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好辦。”小毛看到姜喻不開心,立即跳出來大聲說。要在老大面前表現一番。
招呼一聲,帶着小弟就把剛纔買他們門票的幾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圍住:“哥們!情況有變,我大嫂要門票,剛纔的門票不賣了,退回來!”
“說什麼話,票到我手裡自然是我的,哪能說退就退。”幾個男人當然不甘心,想着自己也算是有地位的人,黑白兩道有勢力,自然不怕幾個小混混。
“媽的!老子跟你好說還不聽,找打是嗎?”一衆小弟立即神色不善,就要上演全武戲。
“怎麼,我還怕你啦!文昌街的四爺是我哥們!”男人也威脅說,四爺是黃州有名的大佬,掌控着市區所有的黃沙建材生意。
“操!你還真長臉了。兄弟們給我打!”小毛一聲大喊,就率領小弟對着幾個男人一頓胖揍。聖都是陳猛的產業,那些保安也懶得過來勸阻。
不一會兒,小毛就送過來幾張皺巴巴的門票,媚笑着遞給姜喻……
進入秦天大廈,陳猛便感覺氣氛不對。沿途向他們敬禮打招呼的員工都似乎在強顏歡笑,人心惶惶的架勢。秦卿重新掌管秦天集團後新招聘的年輕班底都顯得沒精打采,缺乏工作激情,一副前途迷茫的神情。而那些以前的老員工,則明顯有着看笑話的得意神情,看見陳猛幾人也是愛理不理,很不尊敬。
這些人都是以前許瑤公司的中層幹部,有一定工作能力,也沒做過多少危害公司的壞事。加上他們又向秦卿低頭效忠,所以也就保留了一部分。但是這些人屬於典型的牆頭草,對公司和領導人沒有任何忠心可言,甘心留在新公司也是生活所迫,留戀這份高額的薪水。很多人還被降職留用,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但心中怨恨和動搖是肯定的。這時公司遇到困境,也就表現出牆頭草的本質,做天和尚撞天鍾,混日子,算計着自己的小日子。巴不得秦卿倒臺,以前的主子回來,好得到重用。
陳猛從他們的眼神中就讀出這些信息,眉頭一皺。看來公司遇到了問題,一個星期前自己離開時,集團公司已經進入正常的經營軌道,員工的幹勁也很旺盛,怎麼幾天時間就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可兒,公司遇到了困難?”一路無話,回到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陳猛問道。
“還好你回來,否則我真的撐不下去了。”秦卿回到辦公室,神情一鬆,露出疲勞焦慮的神情,往老闆椅上一座,伸手揉着太陽穴,泄氣地說。
“你離開這段時間,秦剛又突然竄了出來。整合從秦天集團分離出去的那些業務,成立大開發百貨連鎖集團和大開發地產公司。不知從哪裡搞來大筆資金,一舉扭轉了破產的局面。搶走我們很多的客戶和開發地塊。同時許家也在大肆擴張,對黃家展開打壓,讓黃家一時難以招架……
並且趁着我們公司資金週轉不靈,在股市上阻擊我們的股價。幾天下來秦天系幾支股票下跌超過30%……背後肯定隱藏着更大的陰謀,想惡意收購秦天集團,這兩天幾個股東董事都找不到蹤影,可能已經被他們拉攏……”
“我不是讓江大哥爲你解決流動資金的問題嗎?”陳猛知道集團新接手資金困難的事實,臨出門時曾拜託江烈鋒照看。不解的問。
“他們部隊能有什麼錢,只是幫忙聯繫了幾個銀行的行長,吃幾頓飯以後也就沒了下文。”秦卿嗔怪的盯陳猛一眼,搖搖頭說。看來江烈鋒並沒有履行對陳猛的承諾。
媽的!這傢伙一點不可靠。心裡暗罵一句三字經,陳猛對這位大舅哥也沒辦法,看來資金的問題還得自己解決,先給秦卿一個鎮定的微笑,接着問:“公司還有多少流動資金?需要多少資金才能緩解現在的困局?”
“不到一千萬。要想穩住股價,每天起碼投入10億。”秦卿無奈的說。整個集團現金不足一千萬,連維持正常的開支都不夠,發工資都困難,難怪剛纔看到員工都是一副人心惶惶的樣子。
“一千萬,全部投入到項目公司也維持不了幾天。”陳猛算計着說。
“項目公司哪還用投入,都停工了。”秦卿語氣中帶着怒氣。
“工地都停工了。爲什麼?”陳猛追問。工地停工,損失可就大了,停工一天就得損失幾百萬,而且對於公司的聲譽也是巨大的破壞,處理不好還會影響到接下來參入潯江市舊城地塊的招標。
“黃州市所有的建材,沙石商突然停止給我們供貨。從外面調運又遇到黑神會搗亂,沒材料怎麼開工。”
“樊帝崗呢?他就沒想辦法?”陳猛反問,樊帝崗已經是秦天建築的總經理。
“他被人打傷了。”秦卿也覺得很委屈,怎麼陳猛剛離開幾天就鬧出這麼多事。一件都不容易解決。
“什麼!他被人打了,傷得重不重?”陳猛激動得跳了起來,臉上顯露出殺氣。生意出現困難還沒觸碰到他的底線,但兄弟被人打,可就大大超出了他的底線。兄弟、女友、親人都是他的逆鱗,誰要是冒犯了,將會遭遇他最瘋狂的報復。
“別激動,傷得不是很重,還能上班。”秦卿趕緊安慰。
“我去看看。”陳猛再也坐不住,就要下樓去樊帝崗的辦公室。
“他已經上來了。”秦卿抓住陳猛的手臂不放,能感受到那裡蘊含的爆炸氣息。
話剛說完,樊帝崗就推門拐了進來。形象確實不佳,一隻熊貓眼,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來用雞蛋清敷過,效果不咋地,還是腫着。一隻手纏着白紗布吊在胸前,一隻腳不太利索,走路一拐一拐的。即使這樣,他見到陳猛還是咧嘴一笑說:“你小子死哪裡去了,晚上可得陪我去找回場子。”一副打不死的李逵相。
“哈哈!沒死就好,怎麼樣?”陳猛上前很無良的一擡他的斷手,壞笑着說。不過樊帝崗還是能從他調侃的眼神中看到一股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