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嘉怡在野外求生方面還真有一套,不大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壘好了一個風塘,而且還把那條鮁魚洗得乾乾淨淨分成了幾塊,架在風塘上烤着。
至於那風塘裡的火種是怎麼來的劉宇浩就不知道了,反正他知道自己是沒那份本事的,雖然他以前也曾經在書上看過鑽木取火的方法,可看過只能代表知道,親自動手並能取得成功就要看能力了。
劉宇浩在和同學們春遊的時候也層嘗試過一次,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了,記得那天全班三十多個同學都是啃着乾巴巴的方便麪在野外度過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嘉怡?”
劉宇浩神色緊張的看着一臉詫然的賀嘉怡,他剛纔一直沒有停止釋放異能,所以他可以肯定不會是附近有什麼東西嚇到了賀嘉怡。
但是劉宇浩非常擔心在薛浩然的船上賀嘉怡曾經受到了什麼恐嚇會給她造成心理上的陰影和傷害,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劉宇浩一定要和薛浩然不死不休了。
“這,這個海蚌裡有,有”
劉宇浩愣了愣,他從賀嘉怡的臉上看明白了,賀嘉怡現在的表現並不是因爲恐懼,而是莫名的興奮,只有興奮的人眼中和臉色會掛着那種異樣的神采。
“海蚌?海蚌怎麼了?”
劉宇浩先是納悶的看了眼已經被賀嘉怡砸開了的海蚌,忽然,有種怪異的想法在劉宇浩心中出現,剛纔在海中自己明明看到海蚌那閃現過一道金光的,難道說這海蚌裡還藏有什麼東西嗎?
不過那一會劉宇浩只顧着要趕緊回來免得賀嘉怡着急了,所以就沒仔細研究究竟問題出在哪,現在他似乎明白了。
賀嘉怡用自己柔嫩的手指掂起身邊的木棍很謹慎的翻開一片蚌肉說道:“你看,這藏着一顆好大的珍珠呢。”
劉宇浩順着賀嘉怡手指的方向看去,整個人都呆住了,在蚌肉和蚌殼之間竟然真的有天然珍珠,小的有小拇指第一關節那麼大,最大的一顆卻是隻比嬰孩的小粉拳小那麼一丁點而已。
“千萬別碰它!”
看劉宇浩傻呆呆的要拿手直接去撿蚌殼裡的珍珠,賀嘉怡嬌嗔的用自己手中的小木棍打了下劉宇浩的手笑着警告他。
“爲什麼?”劉宇浩猛地被打了一下手直往後縮,愣愣的看着賀嘉怡。
賀嘉怡莞爾一笑,微啓皓齒笑道:“這隻蚌還沒死呢,你這樣伸手過去小心它會攻擊你。”
說完怕劉宇浩不信,賀嘉怡將小木棍伸到那海蚌上輕輕撥拉了一下,本來還是像一灘爛泥般的蚌肉突然縮緊堅硬如岩石,一條索狀的肉舌疾射而出。
“吧嗒”一聲,那小木棍便斷成兩截,那海蚌的肉舌也發現自己攻擊的東西並不能吃,馬上又吐了出來,劉宇浩再看那小木棍時背心蹭的一下就冒出了冷汗,原來,那小木棍上的樹皮就在這數秒鐘內被海蚌剝了個乾乾淨淨。
“乖乖,這要是捲到的是人或者別的動物哪還有活的。”劉宇浩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賀嘉怡淡淡一笑道:“你以爲剛纔你從海里出來的時候人家不怕嗎?是不敢說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的運氣可真好,賭石就不說了,連這海蚌都沒在海里拿你怎麼樣。”
劉宇浩皺皺鼻子笑道:“它還能吃了我不成?”
“吃是吃不下的,咬掉你一條胳膊或是一條腿還是沒問題呀!”賀嘉怡脆生生的回答。
“呃”
劉宇浩當然不敢說剛纔自己用的是異能,那海蚌一定是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至陰至寒所以不敢貿貿然現身,但危險畢竟還是有的。
也虧得這海蚌處於生物鏈的最低等的地位,如果把這海蚌換做是個有思想的靈長類動物,人家拼了一死怕也要探出頭來咬上自己一口的。
“嘉怡,我估計那顆最大的珍珠能賣一百萬吧。”
劉宇浩忽然想起了那最大的珍珠,在陽光的折射下好像泛着淡紫色的金屬光澤漂亮極了,實在忍不住就說了一句這麼沒水平的話。
話一說完劉宇浩就後悔了,摸了摸鼻子又接着解釋道:“我只是打個比方,沒有別的意思。”
是啊,人家賀嘉怡出身在什麼樣的家庭,再好的珍珠怕也見過的,劉宇浩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蠢,拿那些阿堵物來玷污這個純潔無暇的小妮子了。
賀嘉怡這次好像沒有看出劉宇浩心裡的想法,但是也沒給他笑臉,鼓了鼓腮幫子想想說道:“我好像記得表嬸去年在蘇富比的拍賣會上拿回一張宣傳單,那裡面也有一顆珍珠,大小應該和咱們這裡的最小的珠子一樣的,拍賣底價,底價好像是六百萬歐元。”
“哦!啊!六百萬,還是歐元?”
劉宇浩徹底搞不懂了,驚愕的跳了起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海蚌裡應該是有十來顆小珠子的,一顆六百萬,十顆六千萬這還都是拍賣底價,哇劉宇浩不敢往下想了。
“白癡!”
賀嘉怡沒好氣的瞪了劉宇浩一眼,又復是她那種淡淡的冷色,天底下任何一個女人都希望看到自己的男人是最棒的,賀嘉怡也不例外,劉同學剛纔那種表現可真的不咋地呀。
“嘿嘿,我除了懂點賭石,別的知道的就很少了,哦,我也懂點古董。”
劉宇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過他說的確實是大實話,在賭石和古玩方面,這個世上可以說再也不可能找出第二個人能和劉宇浩比肩了。
但也僅限於此,夏雨晴每次都罵他笨,因爲他一直到夏雨晴離開的前一晚還是分不清傑士邦和杜蕾斯的區別到底在哪裡。
看着劉宇浩憨厚的表情,賀嘉怡開心的笑得眼睛慢慢往下彎,嘴角也翹了起來,女人通常還是喜歡自己的男人憨厚一點,老實一些,笨就笨吧,總比那些整日裡油腔滑調的少爺紈絝要強的多了。
不過賀嘉怡要是知道劉宇浩其實這會心裡想的是傑士邦和杜蕾斯的話,她的表情恐怕就要和現在截然相反了,謝天謝地,賀嘉怡沒有八錦異能之術。
抿了抿嘴,賀嘉怡說說道:“實話告訴你吧,這裡面最大的那顆應該比大英帝國博物館收藏的那顆珍珠王者還要大上一倍,放眼天下是無以倫比的呢。”
劉宇浩眼珠子瞪得都要掉到地上了,他不是不相信賀嘉怡的話,而是他覺得現在自己的感覺有點不真實。
怎麼自己就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呢,比珍珠王者還要大一倍的珍珠被自己收入囊中了,靠,這不是在做夢吧。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我們有可能一輩子都要呆在這個荒島上了呢。”
賀嘉怡的眼神黯淡下來,惆悵的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天色慢慢變黑了,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要來臨,錯亂的畫面出現在賀嘉怡的腦中,劉宇浩那堅韌的眼神、憨厚的笑容,好像,好像還有那天晚上從浴室出來時突顯的壯碩的胸肌
“如果真的要在這個荒島上待一輩子你怕麼?”劉宇浩輕聲問道。
“有你在我不怕呢。”
賀嘉怡突然面紅耳赤,她趕緊把那雙靈動的美眸閉上,而後又心虛的偷偷睜開一隻,這個讓她臉熱心跳的男人就在她的身邊,而且還離得那麼近,剛纔自己怎麼會突然說得那麼沒羞呢。
劉宇浩嘿嘿笑了笑,環視了一下週圍說道:“不怕就行,我有個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
賀嘉怡睜開大眼撲閃撲閃的眨着好奇問道。可這會劉宇浩已經拍掉屁股上的塵跑遠了,只依稀能聽到他說:“一會你就知道了”
不到四五分鐘的時間劉宇浩就又跑回來了,賀嘉怡看過去時發現劉宇浩的手裡多了一條似藤非藤,似麻非麻的繩狀物體,不禁奇道:“你這是要做什麼呢?”
劉宇浩略顯得意的揚了揚手中在草藤中抽出來的莖笑了笑,然後把丹田中的能量驟聚於右掌朝那海蚌劈了下去。
“噗哧”一聲,帶着一絲腥澀味道的蚌汁被打得四下飛濺,劉宇浩皺了皺眉,也顧不上滿臉和衣服上那些像鼻涕一樣的黏汁了,伸手就把蚌肉下面的那顆最大的珍珠取了出來。
劉宇浩的貿然舉動嚇了賀嘉怡一跳,好在是被劉宇浩在前面擋着的,否則賀嘉怡也要和劉宇浩一樣弄得滿臉滿身都是蚌汁了。
剝掉珍珠外面的一層黏膜,劉宇浩又把異能聚集的能量灌注到食指指尖,只聽噗的一下,那珍珠就在異能化成的光束下被洞穿了一個小孔。
劉宇浩會心的笑了笑,把先前弄來的草藤捋開一段穿了進去,這一切都是一氣呵成的,等賀嘉怡想阻止他的時候劉宇浩手中已經多了一條珍珠項鍊了。
“你怎麼這麼傻呢?這種珍珠被穿了孔就不值錢了呢。”賀嘉怡期期艾艾的說道。
劉宇浩笑了笑,把簡易的珍珠項鍊遞到賀嘉怡面前說道:“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錢有什麼用呢,我只是想讓這條項鍊伴隨你渡過最美麗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