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是不敢把自己八錦之術的神秘功能告訴任何人的,就算是待自己如親人的齊老爺子也不行。
再說了,在自己還沒弄明白其中的原因之前,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啊,這世上有能透視還能鑑別物件年代的眼睛嗎?別還沒解釋清楚先被人家按精神病送去醫院了。
劉宇浩從小就有個怕打針的習慣,小時候一見到穿白大褂的阿姨就哭,現在雖說不哭了,但一看到醫生護士還是有點發怵。想想要把自己送去醫院或是研究機構劉宇浩就頭皮發麻不敢說出真相了。
“人家解了不要的廢料?年紀輕輕不知道天高地厚,哼!”齊老終於捨得擡頭看劉宇浩了,不過丟過來的是倆大白眼珠子而已。
“就是因爲年青纔會好奇啊,學生知道錯了,老師,您別再生氣了。”
知道齊老爺子爲什麼生氣後,劉宇浩長長出了口氣,心裡多少有點不以爲然,不過,這小子還算機靈,認錯態度比較誠懇,一臉愧疚寫在臉上,任何人看過去都覺出劉宇浩那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知道錯了就好,臭小子。”
齊老重重的把手中的書摔到桌子上,看看呆立在自己身邊的劉宇浩說道:“還不去把茶端進來。”
“唉,這就去。”
心下知道老爺子不生氣了,劉宇浩吐着舌頭狼狽的跑了出來,要是他回頭看到齊老爺子那一臉狡詰的笑,還不要吐出血來!
“我看你現在是膽子超過體重了啊。”
齊老說這句話時,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在劉宇浩身上,齊冀寄託了自己整個的希望和重託,這個關門弟子將來是要繼承自己衣鉢的,萬萬不能出任何事情纔好。
“撲哧......”
齊老這一句話讓劉宇浩沒忍住笑出聲來。什麼叫膽子超過體重啊?這比喻也忒誇張了點吧。看來老師是真的氣糊塗了,平時不苟言笑的齊老居然也說出這樣的話來,果真是老頭也瘋狂。
“我真的是覺得好奇才玩玩的,要是老師不高興我以後再也不接觸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劉宇浩顯得是那麼的言不由衷。也是啊,讓誰遇這事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棄了,劉宇浩也不是聖人,也有和大家一樣的思想,但現在這個情況,還是先把老爺子的心頭火澆熄了再,否則,惹的老頭髮怒了就不好玩了。
“還有以後?你知不知道,十賭九跨這句話。很多人就是因爲偶爾有一次賭漲了才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你師祖他......”
齊老的話越說越重,聲音也越來越大。但說到齊老自己的師傅,齊老象是心裡會過來什麼似的,閉上嘴不再說話了。人老了,一激動就有點喘不過來氣,齊老爺子這幾句牢騷一發,把自己累的坐在椅子裡面紅耳赤的呼呼喘着粗氣。
劉宇浩從來沒見老師發這麼大的脾氣,趕緊收回心裡的那份小九九,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還聽說,你跟賀世頡的孫子裹到一起了,有這回事嗎?”
兩條壽眉一擡,齊老爺子眼睛裡放出兩道凌厲的目光,瞬間,這室內的溫度像是忽然低了幾度一樣,劉宇浩覺得這會自己呼出的氣都能結成霜了。好冷,伸手把襯衣最上面一顆釦子也扣上,纔有一絲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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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世頡的孫子?老師,您說的是不是賀旭東?”
劉宇浩被齊老爺子這一問搞了個一頭霧水,怎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爲什麼老師對自己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呢?連自己這幾天和什麼人在一起都知道!這還不算,聽老爺子的口氣,似乎對賀旭東的爺爺很不感冒啊。
納悶歸納悶,搔了搔頭,劉宇浩可以肯定老爺子是一定不喜歡那賀旭東的爺爺的。只好陪着笑臉道:“一切都聽老師您的吩咐呢。”
“哼,小滑頭,你心裡怎麼想的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還沒到老糊塗的時候。”
齊老爺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但說話時嘴角卻露出一分笑意,看得出,他對劉宇浩的這種態度還是很滿意的。
“老師,其實賀旭東這個人也還蠻不錯的。”
不知爲何,劉宇浩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說完劉宇浩就後悔了。這都哪跟哪啊,我怎麼忽然會幫賀旭東說話了?我和他不熟啊?奇怪!
其實劉宇浩並不知道,他骨子裡的那份傲氣和本身的性格與賀旭東是十分相象的,所謂的英雄惜英雄,估計說的就是這種人與人之間的潛意識的相互理解尊敬,這是屬於發自內心的,和交往的時間長短沒任何關係。
“我不管他什麼賀旭東還是賀旭西的。總之,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那賀世頡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我看他那家裡也教不出什麼好鳥兒來!宇浩啊,你年紀還是太輕,還不知道外面這個世界的險惡,與人交往時要多留幾分小心纔是。”
齊老揮起蒲扇般的大手倔強的嚷着。彷彿根本不想給劉宇浩任何的解釋機會,只是命令般的向自己的徒弟傳達自己的思想,灌輸自己對賀家人的認識般。
你這幾天的事我都聽說了,今天一大早上秦衛先就送來了那方端硯。你能從那紫砂壺底看出倪端來說明這幾年你在學習上是下了真功夫的,但這遠遠還不夠,要不斷的學習新的知識才能不斷的進步。我今天想先和你說說這賭石。”
“靠,叛徒原來就是秦衛先啊,這死胖子。”劉宇浩在心中朝着秦衛先揮起拳頭,狠狠的砸了那胖子幾下,尤不解氣,還踹上一腳。“瑪拉隔壁地,打死叛徒秦衛先!”劉宇浩小小的YY了一下,脣角往上一瞥,笑了。
靜下心來,齊老已經不再埋怨劉宇浩賭石的事了,而是面帶幾分得意的教導起自己的學生。劉宇浩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一旁認真的聽着。
齊老閉着眼睛慢慢的道來,象是一種回憶,很享受的樣子。
過去,翡翠原石的買賣是珠寶界最神秘的一種交易,她的神秘就在這“賭”字上,因而買主又有賭玉、賭石的說法。一般僅從外表,並不能一眼看出其“廬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學昌明的今天,也沒有一種儀器能通過這層外殼很快判出其內是“寶玉”還是“敗絮”因而買賣風險很大。
清朝至民國年間,珠寶行業有個行話叫“賭行”,所謂“賭行”,指的是珠寶玩家到珠寶行尋覓翡翠的一雙慧眼。翡翠貿易尤其是原石貿易,成功倚仗着運氣,就象賭博、彩票一樣對未來投資。
據清代檀萃所著的《滇海虞衡志》記載:“玉出南金沙江,江昔爲騰越所屬,距州兩千餘里,中多玉。夷人採之,撇出江岸各 成堆,粗礦外獲,大小如鵝卵石狀,不知其中有玉、並玉之美惡與否,估客隨意買之,運至大理及滇省,皆有作玉坊,解之見翡翠,平地暴富矣!”這就是現今中緬 和緬泰邊境“賭石”交易的歷史淵源。
“你知道‘和氏壁’嗎?”齊老睜開眼問劉宇浩。劉宇浩當然是知道這個故事的,但不知齊老下面要講的話是的意思,只點了點頭,神情專注的看這齊老爺子,沒有插嘴說話。齊老也不是非要劉宇浩回答自己,喝了口茶,再次閉上眼睛,齊老接着說。
在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一塊賭石是“和氏壁”。相傳在二千年前的楚國,有一個叫卞和的人,他發現了一塊玉璞。先後拿 出來獻給楚國的二位國君,國君以爲受騙而先後砍去了他的左右腿。卞和無腿走不了,他抱着玉璞在楚山上哭了三天三夜,後來楚文王知道了,他派人拿來了玉璞並 請玉工剖開了它。結果得到了一塊寶石級的玉石。這塊寶石被命名爲“和氏壁”。
後來這塊寶石被趙惠王所擁有,秦昭王答應用十五座城池來換這塊寶石,可見這塊 寶石價值之高。這塊寶石後來雕成了一個傳國玉璽,一直到西晉才失傳。卞和如果能活到今天,一定是一位傑出的賭石大師。要知道,通過玉的外皮而能看出玉石裡面的優劣是需要很深的玉石學問的。“神仙難斷寸玉,大師往往 失手。”玉在地下時就很神秘,沒有一種儀器能探測到它。等它出來了,外面又包着一層岩石的皮殼,皮殼裡面是什麼,依舊沒有人說的清,所以行內把判斷玉的過 程稱做“賭石”。
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劉宇浩所熟知的,不過,在老師嘴裡說出來,劉宇浩依然聽的津津有味,還偶爾在手邊的小本子上寫下幾個字。
“我不讓你賭石完全是爲了你的將來着想,以前,你手裡沒什麼錢我還不怎麼擔心,但是你現在有錢了,又是在賭石上賺來的,我就不能不擔心了,千萬不要陷進去了啊!。”齊老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