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呵呵笑了笑,說實話,要不是因爲他有異能可以事先算準自己和倪俊分別會拿到什麼牌,他只怕也會被這些小的可憐的牌嚇出一身冷汗。【??,
四個億的籌碼。
即便是世界首富也不可能無視。
倪俊撇了撇嘴,有些幸災樂禍道:“人在得意之時千萬不可驕狂,還是低調一點,紳士一番,謹慎一些爲妙!”
說的是誰,誰心裡知道。
劉宇浩呵呵一笑,道:“繼續發牌吧。”
古人用兵打仗講究以正合、以奇勝,是正亦奇,奇亦正,奇正不二,互根互用,相生相成,如循環之無端,孰能窮之?
可倪俊胸無點墨卻哪裡懂得這些道理?所以劉宇浩再次選擇了直接無視倪俊的口無遮攔。
正應了那句,口尚ru臭小兒之說。
劉宇浩須與他說不得,沒得還掉了自己的份!
因爲兩家都同時選擇了梭哈,所以荷官發牌就很直接,誰的牌面大誰就先得牌,第三張牌拿到手以後,倪俊終於發出了開心的笑聲。
“劉宇浩,真沒想到,第一次見面你就送這麼大一份禮給我,叫我怎麼好意思呢。”
倪俊陰笑着翻開自己手中的牌,又一張a出現在衆人眼前。
現在,倪俊的牌面是一對a,再加一個j,再看過去,劉宇浩也湊巧,不過他只拿了一張四點,勉強算是一對四,外加一個可憐巴巴的三點。
戚康暗暗皺眉,既是對倪俊的囂張略感不滿,也是對劉宇浩的衝動感到有些惋惜。
明明已經白賺了倪俊一個億,爲什麼還要跟他梭哈呢,要是自己就慢慢玩,哪怕最後全部再輸回去也要先讓那小子嚐嚐心急上火的滋味再說。
可現在,倪俊是一對a,劉宇浩纔拿了一對四點,雙方的差距未免也太懸殊了。
大意失荊州啊!
戚康在心裡暗暗嘆息了一聲,微微闔起雙眼。
劉宇浩渾不在意,隨口調侃了一句,“倪公子,下面還有兩張牌沒見呢,你現在高興也未免太早了點吧?”
“你以爲你還能有翻身的機會嗎?”
倪俊點燃一根古巴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目光驀然變得狠厲異常,冷冷地盯着劉宇浩的眼睛,道:“趁我現在還沒改變主意,你就知趣點,讓那個小妞陪我一晚,說不定我一高興就退你萬兒八千的,怎麼樣?”
愚不可及!
仇海邦猛然怔愣了一下,驚疑不定地瞥了眼神色自若的劉宇浩,心說:“倪俊真是笨的可以,如果能贏回錢是你小子萬幸,老老實實裝傻充愣就行了,怎麼你小子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敢口出狂言,真以爲劉宇浩不敢把他丟進海里喂鯊魚麼。”
仇海邦的直覺沒錯!
剛纔倪俊出言羞辱奈子的那一霎那,劉宇浩心中的確是起了那個想法。
倪俊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冒出那麼一句話。
其實,這些年倪俊見過的美女不在少數,照理說應該沒那麼猴急,再怎麼也不至於會發生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兒的醜態。
可他今天卻不知爲什麼,第一眼見到奈子的時候就已經被那性感和服緊緊包裹着的玲瓏曼妙身材吸引住了眼球。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秀色可餐嗎?
倪俊可是偷偷吞了好幾次口水了,對面那纖體如月憐美人兒,杏臉桃腮、俏麗可人,羊脂般白嫩的胸脯卻又呼之欲出。
怎一個心癢難耐了得!
貴賓房的燈光映得奈子白裡透紅的肌膚如同被敷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樣,美的令人心旌搖動。
可小蘿莉的剪水雙眸卻睜得大大的,眼圈兒都氣紅了,烏黑眸子越來越亮,差點溢出淚來,看得人好生心疼。
奈子母女二人雖然在日本過的並不如意,這些年也漸漸習慣了逆來順受,可對於登徒子的輕薄,她卻不是能夠真的接受。
要不是剛纔劉宇浩在她那蔻丹小手上拍了拍,她恐怕早就把面前的紅酒潑到倪俊臉上了。
劉宇浩在心裡暗暗搖頭,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淡淡道:“倪公子,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希望你懂我的意思。”
“切!”
倪俊發出不屑的冷笑,卻也不敢繼續造次,不耐煩的擺擺手道:“發牌,趕緊發牌。”
劉宇浩擺了一下手阻止了荷官發牌,感覺像是有話要說。
倪俊微微皺眉,臉色微微一變道:“劉宇浩,你不會是想耍賴吧?你應該知道的,我可沒閒工夫跟你在這兒瞎耗。”
劉宇浩恨不得一腳把倪俊那豬腦袋踹進海里,“倪公子,既然你這麼自信自己會贏,要不咱們玩個更刺激點的遊戲?”
更刺激的?誰怕誰呀!
倪俊綠豆小眼眨巴了幾下,試探道:“你什麼意思?”
劉宇浩笑笑,從腕上褪下一串溫潤蔥翠,又如水滴般晶瑩剔透的手鍊放到賭桌上。
“翡翠天珠!”
戚康最先驚呼出聲,眸子裡滿是詫異的神色。
聽到翡翠天珠四個字,仇海邦也是猛地呆了一下,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等他看到賭桌上那蔥蔥翠翠如流水般的異彩後,錯愕的長大嘴巴,模樣有點傻。
劉宇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道:“海邦兄,你大概也知道這串翡翠天珠的價值吧?”
兩年來,翡翠天珠是第一次離開劉宇浩的手腕。
仇海邦臉上再也不復有往日的淡定,目光呆滯的點點頭,道:“聽說過,但非要我說個價值來,還真不好確定,如果上拍的話,怎麼也得超過十億。”
翡翠天珠三百年前曾經出現過一次,但也僅僅是曇花一現,後來再也沒有人見過,仇海邦給出的十億估價是市場的正常運作的保守估計。
可如果劉宇浩真的捨得拿出那串翡翠天珠上拍,仇海邦敢肯定,會有很多人將不計成本的瘋狂競價,最後的成交價會是多少,究竟會是二十億還是三十億,或者更多?
真沒有人能想象的到。
戚康愣是愣了一會,可以他腦瓜子的靈光,立刻想到了什麼,連忙擺手說道:“老弟,你如果想以翡翠天珠爲賭注,我情願先出價十五億買下來。”
劉宇浩笑了笑,道:“倪公子,你剛纔應該也聽到兩位對翡翠天珠的估價了吧?”
“你想怎麼樣可以直接說。”
倪俊點點頭,眼若飢鷹衝着那翡翠天珠射出陣陣貪婪的綠色光芒。
劉宇浩笑着重新把翡翠天珠戴回到手腕上,道:“倪公子,我們還是以現在這把牌爲準,你覺得我把翡翠天珠壓上以後,你能出價多少?”
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駭然。
他竟然要用翡翠天珠作爲賭注!
究竟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沒聽明白,還是劉宇浩已經瘋了?
倪俊的第一反應是擡頭看了劉宇浩一眼,半晌後,他才確定,劉宇浩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而是很認真的在談論一件事。
頓時,倪俊的眼睛也變成了鮮豔的紅色,聲音中微微帶着一絲顫抖,“除了桌上的籌碼不算,倪家在寶龍拍賣還有價值四億的股份,另外,我父親在地窖中還藏有三十件古董,那些古董價值也有五個多億”
倪俊的腦袋已經混亂了,至於他剛纔說了什麼,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劉宇浩笑了笑,道:“那你敢不敢拿你說的那些和我賭這一局的輸贏呢?”
倪俊家的地窖裡究竟有沒有那價值五個多億的古董對他來說並不是關鍵,而且他現在也沒辦法去證實,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劉宇浩贏了賭局就可以拿到倪家在寶龍拍賣的全部股權。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這句話出自《老子》。古希臘悲劇作家歐底庇德斯的名言說:“神欲使之滅亡,必先使之瘋狂。”,現在用在倪俊身上最貼切不過。
現在的倪俊早已忘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危險離自己有多近。
“賭!快讓丹尼爾律師來,我要現在就籤文件!”
倪俊伸出一隻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仇海邦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臉上露出微微的詫異。
劉宇浩能在短短兩年多時間擁有如今的名望和地位能是傻子麼?看來,剛纔劉宇浩拿出那串翡翠天珠一定是早就想好了的。
可現在的牌面倪俊獨佔一對a,劉宇浩卻只有一對四點,可以說,情況對劉宇浩應該是很不利的,他究竟有憑仗什麼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就敢下這麼大的血本?
此時的仇海邦雖然是滿腹狐疑,可又說不得什麼,畢竟賭局是在劉宇浩和倪俊兩人之間進行,他只是個外人,終究是做不得主的。
但有一點仇海邦現在算是弄明白了,今天這場賭局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最後是以劉宇浩穩贏而告終。
不得不說,劉宇浩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仇海邦微微皺眉,在心裡對劉宇浩的忌憚頓時又增加了幾分,看過去的眼神中充滿異樣的複雜。
文件的簽署很順利,丹尼爾律師那裡有現成的範本,很快就打印了出來,劉宇浩和倪俊也分別很痛快的在上面簽字蓋章。
“很好,現在可以繼續發牌了。”
吹乾文件上的墨跡,劉宇浩會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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