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七,你剛纔感覺到什麼沒”第三個牀位的人問道。
“好像感覺到有人開門了”門口前的麼七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麼七說話時,房間內的其他人也全部醒了過來;他們都是經過專業的訓練,即使是在睡覺時也能立即進入到戰鬥之中。
這個時候,房門又一次打開了,一個胖子從門口外走了進來。
所有人全部將目光注意到了門口處,並從不同方向做出了攻擊性動作,但是當他們看到來人的時候,動作全部停止了下來。
“麼三,怎麼是你”麼七不由的問道:“你怎麼出去了”
“額這個我今天吃壞了肚子,所以跑去上了趟廁所。”麼三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剛纔出去的時候,怕吵醒大家,還特意的輕手輕腳呢你們怎麼還都醒了”
在場的人都是受到專業訓練的,他們能夠注意到所有細微的聲音,但同時他們也訓練過如何避免被發覺,從而完成隱藏任務。
這是一種跟蹤於反跟蹤、偵查與反偵察的技巧。
“誰讓你吃那麼多了,都胖的和豬一樣了,我還以爲是有敵人入侵呢。”第三號牀位的人抱怨了一聲,然後埋頭就睡下了。
麼三的體型肥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特工人員,但是真正的特工卻不是和電視劇裡那樣都是俊男美女的,他們大多數人都是最爲普通的臉龐,屬於一扔到人堆裡就無法發現的那種。
而且爲了適應不同的任務,還會特意的培養不同高矮胖瘦的人羣,以便在各種不同的任務僞裝成不同的人羣。
其中這個麼三就是以胖子爲形式培養的特工,他吃的多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也沒有過多的警覺,紛紛倒下休息。
房間之內很快就回復了平靜,而在麼三牀底下的蔣佑楠心中卻是不平靜;房間內有人,蔣佑楠是計算到了。但是如果剛纔不是他反應快,說不定他就被上廁所回來的麼三給碰到了。
麼三吃壞肚子去上廁所的事情,屬於臨時狀況,根本無法用科學計算。
這就如同一個人吃飯一樣,當碰到飯菜可口、食慾大開時,說不定就多吃了半碗米飯;這都是一個人的心情,不是他特意去決定我今天只吃二兩米飯,說不定勺子上沾了飯,他打一勺時就少了,這都是偶然發生的概率事件。
不過現在時間緊迫。蔣佑楠也無法去管這種概率事件了,他只能硬着頭皮衝,然後見招拆招了。
開窗、飛檐、走壁、輾轉之間,蔣佑楠橫飛過了兩個房間,然後破壞一個讓一個攝像頭短路。並進入另一個房間;等待着地面上一隊巡邏兵經過之後,蔣佑楠又抓會藉着巡邏人員在剛從二樓拐入三樓的樓梯時,蔣佑楠飛快的從拐角處的窗口出去,並緊貼着外面的牆壁等待別墅內的樓梯口的人員離開才重新進入別墅。
經過一連串的閃避之後,蔣佑楠終於進入到了廖老房間的三樓。
這個別墅三樓和其他兩個樓層不一樣,因爲三樓有着廖老的房間所在,再加上廖老開會的會議室也再三樓。這裡間接的等同於“這個地方”的權利中樞。
所以在三樓的防衛也是格外的森嚴,非但窗戶大大減少,就連房間和拐角都變得少起來,整個三樓就等同於一條直線。
在這種情況之下,蔣佑楠無論是用何種方法,都不可能同時避開所有人的眼線的。
張虎。王平兩人艱難的從一個森林中爬了出來,從他們的樣子看,那活脫脫的像是森林裡面的野人。
“張虎,你說我們現在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啊”王平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哭喪的說道:“我們以前也是天口市的大人物。現在缺淪落到這藏在森山裡吃野果的地步。”
“哎”張虎並沒有回答王平的話,但是從他的一聲嘆氣之中,卻能聽得出他多少辛酸和無奈。
曾幾何時,張虎、王平那在天口市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平日在五星級酒店吃飯都可以賒賬不用給錢的。
別看他們兩人的職務不高,但是他們兩人是曹軍最爲信任的親信,比丁純道都還要信任。
在天口市內,別說陳杰、李濤這樣的小人物沒辦法和他們兩人比,就是蘇世茂這級別的副局長在很多時候說話都沒有他們管用,原因無他,很多事情就是必須正局長同意才能算是審覈通過。
但是這一切美好的時光都一去不復返了。
曹軍當天帶着張虎和王平兩人去抓捕蔣佑楠,企圖將蔣佑楠送到秘密地方殺掉;結果在途中蔣佑楠挾持了曹軍,打跑了他們兩人,後面更是引入了邢老大直接將曹軍給抓走。
他們兩個雖然在天口市也算是有權有勢的人物,但是在那些真正有能量的人眼裡,他們連個屁都算不上,甚至於連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都沒有資格,更不用說知道這裡的路怎麼走了,所以導致他們兩人流落在這裡,成爲了山林裡的野人。
“都是那死胖子,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兩個何故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王平依然大罵道。
“好啦,別說了,你都說了快半年了。”張虎打斷了王平的話,然後說道:“我們還是快點把這兔子烤熟、吃完了睡覺吧。”
“嗯。”王平被張虎說了之後,也停止了抱怨,開始幫忙升火。
這個兔子對於張虎和王平兩個大男人來說,肯定是不夠吃飽的,但卻是不可得多的野味;王平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吃到肉食了。
王平因爲心急,在點火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火花不由的濺射到了地上;而他們所處的位置可是樹林之中。
當乾燥的樹木遇到火星的時候,就如同乾柴遇到了烈火,瞬間就燒了起來。