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一聲巨響。是熊鐵漢發怒一腳踢在裝甲車喇叭上,居然被他踢響了。巨大的聲音一下子將東湖幫衆的聲音壓下去。
車上通信系統居然也有了反應,熊鐵漢立即狐假虎威的大聲命令:“所有戰士,發起對敵人的最後衝擊,將他們趕出這條街道,爭取演習的最終勝利!”
“你怎麼越權發佈命令?”許三炮不滿的責問,不過也就是嘴上說說,連手都懶得擡,繼續躺在座椅上睡大覺,任由熊鐵漢亂搞。
所有裝甲車再次啓動,向東湖幫衆推進。見汽車就撞,雖然裝甲車老掉牙,但是馬力足,鐵皮厚實。這些手拿原始武器的東湖幫衆對他們一點辦法沒有,砍刀砍在裝甲車上,車沒事,自己的手卻震麻了。有人機靈的拿樹枝堵裝甲車的排氣管,卻被裝甲車加大馬力一衝,油煙噴出,將那小子噴出漆黑的大花臉。徒增笑話……
東湖幫衆在裝甲車面前一潰千里,直到將他們趕出大街,這才守住街口停了下來。這次民兵也來了精神,有人從車裡出來,在街口拉上鐵絲網、拒馬。有模有樣的將幾支空槍架在沙包後面,整成一個軍事禁區。
東湖幫衆只能沮喪的在街口對面不時拋幾塊磚頭石子泄憤,卻不敢組織起正式的****。關卡前居然留出一片開闊地,誰也不敢站在中間,會有忽然而至的磚頭石子砸頭滴……
突然一輛拉風的紅色甲殼蟲飛馳而來,直接衝到拒馬的前面才停下。車窗放下,一個女滴伸手揚出一張記者證對哨兵說:“我是記者,讓我進去!”
“不行,這裡已經是軍事禁區,閒雜人等一律不準入內。記者也不行!”國字臉戴副深度眼鏡的哨兵威嚴的說。他是許三炮公司的人事經理,鐵面無私。
“嘿嘿……美女,裡面沒什麼好採訪的,不如在這裡陪我們聊聊天。我是XX公司的業務經理。”旁邊的胖子見到美女眼前一亮,笑得那叫一個猥褻。三尺粗的大肚子激動得亂顫。
“滾開,誰認識你們。”這樣都被色男調戲,陳立雪怒火中燒,當場就大罵出口。她就是這副河東獅般的性格。
發動甲殼蟲就要硬闖。
“嘩啦!嘩啦!”拉槍栓的聲音,兩支槍口對準甲殼蟲的前輪胎。雖然是空槍,嚇唬人還是可以的。
“不準動,再動我們就開槍啦!”兩個哼哈經理異口同聲威脅說,心裡即得意又好笑。演戲就像真的一樣。
“我就闖了,怕你們!”陳立雪一加油門準備硬闖,她纔不受威脅。不想硬闖,只是擔心甲殼蟲的外殼被撞壞罷了。這輛甲殼蟲雖然才100多萬,卻是她自己一元一元攢下的,家裡沒資助過一分錢。自然就不捨得磕碰到。
她也看出來這些戰士不是正規軍隊。
……
“哎呀!小雪有危險,我得趕緊去現場。”某處江烈鋒大驚失色,叫喊着轉身就跑。開車去覺得速度太慢,直接去停機坪乘直升飛機救援。看到有大熱鬧,一衆太子爺趕緊追隨。趕上飛機的坐飛機,趕不上飛機的開自己拉風的名貴跑車,向江南小築呼嘯而去……
“啪!”辦公桌再次傳來巨響。陳克功差點將桌子拍成八瓣。然後怒氣沖天的離開,臨走前吩咐道:“密切關注,發現有危害國家的行爲,立即抓捕!”
其實他已經放棄了對這件事情的關注,知道大局已定,鬧不起大風浪。再說陳猛他們怎麼鬧,也跟國家利益搭不上半點關係。他一堂堂參謀總長,哪有心思成天關注這件小事。最初關注是因爲裝甲車隊的原因,現在查明是民兵訓練,那些裝甲車也是退役多年,不再部隊的編制以內,也就沒有追查的必要。事後讓底下管理民兵的部門警告一下頑劣的民兵,也就完了。
他生氣的是陳立雪居然也跑去湊熱鬧,女孩子家的成天寫八卦新聞就讓他看不順眼。現在又去攪合,要知道那裡現在還在進行生死決鬥,擔心陳猛一個就夠了,現在又多一份擔心……
……
“喂!熊鐵漢你過來!”陳立雪正準備硬闖,突然發現一輛裝甲車上,熊鐵漢正人模狗樣的站在那裡指揮,於是開口喊他過來。熊鐵漢以前是江烈鋒的跟屁蟲小弟,陳立雪自然認識他。
熊鐵漢正在裝甲車上得意,忽然發現陳立雪。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臨了還威風的指責兩個哨兵說:“什麼眼神?連我大嫂也敢攔,你們不想幹民兵預備役啦!”
親手推開拒馬,跑到陳立雪車窗邊上,滿臉堆笑的招呼:“嘿嘿……大嫂好久不見,我和大哥都很想你。”
堆笑,確實是堆出來的笑容,滿臉肌肉疙瘩不規則的擠到一起,這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本來他英明神威的模樣,正常的微笑還是很迷人的,可惜對陳立雪實在太緊張,就想笑得更燦爛一些……
“多嘴,誰聽你說這些。我要進去,頭前帶路。”陳立雪除了對江烈鋒不假辭色外,對於他身邊的兄弟還是比較客氣的。這就像很多女人稱呼自己老公時一樣,什麼“我家那個死鬼……臭男人……”等等等。都是一種真愛的表現,所以纔不假辭色,喜歡沒事罵上兩句,瞪上幾眼。特殊的交流方式。
“是是是!大嫂請跟我來,裡面還在打仗很危險,我要隨身保護你。”熊鐵漢跟着陳猛以後,那張嘴巴也學得甜蜜很多。看來男人都一個德行,愛錢好色,給他一個環境,就會表露無疑。熊鐵漢現在就是開竅了,向陳猛學習愛錢好色。首先就從討好女人學起。
目光掠過陳立雪,發現副駕駛的位置還坐着一個美女。真正的超級大美女,全國男人一致公認的最漂亮的十位美女之一,在國際上也是聲名遠播。熊鐵漢眼睛是亮了又亮,忙不迭的打招呼說:“未來師孃你好,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師傅身邊最出色的徒弟。”他在黃州市時跟陳猛出席過沈夢甜的演唱會,還被他們的情侶對唱感動得內心糾結,誓要趕緊找一個有錢又漂亮的女友,省得成天嫉妒陳猛。
“別亂喊!”沈夢甜嬌羞的輕斥一句,低下頭不敢再看熊鐵漢。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面對男人從來是厭惡當先。哪會有害羞的時候出現,最近也不知道爲什麼,老是有一個身影在腦海中浮現,自己應該很討厭他,甚至恨死了他。但不知爲什麼偏偏不時就想到,還會莫名的想起那些男女交織的畫面,一陣臉紅。現在只要別人在自己面前提起他,就莫名的害羞,不知道咋辦好。
“嘿嘿,我叫你師孃不錯,我看的出來,你跟我師傅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熊鐵漢見她害羞反而更來勁。
“他又不要我!”沈夢甜內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強忍着纔沒說出口。低頭不理熊鐵漢。
這邊某人還準備調侃,有人卻已經很不高興了,車門猛的一開撞在他堆笑的臭臉上。眼睛、鼻子、嘴巴被車窗玻璃擠成一個平面……
好半天熊鐵漢搓嘴巴揉鼻子,才慘叫出聲:“哎喲!大嫂你幹嘛打我?”
“還不該打,一會兒功夫又是大嫂,又是師孃的叫喚,油腔滑調的,我現在不教育你,以後肯定變成不可收拾的壞蛋。”陳立雪露出滿足的笑容。
“我稱呼沒錯呀!你是大嫂,她是師孃……”熊鐵漢猶自小聲嘀咕。
陳立雪一加油門,甲殼蟲衝過關卡往江南小築門口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