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榮抱着一疊錢來到兌換吧檯,裡面的女人還輕笑着調侃:“阿榮,你戴上面具帥氣多了,趕明個大姐爲你介紹一個對象。”
“嘿嘿,謝謝梅姐。今天遇到一個尊貴的客人,他要求我戴面具。”阿榮跟這個叫梅姐的女人是街坊,從小一起長大,都是孤兒,混社會時也是互相幫扶着,是阿榮少有的幾個朋友。
“也是,他們那羣俊男靚女看着就讓人羨慕。姐要是年輕幾年,說不定都會去追求那個大帥哥。這趟你收穫不小吧!小費都給這麼多,要不要大姐先幫你收着?”梅姐說。
“嘿嘿,這是客人讓我拿來兌換籌碼的。梅姐快點,客人等呢!”阿榮絲毫沒有失落的情緒,向梅姐解釋。
“啊!開玩笑吧!穿着這麼闊氣,才兌換這麼點籌碼。”梅姐臉色大變,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梅姐你別大驚小怪了,快兌換籌碼。”阿榮催促,感覺跟梅姐沒有共同語言,見人家錢少就驚訝,太俗氣。
這時,旁邊正在兌換籌碼的拿督也看到阿榮手中寒酸的鈔票。不由得嘴一撇,囂張的大笑:“哈哈哈,我還以爲是什麼貨色,原來是這種貨色。老子喝杯酒就是十幾萬,美女跟着那個小白臉真是鮮花插牛屎上了。來給我兌換一億的籌碼。看我今晚怎麼玩死那個小白臉。”
換過籌碼經過陳猛身邊時,還不忘埋汰一句:“小白臉,這點身家也出來丟人。不會是吃軟飯的吧!哈哈哈……”
陳猛看他一眼淡然的說:“不就是個****不舉的假太監。”轉身就往一張賭檯走去,懶得理他。
“操……”拿督瞬間面紅耳赤,既是憤怒的也是被陳猛說中心事羞愧的。那聲‘操’的口頭禪罵出口都覺得丟人,自己都不舉了,還怎麼操。
對於陳猛的的怨恨自是更深,也顧不得去包廂賭大錢過癮了,跟在陳猛身後,見陳猛賭什麼就跟着下反注,誓要跟陳猛比個高低。
一旁監控室內,四爺聽手下彙報情況。
“什麼?他只買了10萬的籌碼?”四爺驚訝的說,指的是陳猛。
“是,我跟梅姐確認過兩次,是阿榮那個笨蛋幫着買的。”手下肯定的回答。
“搞什麼名堂,10萬塊還不夠他們在賭船上的開銷?”四爺皺起了眉頭。
“不過他先前還給了保鏢一百萬,讓他們兌換籌碼隨便玩。”手下補充說。
“還有這事,看來他並不是沒錢,出手也足夠大方。查出來他是什麼來路嗎?”四爺眉頭皺得更緊。
“暫時還沒有,他身邊那幾個女的有三個不認識,但最後到的一個卻是很出名,老大你猜她是誰?”手下說道這裡,笑得很邪惡,賣起關子來。
氣得四爺擡手就是一巴掌,怒罵:“快說!”
“是沈夢甜。”手下原本想表現一下,不想領到一耳光,很是憋屈,說話聲音也小很多。
“什麼?誰!”四爺沒聽清追問。
“沈夢甜,甜歌天后沈夢甜。看樣子跟那個小白臉還很熟。”手下加大聲音說。
“什麼?沈夢甜上船了。太好啦!”四爺一聽激動得不停轉圈,手幾次想去抓電話,又猶豫着放下。腦子在不停的思考,沈夢甜上船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天大的事情。但她跟陳猛有什麼關係呢?陳猛有是什麼來路?
“老大,沈夢甜不是大佬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嗎?不如我們趁機將她綁了送給大佬。”手下顯然也知道沈夢甜的重要,臉上露出奸笑建議說。
“抓,一定要抓!這麼好的機會怎能錯過。沈夢甜是一個人上船的嗎?身邊還有誰?”四爺轉了好幾圈,一巴掌拍到桌面上狠狠的說。但下定這個決心後,還是有些不放心,追問手下一些細節。
他的大佬張子豪一直對沈夢甜垂涎三尺,多次向沈夢甜獻殷勤,沈夢甜鳥都不鳥他。這讓張子豪由愛生恨,發誓一定要得到她,即使不能追求到用強也要將沈夢甜征服。偏偏沈夢甜身份特殊,行蹤受到嚴格的保護,在公衆場合也不敢用強搶劫。張子豪雖然在香港隻手遮天,卻也是一直無法得手,引爲平生最大的遺憾。
這件事他的手下都聽說過,知道誰要是抓到沈夢甜送給張子豪,絕對是奇功一件,地位瞬間提升。今晚沈夢甜突然上到他們的賭船,等於說進入他們的勢力圈子,現在賭船在公海上,可以說他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這麼難得的機會四爺自然不願意錯過。一直想打電話,也就是想將這個好消息通知張子豪。但現在還沒有得手,又有些不敢告訴張子豪,怕萬一事情沒辦成,反而惹來張子豪的怒火。
“沈夢甜是秘密上船的,只有四個保鏢跟着。嘿嘿,老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暗中劫持沈夢甜,保證誰也查不出來。”手下顯然在這個問題上也思考良久。
“那四個保鏢是哪裡來的?”
“沒有標識,應該是大陸那邊過來的,沒什麼背景,就四個人怕什麼?”
“還有那個小白臉,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拿十萬塊上船賭博,又是打的什麼主意?”四爺還在思考,畢竟綁架沈夢甜是件震驚天下的大事,一個計劃不好,不但自己栽進去,說不定連張子豪也兜不住,遭到政府的雷霆打擊。
“我看他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能有什麼本事,不就是一張俊臉。一起收拾了,連帶將其餘三個女孩也抓了,她們一點不比沈夢甜差,即使大佬不喜歡,老大你也可以留着自己用……”手下盡顯邪惡面目。
“那他帶着幾個女的上船又是爲了什麼,就不怕被我們吃了?”四爺還在揣摩,能混到他這樣的地位,可不光是憑着敢打敢拼,而是有着謹慎嚴謹的大腦,算無遺策。
“我們賭船名氣這麼大,可能她們也是想上船看稀奇,玩玩吧!”手下這麼說,自己都有些不信。以他的智商能想到這裡已經不錯了,不然他就不會是小弟,而是四爺叫他老大了。
“不對,不會這麼簡單。那小子絕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四爺緊皺眉頭,眼神一直盯着監視器中的陳猛,連續看了很久,忽然讓他發現眉端。陳猛現在只是在大堂裡閒逛,不時在經過的賭桌上下一兩注,賭注下得也不大,也就是一兩萬。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失手過,每把總是贏錢。這麼一會兒功夫,十萬的籌碼已經變成了五十萬。
“這傢伙果然不簡單,隨便哪個賭局都能贏錢。他看似隨意的下注卻是看穿了輸贏才下手,他是賭壇高手,還是個超級高手。那他來賭船的目的就是爲了贏錢了……”
想到這裡,四爺一拍大腿叫道:“小白臉是個賭壇高手,來賭船是想贏大錢。空手套白狼。那些美女只是他用來掩飾的工具。”
“啊!老千,那我們怎麼辦?”手下聽到這裡緊張的問。
“哼,再高明的老千又能在我們賭船上討得好。”四爺不屑的冷哼一聲,猜出陳猛的身份後,他膽氣立即壯了起來。要說打鬥不是他的強項,但要是賭錢他自問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張子豪讓他主持賭船,正是看重他的賭術。
“那是,那是,天下還沒有人能在賭桌上戰勝老大你。”手下也反應過來,連聲恭維。
“好!就這麼幹。你趕緊去給我盯緊她們,有情況隨時向我彙報。我這就去準備,保證讓他們從這個世上徹底無聲的消失!”主意一定,四爺眼中射出堅定邪惡的兇光,如同一匹嗜血豺狼。
大堂裡,陳猛走得很瀟灑,玩得很是快活。贏來的大把籌碼由阿榮端着,姜喻等女見到他贏錢,也是一個比一個笑得歡,要是哪一把陳猛讓她們下注,更是激動得尖叫。
反觀一直跟陳猛作對的那個拿督,則是從頭衰到尾。陳猛每把贏,他則是每把輸,已經前後輸出去五百多萬,雖然這點錢對他來說九牛一毛,但這輸得憋氣呀!每次陳猛押大他就押小,跟陳猛對着幹就是想爭口氣。可也就出鬼了,陳猛每次都押中,他自然就是每把都押輸。
這會兒,陳猛來到一張搖色子比大小的賭桌上。陳立雪一臉興奮,手裡捧着十萬的籌碼問陳猛押大還是小。
“押大吧!嘿嘿,姐你看那個搖色子的荷官胸脯那麼大,搖出來的點數肯定不小。”陳猛搖頭晃腦低聲跟陳立雪逗樂。
“切!你個小色狼,姐比她的還大,就更應該押大了。哈哈哈……”陳立雪很是豪爽的迴應,故意將胸脯挺得老高。現在贏錢正爽,也就懶得計較陳猛的胡言亂語。
倒是沈夢甜聽得不好意思,俏臉一紅。自從對陳猛有那層朦朧的意思後,她就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刁蠻小太妹的習性了,變得很淑女,很害羞。
姜喻則是直接伸手猛掐陳猛,另一隻手去哈陳立雪的腋下,嘴裡嬌罵:“嘻嘻,雌雄一對色狼。”
“哈哈,小喻你說誰呢?你就不色,天天跟我弟弟在房間裡叫得那叫一個歡……”陳立雪毫不示弱,回手在姜喻胸前抓捏,這把她又贏了錢,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