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能不顧我翁家這些年的恩情,竟然爲虎作倀嗎。”
儘管劉宇浩一直小心翼翼地用手安撫着翁雪雁,可女人的感情究竟還是比男人豐富的多,怒急之下,嬌軀亂顫,痛聲厲喝溫力的背叛,
“我殺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翁海想起這麼多年爺爺含辛茹苦將自己兄妹拉扯長大,竟沒曾想最後居然落得被人出賣的悲慘下場,一時間也是面如朱赤發瘋一樣一邊怒吼,一邊用力踹向溫力,
“溫力,你這個畜生,禽獸不如的東西”
等翁海發泄夠了,大口大口在一旁喘氣粗氣,劉宇浩才終於開口,神色冷淡地一揮手,道:“李豐兄弟,一把火燒死這個背叛主人的狗玩意。”
“拿下,隨便找個地方把他燒死。”
李豐淡淡說道,
在緬甸那種各方武裝勢力割據的地方,若是有人背叛主人,後果將會禍害到整個家族,甚至家族內的全部成員,所以緬甸士兵一向對二五仔沒有什麼好感,
而且,在那些士兵眼中,如果施令者是戚李培的話,叛徒的下場怕比溫力現在還要悲催千倍萬倍,所以當李豐聽到劉宇浩說出要燒死溫力後臉上沒有一絲憐憫的表情,更對劉宇浩的話沒有表示任何異議,直接擺了擺手示意手下士兵按照劉宇浩的指令行事,
緬甸士兵可不管溫力怎麼想,撲上來就把溫力一把按住,手腕粗的麻繩兜頭落下,三下兩下把他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爲首的彪形大漢用溫力根本聽不懂的緬語獰笑道:“別亂動,否則你會被我們最勇敢的上尉撕成碎片,哈哈哈”
李豐目光冰冷,嘴角撇了撇,剛要往後退開方便手下士兵,可臉色卻突然驟變,厲喝一聲:“吉多,小心。”
晚了,雖然李豐發現了溫力的小動作,可畢竟兩人之間隔有三五米的距離,即便是他身手不凡善於近身搏鬥,可依然無法改變溫力陡然發力的結局,
“噗哧。”
那名叫做吉多的士兵被溫力一掌拍出十幾米,嗓子眼裡一陣腥甜上涌,隨即噴出了殷紅的鮮血,
翁海額頭上的汗水頓時滾滾而落,臉色也蒼白的有如死灰,顫抖着半天才說了一句:“不好,溫力在翁家六百多名保鏢中身手能上的算前三。”
“他是找死。”
李豐暴喝一聲,並沒有因爲翁海的提醒而停住身形,帶着無法遏制的狂怒朝溫力撲了過去,
而劉宇浩送給他的黃金鯊骨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抽出,寒芒閃爍,隔着老遠都有一種肌膚猶如刀割的冷意,
退出了控制圈,溫力猙獰冷笑起來:“小子,老子在非洲當僱傭軍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狂個毬。”
說完,溫力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又向後退了幾步,儘量把身體貼在大理石砌成的石柱上,以免等會遭遇腹背受敵之險,
在溫力看來,只要他付出全力,未必不能在這十幾個人的包圍中逃脫,
“你以爲你那點三腳貓的本事就能跑的掉嗎。”
李豐還沒衝出三步,耳邊突然響起一陣聲若雷鳴的吼聲,與此同時,李豐感覺到自己向前的衝力被一股巨大的阻力擋住,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劉宇浩就已經越衆而出,
“茲啦”一聲悶響,
李豐只是本能地穩住身形,還沒等他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卻又聽到一聲怪異的響聲,那聲音以前從未聽過,隱隱間只感覺像是密封的水泥袋子被人用尖銳物體刺穿了一般,
“你這”
看看自己的身體,再看着自己身後碎裂成無數小碎塊的大理石柱,溫力傻了,嘴巴張成了大大的o型,眼睛珠子使勁向外凸出,直到憋的血紅爲止,
他已經不只是額頭在流冷汗了,而是全身上下都在流冷汗,心裡徹底的茫然無措,同是修習內家拳的高手,但溫力絕對不可能與劉宇浩在一個層次上,可這並不代表溫力不明白劉宇浩打向自己身上那一拳的威力,
堅硬無比的大理石柱碎裂了,可自己的身體依舊還好好的,這代表什麼,
溫力知道,自己廢了,不管他今天能不能逃出去,但他想活過今天已經是不可能了,劉宇浩那一拳絕對震碎了他的奇經八脈,甚至內臟也已經全部破裂,之所以自己還能清醒的站在這裡是因爲劉宇浩不想自己死的那麼快,
“怎麼辦,這要怎麼辦。”
溫力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心中一陣慌亂,雙腿再也無法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開始瘋狂顫抖,
“我知道你有一個兒子在你前妻的老家,如果你不想你兒子跟你一樣的話,從現在開始你最好老老實實,溫力,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但我希望你別再惹我發火。”
劉宇浩背手凝視溫力,眸子銳利如刀鋒,而從他口中吐出的那些話更是讓溫力全身汗毛倒豎,肝膽欲裂,
劉宇浩的話是壓倒溫力精神支柱的最後一根稻草,
“劉,劉先生,你不怕被法律制裁嗎。”
雖說已經是強弩之末,溫力卻仍然想最後再博一把,
他貪財不假,他出賣了翁老爺子也是事實,可他那樣做無非是想弄一大筆錢給自己兒子,現在兒子已經被劉宇浩惦記上了,他感覺在這一刻天都塌了,
劉宇浩嘴角露出一絲貓抓老鼠的冷笑,譏諷道:“你也知道法律,你這種人渣也配談什麼制裁,難道你這些年在翁家吃的都是屎嗎。”
連續三個反問,劉宇浩一聲比一聲高,一個比一個聲色俱厲,
“我翁老先生”
溫力表情呆滯,臉上肌肉抽搐,露出了一副痛不欲生的失望神色,
最後,溫力終於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嘴脣顫抖,聲音嘶啞道:“劉先生,我錯了。”
“你錯了,你一句錯了就可以彌補你犯下的過失嗎。”
翁海怒不可遏,雙眼圓瞪,恨不得上前生吞活剝了溫力,“就憑你一句道歉爺爺就能活過來,你太幼稚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和你的家人必須爲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溫力眼淚唰唰地掉了下來,他不怕死,但他怕他死了以後自己的家人還要爲自己所做的錯事承擔翁家的雷霆怒殛,
“劉先生,這個本子你拿去或許有用。”
感覺到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溫力知道自己再堅持不下去了,從身上摸出一個綠皮小本,他不敢與翁家姐妹對視,只有眼巴巴地望着劉宇浩,哽咽道:“我只求劉先生能看在這本子裡記錄的東西上放過我的家人,我,我求求您了”
七尺高的男人抱頭痛哭,“梆、梆、梆”使勁地給劉宇浩磕着頭,此刻溫力再也沒有了生的希望,他只求以這種最原始的求情方式獲得對方的憐憫,
劉宇浩不會向溫力那種狼心狗肺的混蛋承諾什麼,溫力不值得同情,但劉宇浩也不會真的就去找一個孩子的麻煩,不過,這些話他肯定不會告訴溫力,
Wшw ⊕TTKΛN ⊕C 〇
讓一個人在絕望中死亡纔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儘管這種舉動有些誅心,可一想到眼前那個可憐蟲居然爲了錢而狠心對一個年邁的老人下手,劉宇浩唯一的一點同情心也隨之飄散,
“劉哥,時間不早了,這個吳凌柏怎麼辦。”
藤軼手裡端着一大杯啤酒,他想依葫蘆畫瓢,也朝吳二臉上澆上一杯,省得那傢伙像個死狗般昏睡不醒,
劉宇浩正在看從溫力那拿過來的綠色小本,當聽到藤軼的聲音後驀然擡起頭來,眼眸中射出的兩道陰寒狠芒竟讓藤軼神色一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哦,你剛纔說什麼。”
劉宇浩和上本子,儘量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緩一些,可胸中的怒意卻無法抑制,怎麼聽,語氣都是冷冰冰的生硬,
藤軼不知道那小本子上記錄的是什麼東西,可看劉宇浩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要不然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劉哥絕對不會做出現在這種模樣,
“劉哥,我只是想問問怎麼處理吳二那小子。”
藤軼說話變得小心了起來,他明知道劉宇浩不會遷怒與他,可他也不想沒由來的去觸劉宇浩的黴頭,
劉宇浩眉毛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略一沉吟,朝李豐招招手,神色冷漠道:“李豐兄弟,那幾個人可以死了,完事以後讓兄弟們一把火把這個地方燒掉。”
“劉哥,這樣做目標太明顯了。”
藤軼愣了愣,驚呼制止劉宇浩做出殺人放火的行爲,吳二該死不假,可半夜裡放火燒掉這別墅肯定會引起附近人們的注意,最終勢必會暴露大家的行蹤,實在是一種很不明智的舉動,
劉宇浩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小本遞到藤軼眼前,獰笑道:“你自己看一下本子上記錄的東西就知道我爲什麼會做出這個決定了。”
藤軼愣了愣,從劉宇浩手中接過小本子,當他翻開小本看到上面記錄的文字後,先是臉色變得發白,隨即漲紅幾欲滴血,當藤軼越翻越快,看到最後的幾頁紙時,他那張臉已經鐵青的可怕,
“弄死這些狗日的王八蛋。”
放下綠色的小本,藤軼恨恨的罵了一句,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