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從隔壁房間走出來的是賀旭東和於猛,兩人臉色陰沉,連看都懶得看吳凌鬆一眼徑直從可憐的吳少身邊走過。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吳凌鬆此時腦袋一片空白,臉色慘變,雙腿開始發抖,冷汗唰的一下佈滿全身,很顯然,他現在已經開始絕望了。
從小生於紅色家族,吳凌鬆一直夢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像爺爺那樣威風八面,而且,整個吳家也對他寄予了無限的希望,他知道,只有達到旁人不可及的高度自己的人生才能真正走向輝煌。
可現在的情況是吳凌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保證自己明天仍是自由身,這間位於錦繡園的書房竟成了埋葬他人生理想和吳家厚望的墳墓。
“猛子哥......”
吳凌鬆心中滿是苦澀,他恨劉宇浩,甚至也恨於猛,可現在他不得不扯着嘶啞的嗓子喊一聲唯一可能把他拉出泥潭的於猛。
於猛目光冰冷,頭也不回,只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冷哼便直接朝門外走去。
目視於猛背影,吳凌鬆身子猛地抽搐了幾下,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軟軟地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英雄末路,悲涼啊。
“呸!”
“人渣一個!”
“敗類,簡直是畜生都不如!”
一個一個的人經過吳凌鬆面前,但沒有人同情他,反而每個人都面帶怒容,從內心深處發出譏諷、鄙夷、厭惡的聲音。
劉宇浩皺了皺眉頭,面無表情地嘆息一聲。
看着目光呆滯,表情如喪考妣的吳凌鬆,這一刻,他心裡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其實他更願意過那種二畝地、兩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只可惜,諸如吳凌鬆之流用心太險惡,劉宇浩不得不絞盡腦汁奮起抗爭。
這大概就是所謂人與人之間的鬥爭吧。
若非有必勝的把握,一般都不會直接面對面的撕破臉,即便是平時互相不對付的人,就算當面恨不得捅你刀子,表面上也不得不裝出一派和氣的模樣。
可當有一天與對手不再虛與委蛇的時候,那就代表爭鬥已經被擺上了明面,這個時候,對手不死,必然要輪到劉宇浩完蛋。
周錫專門留在了最後,酷酷打了個指響蹲到吳凌鬆面前,嘿嘿一笑,道:“老吳,哥們會去裡面看你的思密達!”
“噗哧!”
跟在後面出來的畢雄本來表情很嚴肅,可被周錫這個混世魔王這麼一攪合臉上再也憋不住笑噴了出來。
劉宇浩也同樣是滿頭黑線,一臉惡寒地搖了搖頭轉身朝賀旭東那邊追過去。
“喂,老四,你丫跑什麼......老四......”
周錫搞完怪撒丫子就跟了過來,不由分說一把摟住劉宇浩的肩膀,和善如春風親熱道:“老四,還是你小子厲害,一下就幹掉了老吳家,連種都沒給他們留!”
劉宇浩臉一黑,不滿的怒哼了一聲,翻了翻白眼,沒搭理他。
什麼叫種都沒給老吳家留。
你以爲人家老吳家開的是馬場嗎。
等劉宇浩走到錦繡園大門口的時候於猛已經上了自己的車,掛着某集團軍一號牌的奧迪在開出十幾米後又退了回來,於猛打開車窗,笑道:“兄弟,那間俱樂部的轉讓手續過幾天我讓人給你送來!”
“呃......猛子哥......”
劉宇浩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於猛說的是吳凌鬆的那間長城俱樂部,心道:“這倒奇了,明明是吳凌鬆的產業,怎麼於猛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於猛擺了擺手,打斷了劉宇浩的思路,道:“你嫂子說了,什麼時候有時間帶上小妹到家裡玩,好多年沒見面了,有機會就常走動走到,哈哈哈......”
撂下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於猛再不給劉宇浩機會思考,關上車窗呼嘯而去。
“於猛在長城俱樂部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賀旭東見劉宇浩滿臉困惑,笑着解釋。
劉宇浩大愕,心道:“娘滴,真人不露相啊!”
不過,這個消息對於劉宇浩來說的確是他今天聽到的最好的一件消息了,起碼於猛剛纔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他的取捨。
那麼,從現在開始劉宇浩不必再擔心自己小心維繫的同盟戰線會不會崩潰的問題,至於那些世家子弟以利益來維持感情的薄情寡性他已經習以爲常,只要渡過這次的難關,等數年以後自己和賀旭東都會站在一個新的高度,那時再有人想算計劉宇浩怕是難嘍。
京城翁家別墅。
翁雪雁是那種不管怎麼穿着打扮都能讓人怦然心動的女人,可如今,劉宇浩卻看的心酸,才幾個月不見,這個曾經令劉宇浩魂牽夢繞的女孩竟變得如此消瘦憔悴。
“宇浩,謝謝你!”
翁雪雁清純的臉上帶着淡淡的愁緒,明亮的大眼睛波光粼粼,剪水秋眸中似乎能看到一抹柔情,又帶有少許的堅韌。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咱們之間還需要說這麼嗎!”
翁雪雁輕輕“嗯”了一聲,眸中淚水淌出,喉嚨裡似有似無地吐出一個古怪的音節。
寂靜之中,一種久違的情緒在悄悄蔓延着。
翁雪雁雖然心力憔悴,可肌膚卻依舊如濃稠的牛奶般絲滑,錦緞般的烏黑秀髮隨意的搭在胸前,隱隱間能瞥見一抹深不見底的溝壑,在視覺上造成了一種強烈的衝擊感。
劉宇浩感覺自己嘴脣發乾,喉嚨裡癢的厲害。
漸漸地,不知道是誰最先主動,反正兩個人的手最後緊緊握到了一起,柔軟滑膩的小手溼漉漉的出了許多汗,感覺有點涼。
“我們,我們跳支舞吧!”
雖然翁雪雁不是第一次被劉宇浩牽住自己的手兒,可今晚她卻表現的特別慌亂,聲音也壓制到了極點,微微帶着一絲顫抖。
劉宇浩笑道:“其實我跳舞很差勁的,你不怕嗎!”
“不,不怕!”
翁雪雁臉蛋紅透,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吐出了兩個字,身子像被抽了絲一般有些癱軟。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劉宇浩笑着打開音響,輕輕抓起翁雪雁柔嫩的小手再次握住,道:“你都不怕了我還怕什麼,反正這裡有沒有別人能看見!”
“你......”
翁雪雁身子一顫,如遭雷殛般僵了一下,現在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她似乎能感覺到劉宇浩的呼吸就噴在自己粉嫩的臉頰上,那種帶着淡淡汗味的男子漢氣息讓她無所適從,頭暈暈的,腦袋一片空白。
音樂響起,兩人先開始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劉宇浩與翁雪雁之間的空檔也越來越小,隔着衣服,劉宇浩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高聳之下的飽滿豐挺。
翁雪雁的身子越來越軟,好像,好像下一秒就要癱在劉宇浩懷裡了。
劉宇浩不是傻子,他能覺察到懷中女孩身體的變化,注視着懷中彷彿已經被抽去了骨頭般柔弱的翁雪雁,劉宇浩苦笑着搖了搖頭輕輕加上一把力,將女孩半攙半抱摟入懷中。
摩擦的刺激往往比觸摸要更加令人興奮,尤其是指尖傳送到大腦中樞神經的彈性讓劉宇浩差點就舒服的呻吟了出來,劉宇浩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胸腔中心臟有力的一張一縮,血液被擠壓出去又迴流回來,太陽穴突突的跳動不停。
尤物,絕對天生的尤物。
劉宇浩的腦中突然冒出一個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想法,“宜嗔宜喜皆風流!”
翁雪雁同樣死死盯住對方,清亮的雙眸一眨不眨,急劇起伏的胸脯幾乎快要成了壓垮劉宇浩的最後一根稻草。
劉宇浩被翁雪雁那嬌媚的一眼又給瞪得心火亂竄,一股難以抑制的情慾如雨後雜草一般鑽出。
雙手一攏,劉宇浩喉嚨裡發出一聲怪異的響聲,粗暴地將翁雪雁緊緊摟住,而閒下的另一隻手也不落空,從兩人間的縫隙中伸進去,頃刻,一隻豐潤的乳鴿顫巍巍掙脫出來,暴露在空氣中。
“宇浩,不......”
翁雪雁百般掙扎始終逃不脫,嗚咽着揚起小腦袋,眼中泛出一抹悽婉之色,道:“不,藤,藤軼還在外面!”
劉宇浩一呆,僅一秒鐘立刻靈臺清明,歉意苦笑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倒不是說藤軼在外面劉宇浩就真的有所顧忌了,而是他剛纔明明看到翁雪雁眸中的那抹無力和絕望,這瞬間,劉宇浩彷彿感覺有一桶冷水從頭澆到腳。
翁雪雁滿臉緋紅,一直到脖頸都似乎有血滴出,“宇浩,你後不後悔讓我離開!”
劉宇浩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嘴角滿是苦澀,“如果我說後悔呢!”
“那我就留下來!”
翁雪雁沒有猶豫,眸中全是堅毅神色,只要劉宇浩開口,她一定不會離開,這一點她還是相信自己能做到的。
“現在是多事之秋,你離開了我才能真正安心!”
劉宇浩深深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鮮空氣,又接着道:“放心好了,又不是一輩子不回來了,英國那邊翁海需要你,你就權當是照顧哥哥好了,明年這個時候我一定接你們回來!”
“我信,我相信你。
翁雪雁一頭扎入劉宇浩懷中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