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擺正好賭石位置後,劉宇浩再次下刀,其它三塊翡翠原石都解出了玻璃種翡翠,這次劉宇浩完全沒了顧慮,所以顯得下下刀更快。
周圍的議論聲此時更大了,一開始就站在這看解石的那些人們,紛紛小聲給站在自己身後看不清發生了什麼的人講解剛纔同時解漲四塊賭石的過程。
不一會,現場就跑出來了三四個版本,這還沒出去呢,傳言就開始變大了,說什麼的人都有,但總歸有一條,那就是在大家眼中都已經不自覺地開始把劉宇浩神化了。
“你們知道嗎?聽說劉先生是翡翠童子轉世呢。”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算我再練一輩子也趕不上人家賭石功力的萬分之一。”
總算有個男子客觀的評價了劉宇浩的表現。
旁邊站着的另一個胖子不樂意了,撇撇嘴不屑地說道:“萬個毛線,咱們這樣的能追上人家腳後跟就不錯了,還敢拿自己那點道行出來比?丟人不丟人?”
“呃......我又不是鄭老爺子的嫡傳弟子,我說過我要和劉先生比了嗎?”
被貶謫的男子一臉懊喪,小聲嘀咕着。
不過,劉宇浩現在身上的光環的確已經被神化了,這些人看劉宇浩的眼神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種敬佩,而是完全達到了盲目崇拜的程度。
聽着這些人的議論,趙義良苦笑搖搖頭,不過心裡卻很高興,劉宇浩表現的越好,就越能證明他沒看錯人。
其實想想也不奇怪,鄭老爺子是老一輩賭石專家中的佼佼者,在賭石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才贏得了翡翠王的名頭。
但封王哪有那麼的容易,不僅僅要能解出高端翡翠,經常解出來,還要在看賭石、看翡翠以及其他各方面都要有極其高強的本領,足以讓人歎服的本領,纔會被大家真正的認可。
而且,最後還要有好的德行纔有可能被大夥真心尊爲翡翠王。劉宇浩的賭石本領是已經摺服了大多數的人心。
更何況,他今天又在上萬人集聚的緬甸玉石交易中心面對不可一世的桑巴少爺,居然敢不畏強權當面叱喝,如此作爲之人被擡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也不足爲奇。
廣場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其實有大部分的人都看不到最裡面解石的情況,他們只能乾乾的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可即便如是,大家也不願意離開。
現在大家已經根本不關心南邵的那塊標王了,任何一塊老坑玻璃種翡翠的出世都會吸引大量人的眼球。
今天劉宇浩的浩怡珠寶一次解出了五塊玻璃種翡翠,雖然其中有一塊賣給了獅城來的趙義良,可畢竟還有四塊捏在手裡。
這四塊玻璃種翡翠會不會對國內的珠寶市場造成價格衝擊,未來浩怡珠寶作爲國內珠寶界的領頭羊,珠寶價格走向會是什麼樣的?
可能更多的答案都要取決於今天劉宇浩的態度,單單是四塊玻璃種翡翠明料的誘惑力絕對達不到讓上萬人都圍在那裡遲遲不肯離開的理由。
“逆天了,將來這個年輕人一定會在賭石界刻下最輝煌的一筆重彩。”
趙義良把完全解開的正陽綠翡翠明料捧在手中,那眼神彷彿是在欣賞一件足以讓人陶醉的藝術品般久久不肯挪開,但他的心卻早已不知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二十多分鐘後,劉宇浩的賭石也解完了,他把解出的玻璃種翡翠交給了身邊的藤軼。
藤軼把這塊玻璃種翡翠擺放在剛纔趙義良解出的正陽綠翡翠旁邊,咧嘴笑着說道:“劉哥,單是這兩塊翡翠,價值怕就已經達到上億歐元了吧?”
劉宇浩一臉平靜,但眸子裡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的確像藤軼說的那樣,單算這兩塊翡翠明料就已經可以賣到上億歐元了。南邵那塊賭石能解出來的翡翠明料估計也就這兩塊加起來一樣多。
誰纔是真正的賭石高手,誰的珠寶公司更有希望,誰更有話語權主宰未來十年的珠寶界現在已經一目瞭然。
劉宇浩不想在出盡風頭後繼續做一些無謂的事了,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清晰的頭腦就足夠證明一切。
其實,這個結果一開始劉宇浩就已經預料到了,即使南邵再回去選三塊賭石回來跟他對賭,基本上也沒有能贏劉宇浩的可能。
以南邵的賭石能力,就算他能做到三塊賭石都解出翡翠,甚至多賭漲十倍以上,但想全部大漲到玻璃種的程度卻絕不可能。
而眼下,已經解出的兩塊玻璃種翡翠明料,和馬上就要呈現到大家眼前的另外兩塊翡翠基本快成爲壓垮南邵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了,就是鄭老爺子當年最鼎盛的時期也不敢保證能有這樣的成績。
周圍的人都靜悄悄地沒有人吵鬧,一些人毫不掩飾用赤果果的貪婪目光瞪着藤軼身邊的那兩塊老坑玻璃種翡翠,讓劉宇浩身後的那幾個保鏢都無比的緊張。
“用不着這麼緊張,我對大家還是相信的。”
見到這種情況,劉宇浩苦笑着搖搖頭對藤軼低聲囑咐道。
能有資格來緬甸參加翡翠大公盤玩賭石的人都有一定的身家,他們表現的雖然是眼紅加嫉妒,但沒人敢真的上去搶奪。
這些人中沒一個是傻子,先不說能不能搶到,即使真搶到手也帶不走,這種情況下根本跑不出去。
別說是這些很少有機會看到如此通透晶瑩的翡翠的人了,就算是劉宇浩本人,在剛纔轉身瞥見那並排放在一起的明料時也是眼前一亮。
在燈光的照射下,兩塊翡翠整體感覺冰潤怡人,水頭似冰泉、似山澗溪流、似仙境天池之水,輕盈不失秀美,完美堅固永恆,這種感覺想讓人不羨慕都難。
還未停止的解石機的聲音像是帶着魔力一樣,帶動着所有人的心跳,海叔和沈國那邊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如果剩下這兩塊玻璃種翡翠切出來以後也像面前的這麼完美,那今天大家看到的將會是賭石界永遠再不可能複製的經典,看着慢慢切進賭石裡去的切刀,周圍的人們眼睛都不願意眨一下。
“老闆,我,我們的翡翠也還行,畢竟能掏出十多副手鐲,而且也同樣是玻璃種......”
馬仔還不算太笨,雖然明知道今天的風頭都被劉宇浩擄去了,但能解出讓人豔羨的玻璃種翡翠,好歹也算讓老闆扳回一局。
南邵滿是苦澀的笑了笑,眸中帶有一絲失落之色,道:“我累了,剩下的你們安排人擦出來吧。”
說完,南邵頭也不回地從人羣中擠了出去。在這一刻,南邵的背影中帶着一股哀怨的寂寥和無奈。
“既生瑜何生亮!”
南邵原以爲鄭老爺子宣佈自己今後不再參加緬甸翡翠大公盤後,這裡將會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最好舞臺,可沒想到憑空殺出了一個劉宇浩,生生地把他壓下一頭。
自詡英雄的南邵哪裡能接受這種失敗呢?
原本熱熱鬧鬧的玉石交易中心誰都沒注意到南邵的離開,上百臺解石機同時轉動的景象已經沒了,幾乎所有的解石機都空了下來。
幾乎是上萬人同時涌向了劉宇浩所處的解石機旁,這麼多人全擠在一起,場面比萬人同時解石更加的壯觀,大家靜靜地等待着,每一個人都想親眼鑑證今天這種神奇的時刻。
“劉先生,這塊是十七點八公斤!”
沈國激動的雙手都在顫抖着,走到劉宇浩身邊後,他居然深深一彎腰鞠了一個躬。
“老沈,你,你這是幹嘛。”
劉宇浩被沈國的舉動弄了個猝不及防,一臉苦笑地搖搖頭,想伸手扶沈國,卻又不知該怎麼辦,侷促地連連搓手。
“劉先生,我沈國若不是跟了你,這輩子都無法親手解出這麼漂亮的翡翠,這個躬你受得起。”
沈國的語氣平淡,但絕對是他發自內心想對劉宇浩說的話,沒有劉宇浩最初的提攜,也就沒有他沈國的今天。
劉宇浩再次苦笑着擺擺手,道:“你呀,你......你讓我怎麼說你纔好呢!”
這個時候海叔也上來了,笑呵呵的說道:“董事長,我解開的這塊翡翠足有二十四點三公斤,真真正正的大漲啊!”
海叔知道自己以後都很難有機會再解出這麼好的高端翡翠了,所以做的特別細心,也特別認真,不僅沒傷到一點玉肉,而且還把沾附的霧層也都擦得乾乾淨淨。
看到這一幕,趙義良猛的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急忙給身邊的隨從那裡吩咐了一句。
隨從邊聽邊點頭,趙義良說完後他便快步離開。
不到兩分鐘,解石廣場外面就響起了鞭炮聲,聽到鞭炮聲趙義良的笑容變的更爲燦爛,這鞭炮是趙義良剛纔準備在劉宇浩第一次解漲時吩咐買下的,結果因爲隨從人員的失誤錯過了時間,沒想到過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再次用上了。
賭石解出大漲以後通常都會有人點燃鞭炮慶祝,一則是示好的意思,再則就是想借着解漲也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這次劉宇浩一天解出五塊玻璃種翡翠,趙義良反而覺得開始吩咐買的鞭炮太少了,如果再多點,燃放的時間再長點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