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二樓傳來招呼聲,一個包廂前面的圍欄上正站着依濃,在想陳猛揮手。剛好在陳猛的頭頂直線距離不到三米,她壓抑的膩聲正好讓陳猛聽到。
“山下君!你怎麼在哪裡,我找了你很久。快上來!”
嘿嘿!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想上樓居然就有人邀請,雖然這邀請的人陳猛不太喜歡……
“依濃郡主!我沒有上樓的資格。”陳猛故作爲難的回答。
“哦!他們怎麼能這麼怠慢我的朋友。山下君,你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接你!”依濃面露驚訝,一臉憤憤不平的消失在圍欄裡面。一分鐘後就扭着細腰出現在樓梯口,指責攔路的僕人。
“混賬!你幹嘛阻攔我的朋友,快滾。罰你去後院放馬!”郡主的氣勢凌人。可憐忠心的僕人莫名其妙被降級變成馬伕。
“山下君!真對不起,讓你手委屈了!我這就陪你喝酒壓驚。”依濃手挽着陳猛上樓情意綿綿。這樓是上了,可陳猛身邊也多了個拖油瓶,行動更不自由,又該怎麼混到泰桑那個包廂。
陳猛這種擔心顯然多餘,依濃領着陳猛去的包廂剛好是泰桑所在的包廂。本來依濃應該在T王的包廂,但她只是在那裡呆了幾分鐘,就覺得憋氣跑到隔壁包廂。T王身邊都是地位最尊貴的貴族,地位尊貴也就意味着年齡老邁。依濃哪喜歡跟老年人玩。
包廂裡已經坐了八個人,三男五女。陳猛最先注意到泰桑,這是一個面貌普通的男人,一米七的身高,要是走在大街上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如果不是事先了解他的底細,誰又能想到這個普通臉色有些蒼白的男人,有如此深厚的背景,黑暗世界中殺人如麻的魔鬼。
他的身邊依偎着一個五官精緻,膚色偏黑的妖豔女子。兩人見陳猛進包廂,只是斜眼望了一眼,就繼續觀看下面中央大廳的表演。沒有搭理陳猛的意思。但這麼匆匆對視一眼,陳猛已經讀出泰桑腦海中很多信息,能確認他正是兼顧泰桑與楊逍的雙重身份。
泰桑他們旁邊也是一對青年男女,同樣對陳猛很冷淡。
從陳猛走進包廂就有一雙眼睛定定的注視着他目不轉睛,眼中神光隱現,透露出意外、欣喜、激動各種複雜的情緒,更有一絲怨恨的酸意。陳猛的眼神掃視到與她對視上後,也是一愣,定定看了很久,情意瀰漫……
她正是與陳猛偶遇一見鍾情的露絲小姐。她同樣是T王邀請的嘉賓。一天不見就從她臉上看到一種相思的煎熬……她的身邊是一箇中年女性助理……
“※※※○○○◎◎№№$$¥§§……”忽然一種T國北部山區的土話傳進陳猛的耳朵,轉眼望去,露絲旁邊一個面容黧黑的貴族樣婦人正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土話正是從她的嘴裡說出……
這個女人在罵人,而且還是在罵自己。剛好陳猛能聽懂這種隱秘的土話,女人也是T國貴族中有名的D婦,與依濃並稱貴族雙Y娃。雖然兩人齊名,但她們的關係卻很不好,應該說是死對頭,誰也不喜歡誰,明裡暗裡總在較勁。
女人見依濃吊上陳猛這樣的美男子,心裡自然不舒服。暗中羨慕,進而生出嫉妒怨恨,連帶陳猛也罵了進去:“小白臉!吃軟飯的……”這是女人土話的譯音。
陳猛一臉不爽,眼睛逼視女人開口說:“○○○○□□□×××¥¥¥……”他同樣用土話在回擊女人……
“◎◎◎◎◎№№№№……”女人面露驚奇,然後面色一紅繼續用土話跟陳猛爭論。沒想到陳猛居然熟悉土話。
“※※※※※※++++……”陳猛說
“山下君!你們在說什麼?我們看錶演,別理那個D婦!”依濃聽不懂兩人的對話,摸不着頭腦覺得無聊,手臂抱緊陳猛親暱的勸說。
這個動作立即引起兩個女人的不爽,露絲在暗中神傷,土話女人則是將這視爲挑釁,嬌哼一聲。
“那個臭婆娘在罵我們,說我們是姦夫****……”陳猛低聲在依濃耳邊解釋說,挑撥的意思很明顯。
“哦!那個不要臉的婆娘,居然敢罵我!”果然依濃一點就着,怒吼一句。就張口對着女人大罵:“丫丫你個老女人,本郡主喜歡跟誰談戀愛,管你什麼事,在背後說鳥語罵我。小心舌頭爛穿……”絲毫沒有顧忌貴族的身份,就像鄉村的女人罵街一樣。
“狐狸精!你罵誰老女人了,自己比我還老,也不看自己多大年紀,還天天打扮成小女孩,看着就丟人,丟我們貴族的臉。”女人一樣不示弱,跳起來對罵,吐沫橫飛。她本是T國北部部落族長的女兒,和親的方式嫁進T王家族,是T王的弟媳婦。可是沒過三年丈夫就病死了,成爲遺孀卻沒有離開王室。偏偏性格YD,放蕩起來連T王也管不了。
“老女人!誰不知道你已經52歲了,還說比我小,丟死人!山裡走出來的土包子!”依濃越罵越起勁,將女人的老底揭過精光。
“你身在帝王家又有什麼了不起,還不如我山裡人水靈,一身狐臭……”女人回罵……
可能是見慣了她們的潑辣,泰桑等人並沒有拉架的意思。望了幾眼繼續看錶演。只有露絲神情怪異的看着她們,隨後又將眼神轉移到陳猛身上。似乎在想“這麼完美的男人怎麼就跟如此粗俗的女人走在一起,難道他真是小白臉,靠吃軟飯爲生……”
一身狐臭!這是終極殺招,一下子將依濃打敗。臉色通紅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卻又找不出話語來回應。她有狐臭在王宮已經成爲公開的秘密,偏偏做了幾次手術都不見好轉,最後查出來,她全身有多處大汗腺,隨便哪裡出汗都有狐臭,總不能將所有的軟肉割掉,那她也不用活了。這成爲她最大的心病。
剛剛認識陳猛,見他對自己不太拒絕,還以爲他聞不出狐臭。這下全露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