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崑崙山的神秘山谷中經過靈氣洗伐後,劉宇浩不管是八錦異能之術還是自身骨骼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的劉宇浩不僅不需要再頻繁通過吸收日月精華轉換丹田內的能量,而且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了改變。
不管是在睡覺或是休息,只要有人試圖接近他,劉宇浩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察覺。
莫說這玉石交易中心裡想帶武器進入幾乎是不可能,就算帶進來了,想要拿來對劉宇浩不利也無法辦到。
“沒想到自由交易區還有這樣的賭石,嗯,不錯!”
南邵本來是一臉的不屑,可仔細看了眼藤軼正在固定的毛料後,他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絲不易覺察的錯愕。
劉宇浩笑了笑,說道:“是老場料,看上去還行!”
因爲同是賭石方面的頂級高手,看到一塊好的毛料後人難免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南邵忍不住還是上前摸了下那塊洋芋皮賭石。
畢竟這是一塊全賭的料子,而且品相不是很好,還有三處明顯的裂綹,不湊近了看是不會知道毛料究竟賭性如何的。
過了一會,南邵終於擡起頭來眼中有些猶豫。
這塊賭石是老場區的料子不錯,而且皮殼上的色顢表現很好,蟒帶在皮殼上環繞,最後擰成了臍蟒。
照說這樣的表現都是毛料極致的表現,可那賭石上皺皺巴巴的裂綹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如果讓他選的話,他多少還是有些失望。
“劉先生,你的這塊毛料是多少錢買來的!”
跟在南邵身後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嗤聲一笑,面帶譏誚的問道。
劉宇浩伸出三根手指,淡淡一笑,道:“三萬!”
“是用歐元直接交易的嗎!”
那男子可能和南邵關係莫逆,所以他這麼貿貿然在兩人之間說話並沒有遭到阻止。
“不是,三萬是rmb!”
劉宇浩對這個男子眼中的輕蔑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別的什麼,所以表情還算一直保持淡淡的冷漠,沒有太去計較。
那男子輕輕一笑,搖頭說道:“劉先生,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連這種賭石也敢拿來賭!”
南邵搖搖頭,和劉宇浩打了個招呼後就和那男子一起回到自己的解石機那邊去了。
俗話說的好,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所有賭徒的心態其實都是一樣的,他很理解劉宇浩現在的心理。
到了劉宇浩這個層級,可能錢對他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了,但面子卻永遠是他的全部,劉宇浩只不過是想用“賭一把”的心態在自己面前證明自己賭石方面的眼光有多強罷了。
可能南邵的這種理論用在別人身上是正確的,但他面對的是劉宇浩。
所以說,無論他怎麼猜都不會知道劉宇浩究竟在想什麼的。
自負的人輸就輸在自認爲永遠都能猜到別人的心思,可從沒弄一面鏡子瞧瞧自己。
“時間不早了,我先就準備好了的,現在就開始!”
南邵隔着七八米遠大聲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沒管劉宇浩是否聽到自己的話,打開解石機電源示意和自己一塊來的那男子可以解石了。
那男子自信的笑了笑,一臉堅毅的按下手柄,頓時毛料和精鋼砂輪之間便發出一聲刺耳的茲茲響聲。
“劉哥,那邊開始了,咱們也別墨跡了!”
藤軼焦急的看了眼南邵那邊,軍人出身的人大概都是急性子,生怕行動落在人後。
劉宇浩淡淡一笑,把毛料擺弄正,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又不是去搶錢,咱們急什麼!”
“呃......這個不好笑。”藤軼立即回答道。
“那好,你去準備水,咱們就切開給他們看看!”
劉宇浩之所以很自信是因爲他在南邵觀察自己毛料的時候就已經釋放出異能,把南邵帶來的那塊毛料也透視了一遍。
南邵準備解開的也是一塊老坑種賭石,在皮殼表現上來看,他的那塊賭石要好的多,翻砂細膩,種也夠老,一看就應該價值不菲。
可只有劉宇浩知道,那塊錶殼不錯的毛料其實只有一塊高冰種翡翠存在罷了,而且毛料個頭雖然不小,可能掏出來的翡翠卻沒自己這塊七八公斤的洋芋皮毛料大。
更何況,自己這塊洋芋皮毛料裡存在的是玻璃種翡翠,兩者之間是沒得比的。
“快來看,他們要解石了!”
“嗯,你去那邊,我在這邊,看看誰能先切出翡翠!”
“那你小子輸定了!”
“誰贏誰輸現在說可爲時過早!”
“走着瞧”
劉宇浩和南邵兩人同時出現在解石區,立刻在圍觀解石的人羣中引起了一陣騷亂,二人同屬賭石界公認的高手,在他們之間的賭石比拼自然更吸引人的眼球。
很久沒有解石,當劉宇浩再次拿起手柄,心裡便稍稍有些激動,解石的手法更是被他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好凌厲的手法!”
“可不是,稱得上一個粗獷!”
對於劉宇浩解石時的下刀姿勢,但凡是懂得的人都禁不住讚歎起來。
以前劉宇浩解石的時候都是抱着儘量不破壞毛料中翡翠的心理。
可隨着異能的不斷提升,再加上自己對解石瞭解的深入,如今的劉宇浩自己總結了一套使用解石機的理論,這回是他首次運用到實踐中。
洋芋皮賭石是橫着放在解石機上的,這樣一刀下去就能不偏不倚的切在最大的裂上,也是最能避免損傷到毛料內部翡翠的手法。
玻璃種翡翠劉宇浩是不會隨意就下刀的,隨便損失一點可都是以百萬計的。
“劉哥,那邊第一刀切完了!”
藤軼伸長了脖子看着南邵那邊,見那邊已經在朝毛料上潑水洗切面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埋怨之色。
劉宇浩沒好氣的瞪了藤軼一眼,道:“還看什麼,咱們的也切完了,趕緊的!”
“嗯,好咧!”
藤軼回頭一看,果然毛料已經被分成了兩半,連忙點頭去弄水。
“漲了!”
“南先生這邊大漲了!”
不知道是誰在那邊大叫了一聲,圍觀的人們像是來回涌動的潮水般呼啦一下,立即就向南邵那邊蜂涌而去。
賭石就是這樣,只要有一個人解漲了,立馬就會把所有的人都吸引過去,每個人都希望第一個看到那誘人的切面。
即便賭石不是自己的,但他們也喜歡享受那種一刀漲、一刀垮的刺激。
當切面被沖洗乾淨,人們立刻就看到了切面白霧下的那抹翠綠色。
“有綠,南先生,咱們的賭石出綠了!”
負責解石的那個男子一臉興奮的大喊了起來,連自己解出的是什麼種水的翡翠都還沒看清楚就已經樂的合不攏嘴了。
南邵並沒有像想象中那麼高興,反而眉頭緊蹙,臉上的表情異常嚴肅,擺手說道:“劉宇浩那邊是什麼情況!”
“那邊......”
男子正準備說劉宇浩那邊根本就不可能解漲呢,可沒想到人羣中發出一聲驚呼,大家又都潮水般涌向劉宇浩那邊的解石機。
“呃......南先生,這......”
那男子臉色難看極了,頓時僵在了那裡。
“玻璃種,是玻璃種!”
有個男子一直守在劉宇浩的解石機旁沒有離開,當藤軼用水把切面衝乾淨後,也是他第一個漲紅着臉大喊的。
“真漂亮,一點雜質都沒有!”
“你懂什麼,這樣的藍水玻璃種製成戒面可是超級好看呀!”
藤軼也是驚喜異常,笑道:“劉哥,這翡翠的顏色很少見,我喜歡咧!”
與此同時,南邵很僵硬的擡起頭來看了看劉宇浩那邊,再又把目光挪回自己的那塊毛料上,說道:“把白霧再擦開一點看看咱們的是什麼種水!”
南邵身邊的男子點點頭,立刻行動了起來。
其實南邵的這塊毛料切開後表現也很不錯,濃豔的鸚哥綠,已經是翡翠中高端的表現了,可如果種水差一點的話,那就不免讓人遺憾了。
畢竟人們在選購翡翠時,除了看色以外,更多的還注重種。
擦霧的過程很快,男子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便把白霧清理乾淨。
當翡翠真實的露出來後,男子嘴巴連張幾下,最後頭卻低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心裡現在想的是什麼。
劉宇浩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至於南邵那邊的反應他還真沒當回事,看過那切面後,劉宇浩滿意的點點頭,又重新架起解石機。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窗面,但那清澈的玻璃種,妖豔的藍水綠,就已經帶給人極大的美感和震撼了,不得不承認,劉宇浩的這塊毛料是大漲了。
這一次,劉宇浩要把剩下不到五公斤的毛料從尾端的三分之一處切開。
通過異能的透視,劉宇浩清楚的知道毛料內剩餘沒露出的翡翠存在情況,他必須小心翼翼的做好這一步,儘量讓整塊翡翠都完整的掏出來。
“我們也繼續吧!”
南邵的臉上明顯帶有幾分苦澀,擺擺手說道。
但事已至此,他只有寄希望於自己的毛料解開後能在數量上大大超過劉宇浩,畢竟那邊的毛料只剩不到六公斤了,而自己的卻還有四五十公斤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