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亂局紛紛,風雲際會,莫蘭僱傭兵、俄羅斯空降部隊、伊拉克政府軍、is、美國人,甚至連聯合國的部分維和部隊,都被幾件看似偶爾發生的‘意外’事件調動了起來,朝盧爾人所在的扎格羅斯山脈附近集合。
大批的is武裝部隊佔領了扎格羅斯山脈,根據衛星檢測顯示,is還在不斷的朝山區增兵。
直到此時,伊拉克政府好像才意識到扎格羅斯山脈在戰略上的重要性!它是政府軍、庫爾德反政府武裝和is國之間交匯的咽喉要衝,哪一方佔據了扎格羅斯山區,哪一方就掌握了向另外兩方進攻的主動權,並且切斷了另外兩方聯手的通道。
而且扎格羅斯山區地域廣闊,山嶺連綿,易守難攻,很難進行精確定點打擊和大規模轟炸,正是恐怖分子活動的最佳場所。
大批的伊拉克作戰部隊開始集結,準備向扎格羅斯山區發起進攻;
另外三國政府無法派遣大規模軍隊進入伊拉克,在協商之下,從維和部隊中抽派本國軍人,在熟悉當地環境的莫蘭國際帶領下,配合伊拉克地面部隊進攻,從地面展開搜救。
另外,距離伊拉克最近的一個俄羅斯軍用機場裡,俄羅斯空降76師的兩個特遣分隊已經整裝待發,準備空降進入山區營救,和地面部隊兩路同時進行。
各國政府紛紛採取行動,對於民間絕大多數老百姓而言,卻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中東那地方,電視上報紙上三天兩頭報道打仗,只要不打到自己頭上來,誰管他們誰死誰活的。
尤其是華夏人,什麼恐怖組織啊,中東啊,離華夏人的生活太過於遙遠,跟聽一千零一夜沒啥兩樣。
除了極少數,切身相關的人。
桃源意趣的微博上,首先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很快的,微博和陽川市論壇都是議論紛紛。
“咦?陽川市蘇姓商人?莫非是……園長!”
“我了個大艹,這麼說我想起來了,園長上次不是說要去中東買動物嘛?!”
“肯定沒跑了,八成就是園長!”
“偶滴神哪,園長居然被中東恐怖分子綁架了?!”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園長能平安歸來!”
“我們組團去營救園長吧,帶上動物園的動物,大鬧伊拉克!”
“說起來真的爲園長捏了一把汗呢,凡是被恐怖分子綁架的人質,幾乎就沒有成功被救回來的,好擔心看到園長的腦袋哦……”
“……冷靜一點,好像電視上說,綁架園長的不是恐怖分子,是一個伊拉克部族。”
“都一樣,中東人都是瘋子!”
“給我十萬城管……”
“我們爲園長祈福吧……”
“祈福……小蠟燭”
“祈福……”
“祈福……”
相對於網上的猜測,動物園方面,已經得到了正式通知,‘被綁架’的,正是蘇銘,嚴格來說是失蹤。
這個消息,是王建設陪同陽川市市委副書記親自來動物園進行通知的,專門召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出席的不僅有動物園的員工,還有蘇銘手下目前其他幾個企業的負責人,連遠在首都的王浩,都參加了視頻會議。
甚至連南宮嫣、趙茜和南宮煌家人都收到了消息,被邀請出席。倒是在南宮嫣的極力堅持下,暫時沒有通知蘇銘母親。
“各位同志,蘇銘同志是我們陽川市傑出的企業家,優秀的年輕人的代表,也是我們黨最優秀的年輕黨員之一。他這次去中東購買動物,即是爲了進行動物保護事業,也是爲了陽川市的經濟發展,所以請大家放心,國家一定會盡全力營救蘇銘同志。”
這一句話,首先爲蘇銘這次去中東‘定了性’,是代表陽川市的正面行爲。萬一有個什麼好歹,是爲國犧牲。
市委副書記接着沉聲道:“市政府和省裡,會隨時和上層保持溝通,來之前,書記同志請我轉達給大家一句話,要相信黨。開完會之後,我會直接坐飛機去首都,和上層溝通。”
簡短的會議開完之後,趙昀從伊拉克華夏大使館,直接發來了視頻電話。
“大家先不要着急,我和南宮煌目前在大使館,非常安全。蘇銘身邊有一個專業的俄羅斯保鏢,他並不是落在is手裡,而是伊拉克一個親政府的部族,暫時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伊拉克政府軍、俄羅斯、美國,還有我國的維和部隊已經開始調動,大家安心等待。”
趙昀說完情況後,副書記簡短的總結了兩句,就匆匆離開動物園,踏上去首都的飛機。
等書記離開之後,趙昀才儘量用一副比較輕鬆的語氣說:“大家心都放在肚子裡,蘇銘雖然年輕,可是做事向來沉穩,從不打無準備的仗,我相信他可以平安歸來。呵呵,另外告訴大家一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吧,由於蘇銘失蹤的緣故,我國政府在和伊拉克油田的談判中,取得了巨大的優勢,等蘇銘回來,他還是國家的功臣呢。”
話是這麼說,可辦公室裡,沒人能輕鬆的起來!
蘇銘要能回得來才行!
政府現在擺出這麼大的架勢,只要稍稍有點腦子的人,就能猜到到事情有多嚴重!世界三個大國,還有is這個比當年基地還兇悍的恐怖分子國家,這簡直就是一場戰爭!
個人的能力在強大,在戰爭面前也微不足道。
辦公室裡的氣氛非常的壓抑,人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動物園、娛樂公司、水庫、酒廠,包括沈言的那個小計算機技術公司,要麼是蘇銘一手創辦的,要麼是在蘇銘手中從沒落走向輝煌的,在他們心裡,不知不覺的,蘇銘已經是他們所有人的主心骨。
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過得好,忽然之間,這一切眼看着就可能變爲泡影,這讓所有人一時間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都怪我……都怪我……”佟大姐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其他人,也是如喪考批,垂頭喪氣。
“要不然,動物園的各種活動,先停下來?”有的老員工低聲說。
“直播平臺呢,要不要也暫停一段時間,等着蘇總回來?”
“問問趙總,酒廠怎麼辦?”大聖酒業的代表說。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此時,最應該難過,甚至應該大聲痛哭的那個人,卻表現出驚人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