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風四起,身影飛動,不出三招,強弱已分,王星原招招進攻,一出拳一踏步,太行卻招招防守,一接招一退步,他的心在漸漸發慌,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破開出租的到底有多厲害,他的招數就像有無數隻手握成拳頭不斷地砸向自己,一拳一拳又一拳,速度奇快無比,自己已經應接不暇,退,再退,已經無路可退,眼看腹部就要重拳,擋,太行的手迅速護住腹部,他的速度並不慢,並且也是十分準確地擋住了王星原的拳頭,只是卻聽見了“啪”一聲, “咦,什麼聲音,我沒有放屁啊。”太行納悶地想,王星原出手快得讓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掌摑,只見他的右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當太行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聲脆響,左臉又中了一掌。
鮮血從太行嘴角滑落,滾到嘴裡帶有絲絲甜味味,他現在相信崑崙的話了,“那個人就憑着一雙空拳將我的刀奪去。”
太行搖了搖發矇的腦袋,不斷轟鳴的耳朵告訴他自己真的受傷了。
王星原靜靜看着太行在一秒鐘內完全紅腫的臉,不禁“撲哧”一笑。
太行見王星原發笑,不禁惱羞成怒,恨恨地問:“你笑什麼?”
“呵呵,沒什麼,看着你的臉,我突然想起裡一個紅人,網絡小胖,他的臉就是好紅好腫好可愛的哦。”王星原笑眯眯地說。
太行咬牙不再說話,只見他的目光不經意間向不遠處的梧桐樹上滑過,臉上閃過一絲嗜血的冷血。
“嗖”,雖然槍上安裝着消聲器,可是王星原還是敏銳地聽到了細微的槍聲,他已經發覺有人在他身後開槍,他急忙側身躲閃,無奈還是有些遲,子彈擦破了他的手臂,鮮血流了出來,和汗水混合在一起,發出奇異的味道,好像就是戰場上的味道,王星原來不及回憶品味什麼,只聽又是一槍,又是一槍,連續幾搶的致命射擊,子彈打在平整的柏油馬路上,立刻出現一個小坑濺起絲絲灰土。
王星原躲到了街道旁邊的垃圾桶背後,敏捷地躲過了連環槍擊,這不是運氣,而是千百次艱苦訓練的結果,保持冷靜,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快速轉移,安全藏身這是在遭遇槍襲情況的二十字保命真言。
子彈停止了襲擊,顯然持槍的長毛在等待,他正是崑崙,只是漆黑的夜裡,昏暗的路燈下,他不知道目標躲在哪裡,他在等王星原冒頭。
空氣變得異常凝重,悶熱的天氣中似乎一切都是靜止的,圓圓的滿月中隱隱有些黑色,彷彿被人點了淡墨而繪成一幅圖。
崑崙還在等,天氣太熱,他的汗珠一顆顆滴落在寬大的梧桐葉上,倒和雨夜聽荷又異曲同工之妙,但不知道過了多久依舊毫無動靜,崑崙握槍的手都累了,打槍本來就不是他的長項,這次主要顧忌小的哥身手太過強大,所以和師兄太行商量來了這一出背後打冷槍的好戲。
“你早怎麼不開槍,別找了,這會人肯定早跑了。”太行埋怨的話說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靜。
“早開槍?早你們兩戰的如火如荼,人影我都分不清,我怎麼開槍,萬一打中了你怎麼辦?不都是你,非要和他過過招,我說你不是說他對手還不行,捱了兩個耳光好了吧。”崑崙不服氣地回嘴。
“還他媽的不都爲了你,你說你個敗家的玩意連一把刀都被保不住,還一個人揹着師父跑來西就市混什麼黑社會。”太行被崑崙說道痛處,也毫不猶豫地揭了對方的短。
“我他媽的誰要你管了。”崑崙沒好氣地說。
師兄弟二人吵得不可開交,連小時候屎拉褲襠的事都挖出來了。
“奶奶的,你掉糞坑裡還不是老子把你撈起來的,不然你還能活到今天?”太行說。
“去你媽的,你再提這件事情我就把你偷看師父小老婆洗澡的事情告訴師父。“崑崙不甘示弱地說。
“你要敢把這事告訴師傅,我就把你強*奸*幼*女的事情告訴所有師兄弟。”太行毫不示弱地說。
“媽的,幼*女的鮮味你不也嚐了,還大呼爽。”崑崙說。
“那師父小老婆洗澡你不也看了。”太行說。
兩人爭吵間,忽然傳來一陣沙沙的樹葉聲,“沒有風啊。”崑崙納悶地說,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從身後襲來,他剛準備回頭,突然一隻大手從身後狠狠鉗住了他的脖子,王星原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高大而又茂密的梧桐樹,只聽見他鬼魅般的聲音響起,“想要我的命,你還不夠資格。”。
崑崙說不出話,拼命掙扎,無奈那隻手就像長在他脖子上一樣,怎麼也甩不掉,崑崙漸漸無法呼吸,兩眼一翻,手指一鬆,手槍滑落,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烏黑的血從他口中涌出,整個人從七八米的樹上栽倒在地下,**迸了一地。
太行驚恐地看着一切,當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拔腿就跑,王星原扯了幾片寬大的梧桐樹葉擦了擦手中的鮮血,然後隨手摺下樹頭一根乾枯的樹枝,他腕上運足勁,一擲手,“嗖”,破空聲呼嘯而出,由於速度超乎尋常地快,枯枝和空氣的摩擦力巨大無比,枯樹枝又很乾燥,在其飛行的過程中竟然着了火,只見那燃燒的樹枝像把利劍一般刺進了太行的心臟,並點燃了他的衣服,頭髮,皮膚,在燥熱的夏夜裡,一具屍體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不成人形。
王星原從梧桐樹上跳下,就像一隻輕盈的仙鶴,他不屑地看了看地上兩具屍體,冷冷道:“原本我以爲你們是不該死的,沒想到如此罪惡滔天”。說完他駕駛着車牌號爲*****104的出租車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