幽幽的小眼睛,腳跟還沒有站穩,說時遲那時快,幾隻大狗不約而同撲向年輕人,同時被幾隻大狼狗圍攻,一般人早就被咬的面部全非,可年輕人手腳絲毫不亂,只見他幾個起落之間,四隻狼狗全都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死地上了。
“好刀,又快又趁手,兄弟就是兄弟,送我這把好刀。”年輕人讚了一句,摸到開關,打開了電燈,頓時屋內一片大亮,年輕人走到臥室,一腳踹開了房門。
“開燈。”年輕人大喝。
“是是是。”一個女人顫抖着打開了牀頭的燈光,燈光照亮了她的面容,是一個近五十歲的婦女。。
“陳飛牛,給老子滾出被窩。”年親人見牀上裡還有一個人,用毯子蒙着頭不敢說話。
那個人探出了腦袋,卻是一個小白臉。
“我操,陳飛牛在哪兒?”年輕人問。
“和李縣長几個在賓館打牌。”陳飛牛老婆牽着單薄的毯子遮掩着自己的胸部說。
“那家賓館?”年輕人問。
“縣城東門的金牛賓館。陳飛牛老婆不敢撒謊。
“好,正好一鍋端,省的老子一家家的跑。”年輕人應了一聲,噌噌兩刀砍下去,飛牛夫人和小白臉雙雙赴了黃泉,年輕人出了陳家 ,依舊騎上那輛破舊的自行車,趕往金牛賓館。
縣城就那麼點大地方,年輕人騎個自行車不消一會就到了金牛賓館,他走到前臺,叫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女服務員,“李縣長和陳局長几個在哪個房間打牌?”
“你誰?找他們有什麼事情?”服務員揉了揉眼睛,看樣子還沒睡清醒。
“你只管說他們在哪個房間?”年輕人拿出刀,惡狠狠地說。
“他們在405房間。”女服務員徹底被嚇清醒了,下意識地拿起電話要報警。
“去你媽的。”年輕一掌劈了下去,女服務員昏坐在靠椅上,看上去就像在打盹,年輕人直奔四樓,找到405號房間,敲門。
“誰啊?”一個聲音不耐煩地說。
“服務員。”年輕人儘量隱藏着聲音的殺氣。
“怎麼搞的,不是說好不叫你們你們就別來打擾嗎?”李縣長埋怨了一句,此時他正在聽牌呢。
“嘿嘿,我去開門,看看什麼事情?”職位最小的陳飛牛點頭哈腰地起身,和他打牌的除了李縣長,還有縣委秘書長,以及一個副縣長,官職可都比他大,說是打牌,氣勢就是送錢。
“什麼事啊,不是說好不叫人就別來打擾嗎?”陳飛牛一邊埋怨一邊開門。
年輕人一腳直接踹飛了陳飛牛,闖進了房間,一看,打牌的幾個都是本縣的老爺啊,縣長裘懷中,至於其他兩個年輕人不認識,不過看本縣新聞的時候也都見過,臉熟,幾個大老爺看着年輕人凶神惡煞的臉,還有手上那把血淋淋的刀,完全都嚇呆了,哪裡還有什麼官威啊。
“是你!”陳飛牛看了年輕人一眼,驚訝地說。
“沒想到吧,今天老子要你狗命來了。”年輕人惡狠狠地說。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不知道我怎麼得罪了你。”陳飛牛心中暗想自己並沒有得罪這個年輕人啊。
“你是沒得罪我,你得罪的是那些可憐的孩子,我問你,我和我兄弟捐贈的九百多萬,都幹什麼去了?”年輕人記得當時自己和兄弟們親手把九百萬的存摺交給這位陳局長的時候,他可是誓言旦旦地說這筆錢一定會用在孩子們的身上。
“都……都準備建校舍呢,你看那些鄉里,學校都要塌了,這錢不是留着建校舍嗎?”陳飛牛腦門上的汗直流,那九百多萬,分了一點給幾個知情的下屬封口,其餘的可都是自己和李縣長几個在澳門豪賭了幾把,輸了個精光就跑回來了。
“建你媽個比的校舍,老子這一個月都在查這件事情,老子查的很清楚了,所有的錢都被你們幾個輸光了,對不對?那九百多萬,可是兄弟們的賣命錢。”年輕人眼中的怒火已經無法平息,九百多萬,每個兄弟三百多萬的退伍補貼,那可是能過上強於普通人不知多少倍的好日子。
“哪裡,沒有的事情,你別聽那些傳言。”陳飛牛所說的傳言是指最近縣裡某鄉的一老校長投河身亡,聽說是申請校舍修葺基金幾次不得,還受了教育局領導的辱罵,回家就投河了,這件事情在整個縣城傳的沸沸揚揚,當時普通百姓也只是私下議論,誰也不敢明面上說,況且這件事情連老人的兒子都在電視上聲明是兒媳婦和老父親吵架,老父親受不了氣才投河的。
“還敢狡辯,老校長上教育局申請基金,就是受了你這個狗日的侮辱才自殺的,這是老校長的兒子親口告訴我的,你們竟然還逼他在電視上說假話,哼哼,爲了弄清這件事情,老子還專門去了澳門,查的很清楚,你們幾個在哪裡輸了七百多萬,快活吧,今天你們死期到了,到下面再給老校長下跪吧。”年輕人說着舉起手中黑漆漆的刀,一起一落,陳飛牛的腦袋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