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查理的出現讓劉宇浩精心安排的賭局暫緩了下來,
不過,劉宇浩也不氣惱,笑吟吟拉着小妮子和李璐梅到一旁談笑風生起來,反正協約都已經簽署了,無非是早一會晚一點的事,
再說了,王三代嘛,無論走到哪兒都頭頂光環,受“治下之民”景仰也是題中之義,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查理皇儲必定會在不久的將來接管皇室,如此算來,他自然會當仁不讓的成爲貴族中的領袖,上流社會最核心的代表,
相比之下,在那些爲名利是圖的商人眼中,劉宇浩的珠寶大亨身份在皇儲殿下的光輝下就要黯淡許多,
“臭小子,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孔老爺子自然不需要像蒼蠅一樣圍着查理轉悠,等四周沒什麼人注意自己了以後才冷臉走到劉宇浩旁邊訓斥了一句,
“老爺子,這又是誰惹到您了,看把您老氣的,告訴我,我現在就去幫您教訓他。”
劉宇浩聞言眼睛一瞪,立刻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狀,
孔老爺子窒了窒,心裡那個氣呀,要是擱到三十年前,老爺子怕是早一腳把劉宇浩踹到臭水溝裡去了,“我知道你生生就是個惹禍精,可你今天所做的確欠妥。”
劉宇浩在心裡笑眯眯地搖搖頭,臉上卻裝出很老實的模樣,道:“我想老爺子未必不知道張維那人品行不端吧,您怎麼突然想着幫他說話了呢。”
在劉宇浩想來,孔老爺子之所以會板着臉呵斥自己無非是聽了葛大師的話以後的揣測之言,所以纔有這麼一說,
哪知道孔老爺子卻輕輕搖頭,道:“小子,你瞭解埃蒂克的底細嗎。”
“還請老爺子明示。”
劉宇浩愣了愣,表情馬上變得嚴肅了起來,
“埃蒂克出身歐洲老牌貴族,在這片土地上的話語權非常強勢,你招惹誰不好,爲什麼非要跟他過不去呢。”
孔老爺子一改剛纔的滿臉怒容,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即又嘆息道:“而且,你連別人底細都沒打聽清楚便妄想染指他旗下的寶龍拍賣,我怕你最後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倒是很有可能。”
原來,孔老爺子一下就看出了劉宇浩的目的所在,劉宇浩愣怔了一下,尚存的一絲竊喜頓時消散無影,
“老爺子,國內流失的古董以島國和歐洲爲最,有了寶龍拍賣在手,我可以花最少的錢,回購到最多的傳承精品。”
劉宇浩無奈地雙手一攤,也就是孔老爺子,換個人,他連解釋的心都欠奉,
更何況,那些股東們是自願要求和他賭石的,並非劉宇浩強求,就算最後輸了也賴不到他頭上去吧,
孔老爺子回答她,只凝神問道:“我知道你精於賭石,這幾年賭石也爲你積攢下不少的資本,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人以後反悔了呢,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守在這裡吧。”
劉宇浩頓時一陣瀑布汗,
是啊,孔老爺子說的一點都沒錯,那些人可都是地頭蛇,如果他們集中力量想對付一個人,哪怕是對方攜雷霆萬鈞之勢而來,又能奈他們幾何,
“老爺子,我”
劉宇浩頓時語塞,本來想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孔老爺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劉宇浩,擺擺手說道:“不過你小子運氣可真是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究竟做的是對還是錯了。”
“這話。”
劉宇浩微微愕然,出神地看着孔老爺子等待下文,
孔老爺子滿是皺紋的老臉笑意愈深,說道:“天知道你小子從哪兒弄來了波旁公爵家族的戰盔,運氣好的真是沒邊了,只要你能保持與皇儲的良好關係,想必那些人就算輸掉一些股份也輕易不會去招惹你。”
早說不就得了,
劉宇浩翻了個白眼,摸着下巴開始琢磨,
孔老爺子這會兒也懶得跟劉宇浩生氣了,狠狠地瞪着他道:“埃蒂克那兒你自己想辦法抹平,反正這回我是懶得幫你了,好自爲之吧。”
難道說,搞定埃蒂克就能風平浪靜,
如果現在劉宇浩還不明白孔老爺子的意思,那他就白吃了那麼多飯了,
“老爺子,這件事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您就放心好了。”
劉宇浩立刻來了精神,兩眼一亮,興致勃勃道,
查理皇儲以前只聽說過翡翠是來自其貌不揚的石頭中,可他究竟還是沒見過真正驚心動魄的賭石場面,當他聽說在場的所有人除埃蒂克沒有參與賭局外其他全部都有份以後竟迫不及待地催促大家去挑選毛料,
寶龍拍賣有自己的專用律師,所有文件的簽署便捷也極富法律效應,在手都快酸的時候,劉宇浩終於在最後一份協議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劉先生,您說的那枚古埃及金幣”
威廉倒是也想參與一把賭石,畢竟天下第一鑽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可他只持有百分之二的乾股沒資格進入到賭局,自然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自己和劉宇浩的“交易”中,
劉宇浩呵呵一笑,從口袋裡拿出鑲嵌好的金幣遞到威廉手中,道:“威廉先生,你這次可是賺大嘍。”
“祝你好運,先生。”
威廉拿到那枚金光閃閃的古埃及金幣後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雖然口中預祝劉宇浩,可心思卻放在了手心裡,哪裡還顧得劉宇浩剛纔說了些什麼話,
劉宇浩苦笑着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剛纔把金幣交到威廉手中的時候劉宇浩那句話並非胡亂說的,要知道,那枚金幣可是劉宇浩專門爲囡囡鑲嵌在一塊充滿純淨靈氣的和田玉中,不說那金幣的價值幾何,單算那些靈氣可以爲威廉帶來的好處就已經是普通人無法享受的待遇了,
不過,現在看來威廉好像並沒有長期持有那枚金幣的意思,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劉宇浩只能在心裡默默祝福威廉先生了,如果他把那枚金幣多帶在身邊幾年的話,威廉將會獲得無法想象的好處,但如果威廉眼中只看到的是金錢,那也只能算他倒黴,無法享受那充裕靈氣對身體的滋養了,
張維對自己的賭石水準可門清着呢,再加上因爲心中有鬼,他幾乎是一路小跑着進了翡翠毛料庫房,
既然劉宇浩能被奉爲翡翠聖手,其賭石的水平肯定是大家所公認的出神入化,張維心裡比誰都清楚,如果那塊被他已經擦開的毛料如果被別人先挑走了的話,再想賭贏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庫房中的賭石放在樹化玉的後面,剛纔劉宇浩沒有仔細觀察,等人們都進了庫房以後他纔跟在後面再次走了進去,
當兩噸多翡翠毛料盡現劉宇浩眼中後,他也禁不住愣了愣,
“靠,怎麼全部都是矇頭料。”
劉宇浩倒吸了一口冷氣,非常懷疑的朝張維看了過去,
矇頭料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全賭毛料,
賭石需要非同一般的膽量和心理素質,而賭矇頭料更是需要賭石者具有強大的膽量,即便是在懷揣巨資的翡翠公盤裡,也有很多商家遠離全賭毛料,他們情願多付出一點錢,寧肯最後少收入一些,也不願矇頭料給自己帶來一驚一乍的“驚喜”,
以前沒聽說過張維對賭石也內行呀,
劉宇浩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急於挑選翡翠毛料,而是眯起眼睛好奇的觀察着張維的一舉一動,希望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張維沒有異能,他也不可能知道劉宇浩正在自己身後注視着自己,
而且這次賭局他幾乎是押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容不得他有半點心慈手軟,所以他一絲猶豫都沒有,用力擠開身邊的人直奔自己擦開過的那塊毛料而去,
“呼還好我是第一個找到它。”
張維長長呼出一口氣,當一塊黃白砂皮的摩西砂毛料被他踩在腳下的時候,壓在他心中的石頭終於被擱到地上,
那塊翡翠毛料出自摩西砂場口,大概有六七公斤重的樣子,而被張維擦開的天窗也被他巧妙的用膠水重新糊住,如果不是賭石高手,根本不可能看得出那塊毛料曾經被人做過手腳,
摩西砂位於新、老場之間,產出目前市場上漲價最快的石頭,摩西砂場口的毛料經常能解漲冰種、玻璃種的無色或飄藍花翡翠,
如果是三年前,摩西砂場口的翡翠毛料每公斤價格在20-50萬之間,可現在已經到了200-400萬,這個價格還是全賭毛料,如果已經擦開了高翠或者高水種的翡翠,其價格更是高的嚇人,
劉宇浩還沒有釋放出異能,但僅就被張維護在腳下的毛料看,還是很值得一賭的,那翡翠毛料皮殼上具有明顯的刀砍紋,那種刀砍紋是摩西砂石頭特徵,
摩西砂有三種頂級品,分別是無色起熒光的品種、起膠的靈動品種和飄蘭花玻璃品種,
“張維,沒想到你的賭石眼光不差嘛,爲什麼以前你只關注古玩呢。”
劉宇浩笑呵呵地走了過去說道,
“你,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嗎。”
張維聽到劉宇浩的聲音從身後傳出,頓時被嚇了一跳,回過頭來怒視劉宇浩低聲惡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