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現在都意識到了,原來人家翁海和賀旭東以前是認識的,但僅限於三年前見過一次面,後來也就沒任何聯繫了。
可三年前賀旭東還是京城特戰大隊大隊長呀,
那個時候的賀旭東怎麼會去刻意認識一個紈絝子弟呢?而且看他們倆說話的那模樣,翁海對賀旭東的敬畏還不是一點半點。
翁海倒是光棍,無所顧忌的掃了大家一眼,最後怨毒的目光落在了周錫身上,道:“那時候我不懂事,賀省長幫我父親教育了我一次。”
周錫先是愣了愣,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劉宇浩也傻了,忍俊不禁的看了眼一臉淡然的賀旭東。
這哥們可真夠絕的,三年前被賀旭東打了一頓,三年後又跑到賀旭東的錦繡園裡被周錫胖揍了一回。
合着這貨跟二哥兄弟有仇啊,沒事總落在二哥和二哥的兄弟們手裡。
賀旭東神情嚴肅的瞪了周錫一眼,才淡淡笑着說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看今天的事咱就揭過不提了算了,也算給我個面子。”
翁海臉色一紅,訥訥的道:“賀省長,我......”
賀旭東壓了一下手,打斷了翁海的話,笑呵呵的說道:“翁海,既然你認我這個朋友,那以後就叫我賀哥吧,官職是給同事在工作的時候叫的,在這裡不合適。”
翁海的臉色更紅了,但劉宇浩猜想他那是因爲聽了賀旭東的話以後激動的。是啊,賀旭東可是現在年輕一代中公認的最有希望在二十年以後登頂的翹楚。
別說是翁海這種紈絝了,就算是哪一省的書記誰跟這樣的人搭上關係估計都要高興的幾天幾夜睡不着呢。
可接下來翁海的話就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怔住了。
那貨吭哧了半天臉都脹成紫色了才憋出一句話來,道:“賀哥,你說什麼都成,但是我不跟那個周錫做朋友。”
得,這小子還真記上仇了。
真他娘是個二愣子,當着大家的面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得不說,翁海也算是個極品了。
周錫是最見不得被別人瞧不起的,聽了翁海的話以後臉色冷了下來,怒道:“靠,你以爲你是東來順的羊肉誰看着都流口水?老子纔不願意跟你這樣的人交朋友呢。”
“周錫,怎麼說話來着?”
賀旭東臉一板瞪得周錫撇撇嘴也不敢說話了,翁海正要反駁周錫兩句呢,可看到賀旭東那神情也乾脆閉上嘴不吭聲了。
疼啊!
三年前被賀旭東胖揍一頓還記憶猶新,直到現在翁海一直都無法忘記賀旭東那種幾乎要殺人的眼神,每當想起來的時候都不寒而慄。
賀旭東看大家都不說話了,於是笑着擺擺手,道:“好了,今天既然大家聚到一起了就由我做東,咱們吃完飯以後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好了。”
翁海和周錫見賀旭東都這麼說了也不好說不行,只好低着頭想自己的心事。
劉宇浩在一邊暗暗點頭,賀旭東這種與生俱來的大氣和風度是別人學不來的,周錫可也是大家族出生吧,和賀旭東一比,他就差得遠了。
翁海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腦袋,禁不住疼得嘶了一聲,道:“小侯,現在幾點了?”
侯笑天怔了怔,不知道爲什麼翁海會問這個問題,道:“翁少,現在已經是九點了。”
“九點?”翁海一愣,道:“我不是記得我們吃完飯就已經快十點了麼,怎麼這會又倒回去了變成了九點?”
周錫樂了,也忘了剛纔自己還在和翁海生氣呢,哈哈一笑,道:“打傻了吧,老子揍你是昨天晚上的事,現在已經是早上了。”
“早上?”翁海嚇得一下子就蹦了起來,頓時腦袋上的傷被牽動神經,痛得打了個踉蹌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魏二狗是翁海的跟班,一見翁海這個模樣立刻嚇得臉色發白,道:“翁,翁少,您沒什麼事吧?”
“嗡你娘!你能不能不像個蒼蠅一樣整天在我耳邊嗡嗡直叫?”
翁海大發雷霆,強撐着傷痛站起身子,惡狠狠的瞪了魏二狗一眼。要不是身上的傷讓自己動彈不得,翁海這會沒準就一大嘴巴子煽過去了。
賀旭東見翁海那模樣覺得奇怪,皺了皺眉問道:“翁海,你有什麼事嗎,爲什麼這麼慌張?”
翁海是在錦繡園被周錫打傷的,如果是因爲這個原因耽誤了人家的正事,賀旭東還是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一下他的。
翁海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賀哥,看來今天的飯吃不成了,但我保證晚上一定回請您!”
賀旭東一怔,隨即笑了,道:“什麼事非得今天去辦?你這傷還沒好徹底呢,要是重要的話告訴我,我看能不能幫到你。”
魏二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了般一拍腦門,道:“賀省長,我們翁少今天必須參加一個拍賣會,如果去晚了,東西就買不到了。”
翁海眼睛一瞪,生氣的說道:“就你嘴快,賀省長問你了嗎?滾開!”
儘管魏二狗已經幫自己回答了賀旭東的話,但翁海還是又說了一遍:“是這樣的賀哥,我女朋友看中了一塊和田古玉,我這次來京城的目的就是想把那塊玉拍回去的,所以您看這事......”
嗬!沒想到這個翁海居然還是個情種。
有了翁海這番話,劉宇浩的心裡對翁海的看法又改變了幾分,起碼這個人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不堪。
而且翁海和吳凌柏那種表面上看起來文質彬彬,可肚子裡全是男盜女娼的貨又有一種本質上的區別。
越是這樣,劉宇浩便越是替翁海不值,怎麼這樣一個人會被下了那麼重的毒手呢?要知道,斷子絕孫的活可是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還要讓人痛恨三分的。
瞬間,劉宇浩甚至有了一種想提醒一下翁海去檢查一下身體的衝動。不過隨即一想又暗自嘲諷了一下自己。
別說現在醫院裡的那些西醫看不出來翁海到底得了什麼病,就算是當今最先進的儀器怕是也不能檢查出來有任何異樣的。
劉宇浩之所以能知道也是因爲八錦異能的能量在接觸到了翁海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的反彈,而且又曾經和法王交過手才感應到的。
“是這樣啊!那就太遺憾了。”賀旭東表現出一種很遺憾的臉色搖了搖頭。
其實他心裡是不想和翁海在一起吃飯的,可爲了周錫,有的時候他不得不作出一點姿態出來給別人一個臺階下。
要不然,翁雪雁真的鬧將起來,不止是周錫的父親臉上不好看,說不定周錫的公司也有可能會因爲此受到牽連呢。
“這位是劉先生吧。”
侯笑天笑着走到劉宇浩身邊拿出一張準備好了的支票遞給劉宇浩,又道:“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進門的時候侯笑天就已經察覺到劉宇浩和賀旭東的關係非同一般了,但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究竟京城裡哪家杏林子弟有劉姓的,所以不敢貿然說出別的過分的話來,而是以商量的口吻。
劉宇浩淡淡的看了一眼支票,然後放到桌子上,現在屋子裡有這麼多人,他也不可能小家子氣到趕緊收起來的地步。
雖說上面只有侯笑天當初承諾給他的一百萬,但劉宇浩也不會嫌少的,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嘛,誰還會嫌錢扎手啊。
“有什麼事你說吧,我叫劉宇浩。”
劉宇浩淡淡的掃了一眼侯笑天,說不出來親熱,但也沒什麼惡意,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賀旭東在心裡連連點頭,暗讚了一聲。
這一年多的時間劉宇浩的成長是驚人的,以前接人待物的時候劉宇浩總有一種青澀的感覺,但現在卻能拿捏的恰到好處一點都看不出做作的感覺了。
侯笑天嘿嘿一笑,說道:“劉先生,翁少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不知道您能不能屈駕跟我們一起去拍賣會,事成之後另有報酬感謝!”
哦!原來這貨是看中了劉宇浩的醫術,又不想翁海在拍賣會上出什麼意外,所以想請劉宇浩跟着一起去。
劉宇浩淡淡一笑,說道:“我給人看病是看心情的,侯少說的拍賣會我沒什麼興趣,對不起了。”
開什麼玩笑,人家劉宇浩怎麼可能爲了幾個小錢跟你一起去什麼拍賣會?
劉宇浩來錦繡園的目的是因爲賀旭東的原因,要不然的話早就回自己的解石場去解那塊水翻沙皮殼毛料去了,哪有功夫在這瞎墨跡。
侯笑天愣了愣,他沒想到劉宇浩會拒絕自己的這個要求。
狠狠的咬了一下牙,侯笑天道:“兩百萬,只耽誤劉先生一個小時,翁少願意付給劉先生兩百萬,怎麼樣?”
在侯笑天看來,劉宇浩再牛叉也無非是京城的哪家杏林子弟,兩百萬的酬金只需要一個小時時間就能賺到,這對任何一個醫生都是有吸引力的。
“兩千萬我也沒興趣!”
劉宇浩淡淡的搖了搖頭,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但是話卻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哥們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