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方自成一系,所以侯萬利不知道的人和事多了去了,可葛志國他卻是知道的啊,不止知道葛志國,侯萬利還和葛鵬有着很深的交往呢。
葛志國被劉宇浩坑了?
我勒了個去的,這是什麼跟什麼關係?侯萬利一臉茫然的看着翁平。
其實,劉宇浩也不大不小的驚了一下,他沒想到前天的事今天就傳到新疆這邊來了,而且連和政客不搭邊的翁家還有人出來給葛志國撐腰。
不過,劉宇浩馬上又釋然了,其實有很多事情只是老百姓看不懂原因,真正到了上層,沒有什麼事情是能保密的。
葛鵬的材料是自己讓藤軼回京交給賀老爺子的,事情過去了兩天,估計現在剛好京裡有了動作,而翁家是消息靈通人士,知道這些也是很正常的。
哪知,翁平還沒說話呢,侯萬利倒是先問起來了,“六子,事情到哪一步了?”
翁平大咧咧的翹起腿坐到劉宇浩對面,吐出一口氣,道:“葛鵬完蛋了。”
“完蛋了?六子,這事可開不得玩笑,你聽誰說的?”
侯萬利顯得有點驚惶失措,一腦門子的汗也顧不上抹一把,直愣愣的看着翁平。
翁平這會正煩着呢,揮揮手,道:“還能有誰?吳凌柏唄。”
劉宇浩聽的一愣,心說,怎麼哪都有那小子的事?
靠,真他孃的是個禍害。
其實,這一次劉宇浩倒是真錯怪吳凌柏了,事情是吳凌柏告訴翁平的沒錯,但是就算吳凌柏不告訴翁平,翁平爲了葛鵬還是一樣會找劉宇浩麻煩的。
瞧這事整的。
吳凌柏究竟是招誰惹誰了?好死不死的又被劉宇浩惦記了一回,要是那貨在京城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沒準會嚇得尿褲子也不好說。
唉!真的個倒黴催的娃呀!
翁平斜着眼望着劉宇浩,撇撇嘴,道:“劉宇浩,你小子這事辦的太不地道了。”
劉宇浩現在已經能猜個大概了,更懶得跟翁平解釋什麼,只是淡淡的坐在那裡什麼都不說。
侯萬利倒是急的團團轉,咕囔道:“王八蛋葛鵬,老子還有一百多萬投資在他那呢,這下可怎麼好。”
翁平皺皺眉,很是不悅的說道:“你一百萬也急?我年前才從雪雁那騙哦,不,借來的八百多萬都投在葛志國那混賬小子那呢,我跟誰述苦去?”
劉宇浩一聽,差點沒把剛喝進嘴裡的茶都噴出來。
怎麼?一個小小的蝦米大家都有錢投資在他那?我靠,這些人都什麼眼神啊?
想想都知道,把錢投在葛志國那種不靠譜的人身上早晚不是個折本嘛,真他娘地一羣豬腦袋,活該倒黴。
不過這倒是奇了,怎麼翁家的長輩管晚輩借錢做生意呢?難道翁家人都不插手家族的事嗎?那翁家千億的家產誰說了算?
翁家的事還真和其他那些家族不太一樣,可以說,翁家是國內最早啓用職業經理人的企業,而且在翁家的老老太爺創立經營和田玉小店鋪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是這樣了。
當時翁家的老老太爺立下了規矩,翁家上下,除了主事的人可以在鋪子裡管事以外,其他的子弟都不允許插足經營管理上的問題。
不插手家族的生意但並不代表翁家的生意就跟你沒關係了,兒孫們可以自己出去做自己的生意,甚至可以自己獨立創辦經營和田玉,可本錢得自己出。
而每到年底的時候,家族會在年三十的晚上吃團年飯之前把當年所有的生意盈利算出來,按照子弟的人頭以分紅的形式發下去。
當年翁老老太爺之所以會立下這個規矩無非是想讓自己的子孫們能自強自立,只有這樣一個家族才能不斷的發展壯大起來。
當然,家族裡也有那麼一個倆個成天死守着“份子錢”過日子的,但翁老老太爺也不干涉,誰家沒出過不肖子呢。
就這樣,幾代人下來,翁家的老老太爺當初定下的規矩的確讓翁家成爲了一國鉅富,經過五代人的不懈努力,翁家終於手握千億資產。
如今,在國內能和翁家比肩的大家族掰着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可也正是因爲有翁家老老太爺立下的那個規矩,翁家也養出了翁平這樣只吃飯不幹活的蠢物。
前些年還好一點,畢竟分來的紅利足夠翁平揮霍了,可最近幾年大家都在玩心跳,那些不知道從那個山旮旯裡排着長長的隊衝出來的煤老闆們腰包鼓足,隨便一出手就讓翁平羨慕得不得了。
可光羨慕又能怎麼樣?沒錢還不是得乾瞪眼看着啊。
翁平就算再紈絝也是翁家的嫡子,總不能爲了錢出去低三下四的給別人陪笑臉吧。
所以,翁平也到處挪借了一些錢出來準備做生意,但是以前的日子都讓他吃飯喝酒睡女人去了,真的自己做生意他會個屁啊。
無奈之下,翁平經過朋友的介紹認識了葛志國,沒想到那葛志國倒是個角,在賺錢上還是很有一套的。
所以,翁平就把自己的積蓄給了葛志國,讓他幫自己生錢,後來葛志國的確給翁平賺了不少錢,年前的時候,翁平嫌本錢小,回本的速度慢,就又在翁雪雁那裡挪借了八百萬投資到葛志國那裡。
可萬萬沒想到,翁平正在家裡做着美夢呢,接到京城一個電話說葛鵬父子翻船了。
草,這不是要翁平的老命嘛。
葛志國翻船了關他翁平屁事啊,關鍵是那些錢,那些錢可都是真金白銀,他們父子這一翻船,翁平管誰要錢去呢?
打聽來打聽去,翁平知道自己沒辦法把葛鵬父子倆撈出來了,這不,一把怒火就燒到了始作俑者劉宇浩的頭上了。
“劉宇浩,老子告訴你,今天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翁平咬牙切齒的瞪着劉宇浩,恨不得立刻上去把他生吞活剝了才能解恨。
“你錢沒了關我什麼事?”劉宇浩淡淡的說道。
翁平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把桌子拍的啪啪直香,罵到:“不是你個兔崽子我怎麼會損失那麼多錢?老子不找你要找誰?”
劉宇浩被氣得笑了起來。
真他娘太扯淡了,老翁家怎麼養出了這麼個混蛋來,簡直就是個活寶嘛。
你的錢是你自己交給葛志國父子的,又沒交到我手裡。
現在葛志國父子咎由自取鋃鐺入了獄你來管我要什麼錢?我欠你的還是該你的?
真是可笑之極!
其實劉宇浩把有一件很重要的原因給忘記了。
翁平其實就是個紈絝,什麼叫紈絝?就是正常人的正常思維在他那行不通的人。
他們心裡想的可比劉宇浩簡單多了。老子是紈絝,老子的面子就是老子身後的背景,無論是誰,就的給我面子!至於是不是合理,是不是合法,跟咱沒關係!
儘管這種邏輯非常混賬可笑,但卻是真的那些紈絝的心理想法。
周錫何嘗不是和翁平一樣的人?
只不過人家周錫手法更高明一些而已,在很多時候,周錫用的是手段,玩的是計謀,而不是急赤白臉的找人要錢。
沒的讓人笑話,好歹是一紈絝大爺,怎麼爲了幾百萬就撕破了臉呢。
“喂,我跟你說話呢。”
翁平鼻子都氣歪了,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劉宇浩這麼囂張的,翁家人在這跟他說話,他居然敢帶理不理的。
什麼人啊這是?
劉宇浩冷笑一聲,道:“翁平,今天你又罵又叫的我不跟你計較,但希望沒有下次,否則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說完話,劉宇浩重重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站起身子就往門口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
房間內有一道黑影在劉宇浩擡腳的同時夾雜着呼嘯聲飛了過來。
劉宇浩眸子中頓時閃過一道冷冽,沉聲道:“找死!”
侯萬利和翁平倆人誰也沒看清楚,反正就是聽到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然後就看到和翁平一起進門的那個黑衣黑褲的男子一臉痛苦的窩成一團倒在地上。
劉宇浩輕輕拍了拍手,冷冷說道:“翁平,你還想試試嗎?”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這可能是百年來第一個敢在翁家大宅裡威脅翁家嫡子的人了,劉宇浩可真是絕了!
翁平的臉色頓時變了,一陣青一陣紅的,但紈絝就是紈絝,他娘地有自己的一套處事作風,常人根本預想不到。
儘管翁平現在也非常怕劉宇浩給自己來那麼一下子,但爲了面子,他還是梗着脖子硬撐着,道:“還錢,還了錢才能走!”
草,真搞笑,都這一步了還惦記着自己那錢呢。
劉宇浩冷笑一聲,腳下並沒有停留,他又不傻,翁平這會是被自己嚇懵了,等一會回過神,自己再想順順當當的走出翁家老宅可就要費一番波折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留下來給你當肉餅子錘麼?
打開房間的門,劉宇浩頓時覺得眼前又是一個黑影。
下意識的,劉宇浩想避開黑影,但來不及了,雙方的距離太近,劉宇浩甚至來不及把異能釋放出來,只是本能的伸出手去想阻擋一下對方的攻擊。
嗯?劉宇浩嗯了一聲,瞪大眼睛。
因爲,剛纔手伸出去以後不知道是觸碰到了什麼,軟軟的,香香的,還有一種驚人的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