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翁世賢的那個四合院的路上,鄭老爺子給劉宇浩講了一個故事。
許多年前,有一個在山上牧羊的少年撿了一塊巴掌大的雪白山料,拿在手裡玩耍時被附近一個玉礦的礦主發現了。
看到那塊山料後,那礦主眼前一亮,這麼白、密度如此緊密的山料真乃極品啊!採這麼多年玉也沒有見過質量如此好的山料,這可是難得的羊脂級玉料啊!
當時礦主馬上給了牧童五塊大洋作爲買價,又付出一塊大洋作爲代價,讓其帶路到發現該料的地點。
到達地方後,那位礦主連續找了兩三天,就是發現不了礦苗,疲憊不堪的礦主躺倒在一堵飄伸出來的山崖下休息,準備打道回府。
正在他心灰意冷百無聊賴之際,擡頭忽見崖上積雪下,冒出一片白晶晶的石料,他躍上崖頂,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也。
原來,礦主發現那竟是百尋不見的羊脂玉料!時值五月,離下山時間的六月已緊,否則高山降雪封凍,下山將很困難。
礦主又考慮到在這一年中會不會再有人發現這處玉料,於是他想出一個下策,乾脆用爆破作業炸山取料,一直忙到十一月份,才把八噸玉料在齊腰的積雪中運下山。
那些可都是達到了羊脂級的罕見山料,質量好的罕見,屬於山料中的極品。但是爆破作業造成料塊大的不多,且料塊有裂紋,甚爲可惜。
而且在爆破的過程中,那個少年因爲年紀尚小不懂事,差點就命喪於鋪天蓋地嘣落的亂石當中。
那批山料在當時就是搶手貨,不到兩年使用便消耗一空,目前想尋到指甲蓋般大小的,也是神仙難求之事!
那個礦主就因爲那八噸羊脂玉級的山料而從此發了大財,可憐少年卻手握六塊大洋差點病死在下山的路上。
要不是當年有一個好心的嬤嬤收養了那個少年,恐怕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天山珠寶公司一說了。
劉宇浩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老爺子,當年那個大難不死的少年就是您嗎?”
鄭老爺子負手而立,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幽幽的道:“那個礦主就是翁世賢的父親,翁家第二代採玉人。”
劉宇浩淡淡一笑什麼話都沒說,老一輩的事已經都過去了,他不是那種小氣吧幾的人,總在一件事上耿耿於懷對誰都沒好處。
但也不是他就認爲鄭老爺子小氣,主要還是翁家的長輩當時的確做的有點過份了,這事擱誰都不能接受。
“爺爺,所有需要的工具都準備好了,還是在廳裡面嗎?”
翁雪雁款款而來,雖然是笑着在和翁老爺子說話,但一雙靈動的美眸卻瞥向了劉宇浩,嬌俏的臉頰上泛起一抹潮紅。
其實翁雪雁在女人中可以算得上極品了,容顏嬌美、肌膚賽雪、豐腴性感,再加上一身知性的打扮,怎麼看都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絕不輸與任何俏嬌娘。
可劉宇浩就是對這個女人不怎麼感興趣,原因無非就是劉宇浩從一開始就以爲翁海身上的手腳可能會和翁雪雁有關係。
“小子,你還沒說你能拿出什麼當彩頭呢。”
翁老爺子笑眯眯的看着劉宇浩,那架勢很是有點像拿着胡蘿蔔的大灰狼一樣。
老人身上卻有一種從容的自信讓人不可抗拒,這是多年以來掌控千億資產慢慢養成的,雖然多少帶有點傲氣的成分在裡面,但卻不是一般人能裝出來的。
劉宇浩淡然一笑,撫弄了一下桌子上擺滿的新老工用具,道:“翁老先生,如果這塊籽玉沒有發生變異的話,我可以把今天您看到的那塊羊脂玉留下一半來送給翁家。”
倒不是劉宇浩對自己的異能心生懷疑,其實他之所以會這麼說完全是在自己給自己放水。
試想呀,神仙難斷寸玉,翡翠王鄭老爺子沒看出來倒還能說得過去,但和田玉王翁老爺子也沒看出來的端異讓你一個黃毛小子給發現了,那還了得?
做人嘛,總是要給自己留後路的。
劉宇浩這麼一說,大家就會聯想到其實這個小子也不一定就篤定能認爲那塊籽玉是否發生過變異,只不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願意一搏而已。
翁老爺子稍一遲疑,微微點頭,道:“好,我這個老不羞的就接下你這個彩頭。”
鄭老爺子唬着臉,道:“哼!你也知道你是個老不羞的東西?我還以爲你不知道自己不要臉呢。”
“鄭老弟,這麼多年不見,別一見面就鬥嘴嘛,坐下來消消氣,咱們喝茶好了。”
董老爺子連忙出來打圓場,笑呵呵的充當臨時服務員給鄭老沏了一杯茶,這纔將氣呼呼的鄭老拉到一邊去。
兩個老人之間的事他還真不好插嘴,劉宇浩笑着擺了擺手,道:“翁老先生,既然是彩頭,不知道您會拿什麼出來呢?”
一旁的翁雪雁瞪大了眼睛,小嘴都驚得合不攏了。
咱不帶這麼玩的好吧。
恐怕翁雪雁長這麼大也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直接管爺爺要彩頭的呢,劉宇浩就這麼自信自己會贏?
翁老爺子想了想,道:“小子,你要是能贏了我,我就把這個孫女許給你怎麼樣?”
“咳咳咳......”
還好劉宇浩是坐在凳子上的,否則聽了翁老爺子的話還不得一屁股墩坐地上去,只能手扶着桌子使勁咳嗽着用以掩飾心裡的尷尬之意。
老翁家總共也就一男一女倆孩子,孫女自然指的就是翁雪雁了。
我勒了個去的!
這種女人再漂亮哥們也不敢要啊!翁老爺子這個玩笑也開的太大了點吧。
“爺爺啊......!”
翁雪雁一雙水汪汪的鳳眼瞪得圓圓的,小嘴巴翹鼓鼓的嬌嗔驚呼。
她再也沒想到翁老爺子居然把她拿出來當彩頭,頓時俏頰緋紅,要是地面有個縫,翁雪雁一準能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這種時候不解釋清楚是要犯忌諱的,劉宇浩連忙擺手,道:“謝謝翁老先生的好意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了?結婚沒有?”翁老爺子怔愣了一下問道。
鄭老爺子撇撇嘴,道:“翁老頭,這種好事輪不到你了,宇浩早就和賀家的丫頭對上眼了。”
翁老爺子掃了一眼劉宇浩,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賀家指的是誰他心裡很清楚,那可不是他一個商人能得罪的了的。普通的官員翁老還能用自己手中的資源讓那家人“自動”退出。
可賀老爺子是碩果僅存的幾個開國元勳,試問,在國內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打賀家主意的?
作死不是這樣作法的好吧!
“那這樣吧!”翁老爺子皺了皺眉,道:“如果我今天輸了,以後翁家可以爲你辦一件事,不問因果。”
“爺爺啊!”
這次翁雪雁可不是撒嬌了,而是真真的被嚇到了。
不止是翁雪雁,其實屋內的另外兩個老人也同樣露出了駭然的表情。
雖然鄭老爺子不齒翁世賢父親的所作所爲,但鄭老也同樣知道,翁世賢這個人說話一向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
翁家答應爲劉宇浩做一件事情,而且不問因果,這得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事呀?天知道翁家真正的能量有多大,能辦到的事有多恐怖。
只怕翁家要是拼全力一爲,就算是賀家也不得不考慮後果的嚴重性。
“翁老先生,小子先在這裡謝過了,如果這次小子僥倖能贏了翁老先生,以後少不得要麻煩翁家的。”
劉宇浩笑嘻嘻的點頭說道。
其實劉同學也就是那麼一說而已,真正的結果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什麼樣的賭注他都敢接。
毛爺爺不是教導過我們嘛,不打沒把握的仗!劉同學在這一點上學的是最透徹,也是最好的。
但要說找翁家辦事,劉宇浩還是沒做過那種打算的,求人不如求己,如果連自己的八錦異能之術都不能搞定的事,就算是翁家真的幫忙也未必能管用。
但現在不答應下來翁老爺子顯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一個久居上位的人話都說出來了你再讓他咽回去,這種惹人恨的事劉宇浩自然是不會做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劉宇浩坐在了桌子前面,在此之前劉宇浩還在考慮究竟這塊“七彩祥雲”雕成什麼物件纔好,但現在他卻已經不再患得患失了。
最講究雕工的是手鐲,但籽玉的大小顯然不可能雕成手鐲,那麼手鐲之外就屬掛件最能展示真功夫,也最能充分體現了玉石文化的精粹。
父母把自己養這麼大,劉宇浩還從來都沒有想過爲他們做些什麼,現在,劉宇浩決定把“七彩祥雲”籽玉琢成觀音和玉佛,老爸老媽一人一件。
“宇浩,你是想把這籽玉直接琢成器物?”
看到劉宇浩首先拿起的工具不是打磨機具而是雕刀時,鄭老爺子神色詫異的站起了身子。
劉宇浩微微點頭,笑道:“是的老爺子,很久沒回家看我爸媽了,我想給他們兩位老人琢個掛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