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整十二個小時的手術,姚靖涵從手術室直接被推了進重症監護室。
“醫生,怎麼樣?”王星原衝上前問。
“子彈傷到頭部,現在只是第一次手術取出子彈,能不能醒來就要看病人的體質,如果恢復的好,就要準備第二次手術,這樣病人的大腦神經功能纔有可能完全恢復。”醫生說。
“我現在能去看看她嗎?”王星原問。
“不能,病人需要休息。”醫生很堅定地說。
王星原點點頭,沒在說什麼,在重鎮監護室外,他隔着玻璃遠遠看着姚靖涵,她美麗的頭髮被剃光了,接着氧氣,臉色是那麼蒼白,“靜涵,靜涵,你怎麼那麼傻,爲我擋子彈,你難道不知道我最不怕子彈的嗎?傻瓜,我害你變成了大光頭,你快點起來找我算賬啊。”
就在王星原沉浸在一種悲痛當中,一個聲音喊道:“誰是姚靖涵的家屬?”
“我們是。”沈玉婷見王星原並沒有聽到護士喊話,立刻答應說。
“這是繳款單,請你們把這次的手術費以及住院費藥費結算清楚,哦,還有預付重症監護室的監護費用。”護士冷冰冰地回答,她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臉色塗抹着很厚的粉。
沈玉婷拿過繳款單一看,不禁有些吃驚:“二十萬?”
“沒錢還看什麼病?你知不知道你們用的藥多少錢一支,你知道不知道重症監護室睡一天多少錢,這還是第一次手術,第二次手術治還得再要二十萬,沒錢就趁早回家準備後事。”護士用鄙夷的眼光看了眼前這對男女一眼,瞧這男的,穿着一件土得掉渣的T恤,一看就知道是冒牌貨,可笑這個女孩長得還不錯,真不明白她喜歡這個挫男哪點,還不趁着青春貌美找個大款,只恨自己長得不漂亮,不然哪裡還用天天當個小護士,早就是人家的富太太了。
“你怎麼說話的。”沈玉婷生氣地說。
“我就這麼說話,怎麼的了?”護士翻着白眼,一臉冷傲。
看着護士一臉瞧不起人的模樣,王星原當時就火了,他冷冷地問:“你們這裡一個人被打斷一根肋骨住院治療大約需要多少錢?”
“大約一萬塊吧。”護士撥弄着手指,看也不看王星原一眼說。
“我操你媽,老子給你二十四萬,打斷你二十四根肋骨。”王星原說着“噌噌”兩腳踹到護士的胸口之上,護士發出痛苦的慘叫,其他醫護人員趕了過來,見狀連忙將那名護士送去急救,醫生一查,我的天啊,二十根肋骨全部斷裂,又是一個大手術啊,又是二十萬的醫療費。
“這還得了,敢無端暴打醫務人員,快報警抓住他,還有沒有王法了。”院長聽聞這個消息頓時義憤填膺,立刻趕來指着王星原的鼻子痛罵。
王星原眼一瞪,“警告你們不要報警,我現在去拿錢,我要是被抓了,就沒有人給你們醫院付醫療費。”
院長一聽是這麼一個理,連忙換了嘴臉說:“這點小事我們私聊算了,只要你支付謝護士長和你老婆的醫療費,我們既往不咎。”
“哼,等着,少不了你們一分錢。”王星原說。
“你要跑了怎麼辦?”院長不相信地說。
“放心吧,有我在,我是他老婆,要是我老公跑了,你們就把我給賣了。”關鍵時刻沈玉婷突然說。
王星原看了沈玉婷一眼,從姚靖涵中槍的那一刻起難得的笑了一下。
“老公,我和靜涵的卡里各有十萬,付醫療費也夠了,可是你現在又打了人,你到哪裡去再弄二十萬啊?”沈玉婷小聲地問王星原。
“放心吧,老婆,我不會丟下我兩個老婆不管的,錢很快就送來,保證不用你出賣色相替夫還債,勞煩你做一回人質了。”王星原摸了沈玉婷的腦門溫柔地說。
“哦,老公,我們等你回來。”沈玉婷點點頭。
王星原看了看衆人一眼,帶着一股蕭殺的氣息轉身離去。
王星原嘴裡叼着煙,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黃善的海鮮館,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海鮮館裡已經是高朋滿座,光哥見是王星原,還是叼着煙,菊花又是緊縮了一下,“嘿嘿,兄弟你來了,裡面請,裡面請。”
“你們的黃老闆在不在?”王星原冷冷地問。
“我們黃老闆不在,不知道哥們你找他有什麼事?“光哥陪着笑臉問。
“帶我去見他。“王星原依舊是冷冷地說。
“嗯……黃老闆他現在……”光哥欲言又止,黃善此刻正在摟着小妞快活呢,他可不敢帶人去打擾。
“帶我去見他。”王星原拿下叼着嘴裡的煙,在光哥面彈了彈菸灰。
光哥的菊花頓時一緊不敢放鬆,連忙說:“跟我來,我帶你去見黃老闆。”
此時在一間包廂內,黃鱔和章魚還有老鱉二子幾個一人抱着一個小姐,正在舉杯暢飲。
“這次那小子一定嚇死了,章魚哥連槍都露出來了,那小子還不慫了,趕緊帶着他老婆的骨灰回老家去了。”老鱉說得口沫橫飛。
“就是,在廈門真個地方和我們章魚哥鬥,找死,來,我進章魚哥一杯。”黃善端起滿滿一杯酒說。
章魚享受着馬屁帶來的快樂,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那小子,以爲幾手功夫就了不起,有種你連子彈都敢吞下去。”
“章魚哥,那小子命大,他老婆替他擋了一槍,他會不會回來找我們報仇?”二子有擔心地問。
“我操,有種他來試試,老子一槍崩了他。”章魚說着從褲腰裡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啪”第一聲撂在桌子上。
“哎呦,章魚哥,那個手槍好嚇人哦,快收起來啦。”一個雞女發着嗲說。
“臭娘們,又給老子**,這個手槍嚇人,讓你看看老子的手槍嚇不嚇人。”章魚哥說着一把壓到那名雞女,解開褲襠掏出傢伙就往那名雞女嘴裡塞。
“討厭啦,章魚哥,人家受不了啦……”雞女亂叫着。
衆人笑作一團,章魚也哈哈大笑,就在這夥人銀亂一團的時候,包廂的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個年輕人帶着瞪着佈滿血絲的雙眼,殺氣騰騰。
“不許動。”章魚哥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手槍堆着王星原。
“我草你媽的不許動。”王星原一聲暴喝,一腳踢飛了章魚哥手裡槍,手槍飛到空中,最後穩穩地落進王星原的手裡。
“全他媽蹲下雙手抱頭不要動。”王星原拿着手槍說。
章魚黃善幾個對看一眼,乖乖地蹲下抱着頭。
“章魚,你一槍打中了我老婆的頭,現在醫院搶救,你說你該賠多少醫藥費?”王星原問。
“五……十萬。”章魚想了一下說。
“五十萬是吧?”王星原問,對這個數字不表態。
“不……不……是十萬。”章魚恨自己沒有把話說清楚,他原本想說五萬,當時怕對方不滿意又改口說十萬,不想卻被對方說成五十萬。
“我操,我老婆的命就值十萬?我告訴你,黃老闆只是敲詐我老婆一下,就賠償了她精神損失費十萬,你一槍打中她的頭也就賠十萬,做夢吧你。”王星原一腳踹在章魚的頭上。
章魚看了黃善一眼,意思是求證一下王星原說的是不是真的,見黃善點點頭,章魚連死的心都有,尼瑪,敲詐一下就陪精神損失費十萬,那一槍打中頭得賠多少啊?“那你說賠多少?”章魚裝着膽子問王星原。
“這是我的銀行卡,叫你手下拿過去,看着卡號打一百萬。”王星原說,“我在這裡的等着。”
“一百萬?”章魚最喜歡錢,這一下就要拿出去一百萬,他還不心疼死啊。
“有什麼問題嗎?你的手槍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會不會走火?”王星原陰陰地說。
“老鱉,快去給這兄弟打一百萬。”章魚哥心裡直喊疼,我操,一百萬啊,不是個小數目啊,可是爲了保命,一百萬就一百萬吧,拿錢消災,看着小子的模樣,凶神惡煞似的,他說怎麼的就怎麼的吧,萬一手槍走火可不是好玩的。
“是,是。”老鱉拿過王星原的卡號急急忙忙去轉賬去了,大約過了五分鐘,王星原的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進賬一百萬。
王星原冷冷地一笑,接過老鱉還回來的銀行卡揣到懷裡。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黃善問,原本想着今晚找個妞好好爽爽呢,哪知道卻被人用槍指着頭。
“走你媽逼,你們都得死。”王星原冷冷地說。
“爲什麼,錢我都給你了。”章魚問。
“因爲我對自己說過,傷害我親人、女人、還有朋友的人,必須得死。”王星原說完嘴角露出嗜血地一笑。說完他身形暴起,幾個穿梭起落,章魚,黃善,老鱉,二子幾個已經倒地不起,幾個雞女亂作一團,尖叫起來,她們看見每名死者都是被扭斷了脖子,大動脈的血就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