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收雨散,兩人才停止運動抱在一起,緊貼在一起的身體粘糊糊的,空氣中還散異樣的味道。
這一切,都水到渠成,流暢之至。
在此之前,不管是劉宇浩還是翁雪雁,內心都經受過一番痛苦的煎熬,男歡女愛和倫理道德始終相互拉鋸,偶爾會有一方佔據上風。
但今天當兩人時隔半年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以前的那些想法是多麼幼稚,多麼可笑。
感情,一旦到了某種程度,便如夏天最猛烈的暴雨,從天而降,無法躲藏。
在內心的糾結完全放開以後,男人和女人全身心沉浸在最原始的爆發之中,塵世間的所有,俱皆離兩人遠去,只剩下盡情的歡愉與暢快。
這一番交合,對於兩人來說,都是極盡歡愉,堪稱完美。
激情過後,劉宇浩古銅色健碩的肌膚上滿是汗水,從後面輕輕將柔軟、輕香而火熱的身體擁入懷中,撫摸着如錦如緞般光滑的後背,道:“要不,去洗洗吧。”
翁雪雁立刻滿臉紅暈,道:“嗯,那我去了。”
劉宇浩展現一向的霸道,緊緊摟住佳人,堅決道:“不,要洗一起洗,你得幫我搓背。”
“什麼呀,我沒有幫人搓過背。”
儘管兩人已經經歷了“赤誠相對”,但從小便接受傳統教育的翁雪雁依然還是被劉宇浩大膽要求下意識產生抗拒,一顆心還是象要從胸腔裡透出來。
“嘿嘿,簡單,這種事不學就會。”
劉宇浩就哈哈大笑,這個經驗,他可以有,越是清新明媚的女生伺候自己心儀的男人越會體貼細膩,大概幕月兒便屬於此種類型。
翁雪雁便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嬌羞無比,眉眼之間,洋溢着濃濃的愛意。
接近三年相戀,修成正果。
此刻,翁雪雁心中滿是甜蜜,愛情的潤養也使得她容顏愈加嬌美,肌膚賽雪。
沒過多久,關上了門的浴室裡除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外,時不時還會有一些曖昧的呻吟聲
傳出來,令人聽了禁不住會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你說你這次要對付的人是吳凌鬆。”
寬大的露臺上,翁雪雁雪亮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柔嫩的小手連連猛擺,“不行,不能這樣,宇浩,這件事你太欠考慮了。”
翁雪雁絕對不是那種有了情郎便會忘記爺爺地苕女人,但翁老爺子的悲劇已經成了事實,而且劉宇浩也不擇手段地報復了吳凌柏,有那一次,已經足夠了。
半年前京城裡的那場殺機暗伏,直到現在翁雪雁也記憶猶新。
雖然老吳家最後選擇了沉默,但並不代表吳老爺子沒有拿下劉宇浩的能力,要知道,政治家族中,今天的妥協和退讓是爲了明天的平衡,但前提是,根基不被撼動。
現如今,吳凌鬆便是老吳家的根基。
儘管現在吳凌鬆看上去有身敗名裂之嫌,但只要有老吳家在背後撐着,用不了多久,吳凌鬆就可以再次撅起。
吳家的選擇有很多,可以是央企,也可以是不顯眼的西南邊陲縣城,但有一點可以預見,若干年後,當人們早忘記了當年發生在吳凌鬆身上的那些往事後,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必定會捲土重來。
可如果劉宇浩一再逆捋老吳家的毛,勢必會燃起一場災難。
老虎的屁股有那麼好摸麼。
翁雪雁固然不是出身於政治家族,但豪門世家的子弟見識也頗爲不俗,這麼淺顯的道理,她必須要跟劉宇浩講清楚。
千萬不可因一時之氣,召來滔天大禍。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雪雁,其實爺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而且,這一次也不是我和吳凌鬆正面赤身相博。”
是的,嚴格意義上來說,當吳凌柏死的那一刻,翁老爺子的大仇就算報了。
正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吳凌柏已經爲他的愚蠢行爲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如果再無底限追究下去,就算賀老爺子親自出面也未必能討得了好去。
“嗯,什麼意思。”
翁雪雁愣了愣,右手捋了一下耳邊發跡,頓時撩起令人浮想翩翩的無限春色。
劉宇浩笑道:“這次,是吳凌鬆主動招惹我的。”
“那你也要忍一忍,有些事,咱們不能蠻幹呀。”
翁雪雁蹙緊秀眉,不覺間,她已經把自己和劉宇浩緊緊聯繫到了一起,就連咱們這個詞也用的非常流暢,沒有一絲做作。
劉宇浩搖搖頭,道:“你現在應該已經全面接手浩怡國際了吧。”
“嗯,從這個月開始接手的。”
翁雪雁微微點了下頭。
還有一個月就是李璐梅的預產期了,在這種情況下,龐大的商業鉅艦浩怡國際必須有一個人出來主持大局,大腹便便的李璐梅顯然不太合適,恰好這個時候翁雪雁去了英國,她也就自然而然成了不二人選。
當初,翁雪雁爲了籌備翁氏聯合忙的焦頭爛額,若不是李璐梅告訴她浩怡國際是劉宇浩的全部資產,必須有可信的人管理,翁雪雁是不會插手的。
可真正接替了李璐梅的位置,成爲浩怡國際當家人以後,翁雪雁震驚了,她萬萬沒想到,完全屬於劉宇浩的浩怡國際旗下資產竟大的嚇人。
除了翁氏聯合以外,還有浩怡珠寶、浩怡影視、孔氏礦業、寶龍拍賣、香港浩怡集團、緬甸盛世礦業等等九家子公司,全部資產更是高達數千億歐元。
這是什麼概念。
翁氏家族立世百年,經歷了四代人堅持不懈的努力和奮鬥纔有了千億家產,可劉宇浩居然只用了三年多時間,手中掌握的資金就是翁氏的好幾倍。
很多人都知道,真正的世界首富絕對不是米國那個玩IT的大鼻子,中東那些腳踩石油的實際控制者纔是有錢人,可就算是真正的世界首富站在劉宇浩那些龐大到驚人無比的財富面前,估計也一樣是微不足道。
從那天開始,翁雪雁才發現,自己原以爲了解的那個男人其實她並不瞭解。
劉宇浩知道翁雪雁心裡在想什麼,但也並不揭破,笑着說道:“雪雁,在打理巨型財團的經驗上面,你應該比璐梅姐更有心得。”
“哼。”
翁雪雁翹了翹小鼻子。
女人就是這樣,儘管她心裡已經接受了某些現實,可當她想起一個懷着自己心儀男人孩子的女人,尤其是自己男人還在自己面前提起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們心裡或多或少都會生出一些幽怨。
劉宇浩訕訕一笑,說道:“我想問問你,咱們現在浩怡國際最欠缺的東西是什麼呢。”
談到正事,翁雪雁暫時把醋罈子隱藏到心底,正色道:“運輸渠道,我們現在最急迫需要的是建立起自己的,能覆蓋整個世界的運輸渠道網。”
劉宇浩點點頭,正色道:“那你知道嗎,馬氏手中就有世界上一流的遠洋船隊。”
“你是說。”
翁雪雁的大眼睛猛地一亮,她完全被劉宇浩帶到了另一個世界裡,在那個世界裡,劉宇浩給她描繪了一張寬闊無比,屬於她喜歡的那種小女人的大世界。
劉宇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是的,這一次算是適逢其會吧,我想,我沒有理由不把一個有成熟運輸網絡和大型遠洋船隊的馬氏囊入懷中。”
“但這件事和吳凌鬆沒任何關係啊。”
說來說去,翁雪雁又糾結到了問題的起點,她不希望自己愛的男人去冒險。
劉宇浩呵呵一笑,道:“你還不知道吧,其實馬家和吳家是表親,這次賭局也是吳凌鬆在背後策劃推動的,所以不是我要針對他,主要是他主動找上門,我不得不應付。”
“那,那好吧。”
翁雪雁皺了皺眉,一臉可愛的苦瓜模樣,小手支着下巴,道:“還有一個問題,咱們根本就沒有管理遠洋船隊的經驗,也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即便拿下馬氏船舶,以後的作爲也不會太大。”
“這個問題不需要考慮。”
劉宇浩擺了擺手,站起來極目遠眺,自信滿滿道:“等這邊事成以後,咱們立刻回國去拜訪江老將軍,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宇浩,你不會是想”
翁雪雁臉色驀然一白,因爲,她突然想到了劉宇浩心中的計劃,那個計劃對她來說,太龐大,也太遙遠,是一種近乎奢望的東西。
“是的,我有一個想法,就是全面收購中船舶集團。”
劉宇浩笑了,點點頭,轉過身來笑道:“這個計劃一旦完成,不僅對浩怡國際的將來有好處,更使咱們國內的所有子公司都與軍方緊緊貼合,一榮俱榮,以後,誰再敢在咱們背後耍陰招就要先掂量自己的份量了。”
“就你最壞。”
翁雪雁笑了,卷睫長掩、風光灼華,看的劉宇浩的心尖兒猛顫,整個人都快化了。
“瞧你那傻樣兒。”
被愛郎盯着猛看,翁雪雁頓時滿臉嬌羞,一顰一笑均美豔不可方物。
忽然,劉宇浩心中一動,拉起翁雪雁的小手就向外走。
“幹嘛。”
“給你看樣東西,那個最適合你。”
“什麼東西。”
“看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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