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鍼灸是有很多忌諱的,比如剛纔宮神醫在口訣中就有提到過一句話。
一歲起坤,二歲起震……逐年順飛九宮,周而復始。行年到處,所主傷體,切忌鍼灸;若誤犯之,輕發癰疽,重則喪命,戒之戒之!
以上說的是鍼灸的九宮尻神禁忌,是在鍼灸的過程中行鍼者萬萬不能碰觸的紅線。
可宮田單卻沒想到劉宇浩連這些基本的鍼灸禁忌都不知道,他心裡那個悔喲,簡直連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
薛家男丁單薄,到了薛霑這一代只有兩兄弟,薛林是大哥,也是薛家最有希望成爲一家之主的人,可惜天妒英才,在一次隨團出國考察的路上出了車禍不幸去世了。
而弟弟薛霑則從來沒有踏足過政界一步,甚至在十歲以後就基本上沒有再頻繁出現在那些紅色貴族的聚會上了。
他把自己關在家裡潛心練武,終於在四十七歲的時候才真正大成,現在已經儼然站在了外家拳宗師的高度上了。
輪到薛家現在年輕的一代更是人才凋零,本來前途無限的一個薛浩然卻在前進的道路上一腳踩空,爲了一個寡婦失去了大好前程。
薛林的兒子薛浩洐是個老實人,口拙手慢,一直不得薛老爺子所喜,都年近而立了纔在部委裡混了個副處長的職位,這一輩子估計能不能走上廳級都很難說。
現在倒好,劉宇浩這一針紮下去,本來就沒幾個人的薛家豈不是又要少一個男人?
短暫的氣血攻心狀態稍稍緩解後,宮田單愕然的張大嘴巴,踉蹌着上前兩步,他想確認一下,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被劉宇浩在中宮穴上施針了的薛霑是否還能有救。
可是,當宮田單看到薛霑以後驚得兩個眼睛差點沒掉到地上去。
薛霑活着,不,不僅是活着,而且還活的很不錯,先前的那種面色慘白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潤紅的顏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小劉?”
宮田單愕然的看了一眼手持銀針,雙手不停翻飛的劉宇浩,假如單比施針的手法,宮神醫估計都要去自盡了。
人家劉宇浩施針都是一氣呵成的,中間一點停頓或遲疑的感覺都沒有。
這哪裡是在鍼灸呀,宮田單怎麼看都感覺自己像是在欣賞一個藝術大師在一副油畫上渲染一般。
“草,我怎麼還有臉在這種人面前自稱神醫呢?”
宮田單一不小心暴了句粗口,嚇得薛老爺子沒留神,把心愛的茶杯給跌在地上摔破了。
五十年前薛老爺子就已經認識宮神醫了,從那個時候開始薛老爺子就已經認爲宮田單是那種神仙一般的存在。
不僅言談舉止超凡脫塵,而且相貌更是有那種讓人情不自禁想仰望的仙風道骨,沒想到人都老了,宮神醫居然學會了罵人?
靠,這也太讓人覺得顛覆了吧?
劉宇浩這會是沒有時間和宮田單說話的,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施針的感覺之中。
畢竟自己是第一次幹鍼灸這活,要說心裡不敲小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劉宇浩不希望自己出一點差錯。
可沒想到,自己回憶了一遍鹿皮圖譜上的行鍼手法後,腦海中竟像是被深深的刻上了烙印,人的穴位和行鍼深淺都如同幹了很多年一般熟悉。
而且,根本就不用自己再去對照口訣,劉宇浩就已經能像一個鍼灸高手一樣做的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瑕疵了。
就在宮神醫暈厥的那一瞬間,劉宇浩就已經連續紮了二十四針,完全打開了薛霑被封閉的氣血。
也就是說,現在薛霑只要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休息一段時間就不會再有事了。
可那二十四針施完以後,劉宇浩仍然意猶未盡,靠着心裡的感覺正在利用這次薛霑受傷的機會幫薛霑打通外家拳師永遠都不能打通的那些氣脈。
現在,劉宇浩首先爲薛霑利用鍼灸打通的是玄關,所謂的玄關爲修道登堂入室之梯階,而開關必行之於任督通後。
以薛霑外家拳宗師的地位,任督脈早就在不知不覺的長年習武中打開了,現在,劉宇浩再幫他把任督二脈和玄關接通,以後薛霑就可以由茲漸入天精氣已造粹和境地。
說起來簡單,但是,這可是練武的人一輩子都很難達到的一個高度,像薛霑以前就可以傲視天下了,可想而知玄關打通以後會是個什麼樣的境界。
最初的時候,劉宇浩其實是想利用異能的能量完成這件事的,那樣的話,薛霑自己都不會察覺到,自然也不會對劉宇浩有什麼感恩之心,當然,這也是劉宇浩想達到的目的。
劉宇浩從來都沒想過,可以憑藉自己的一個小小恩惠就讓薛家對自己放棄仇恨,所以,他一開始是不屑於那麼做讓薛霑知道的。
可當劉宇浩把能量輸進薛霑體內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能量受到了極大的反震,不僅沒幫到薛霑,反而差點把好不容易纔疏通的氣血又給堵上了。
琢磨了一會以後劉宇浩才恍然大悟,練武的人都是有自己師門的不傳之秘的,也就是內功心法,而不同的門派,修習的心法也不盡相同。
很不幸的是,自己的八錦異能之術和薛霑現在體內的那股內力是相反相剋的。
想明白了那些,劉宇浩自然就會選擇放棄用異能幫助薛霑的想法了,但是他還記得鹿皮圖譜上記載的一個遠古秘術,也是用來打通玄關的。
反正離拔針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劉宇浩也就是姑且一試,成與不成那還要看薛霑自己的造化和能不能體會到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如果薛霑能感覺得到自己在做什麼,他應該立即順着銀針的引導自己去突破,這樣的話,劉宇浩就不用浪費那麼多能量灌注在銀針上了,只用按照最普通的手法在一邊協助就好。
深深吸了一口,劉宇浩兩手抓起最後的三十六根銀針眯起眼睛,這一次他必須要求自己一擊即中,同時把三十六根銀針扎到三十六個穴位裡。
如果換成了一般的人哪怕就算是宮神醫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很可惜,劉宇浩不是普通人,他的八錦異能正好可以讓自己的能量分成三十六道力量同時彈射出去。
“小劉,你現在是要做什麼?”
儘管宮田單知道現在自己和劉宇浩說話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爲,但是作爲一個癡迷醫術的人,他還是做了,而且做的真的很蠢。
人家把銀針拿起來當然是鍼灸用啊,難不成當筷子?
劉宇浩淡淡的笑了一下,畢竟現在他是一口真氣提在口中,是不能說話的,能分出心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意思就已經很不錯了。
也虧得宮田單問的是劉宇浩,今天要是換一個脾氣差的人,估計能一腳把宮神醫都踢出去。
“呔!”劉宇浩暴喝一聲,身子也隨着暴漲起來,只見他雙手一揚,頓時漫天的銀針像是鋼弩一般先是被拋到半空中,然後整齊的朝着薛霑疾刺過去。
宮田單和薛老爺子下意識的和對方對望一眼,頓時倆老頭面面相覷,眼中全是駭然之色,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薛老爺子的內心還好想一點,畢竟劉宇浩在昨天的鑑茶會上就已經演示過了一次讓大家瞠目結舌的茶藝。
可宮田單就是兩碼事了,有聽說過兩根銀針同時扎入患者體內的,但劉宇浩的這種做法也太恐怖了吧。
銀針的具體數目宮田單不知道,但他很清楚,自己也不過就是能最多一次施五根針,而且那還是他在年輕的時候,身體各項機能最好的情況下才偶爾成功過一次。
“好了,宮老,再等一會就可以拔針了。”
劉宇浩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心中大呼爽快,他壓根就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給人鍼灸居然能做的如此順利,簡直是太走運了。
還好劉宇浩心裡的想法宮神醫和薛老爺子不知道。
如果,那倆老頭要是知道了劉宇浩在薛霑身上試驗施針的手法,沒準會同時暈倒的。
“呃......小劉,哦,不,劉先生,您剛纔用的是什麼手法才使那麼多的銀針同時紮了下去?”
宮田單現在已經完全收起了自己傲視一切的心態,像個規規矩矩的小學生一樣等着劉宇浩回答自己的提問。
劉宇浩一愣,隨即連忙擺手,說道:“宮老,這可就是您的不對了,您應該叫我小劉或者是宇浩都行,劉先生這個稱呼真的是不敢當。”
先生這個詞是在清朝開始正式用於對人的敬稱的,在此以前所謂的先生就一定是郎中。
而宮田單剛纔喊劉宇浩爲先生,則是規規矩矩的按照了杏林中的論資排輩,以學生的姿態在向先生求教。
薛老爺子不懂那些,但劉宇浩心裡卻非常明白,這他還敢答應嗎?所以才連忙惶恐的推辭着。
人有各種癡迷,薛霑就是武癡,而宮田單則是醫癡了。
見劉宇浩那樣說,宮田單老臉一紅,道:“劉先生,我只想知道您用的施針手法的名稱,並不是想偷師,還請您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請求。”
正常的三更結束,剩下的就是昨天和今天的加更了!!
現在是神醫副本,而吳凌柏則是一個引子,正主在後面呢,大大們要是有什麼建議可以加入交流羣提出自己的想法,將軍一定勁量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